到得那房屋门前,那团水雾顿时消散,露出宋黎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只见她纤手轻挥,那到房屋的木门悄声无息地打开了。
这时,一缕灯火从房门透出,只听房屋里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大床摇荡之声,以及女人的娇叫之声,在这夜阑人静的夜色里,甚是刺耳。宋黎听得清楚,那张本来波澜不惊的面容竟然有了抹潮红。宋黎迅速逃离,来到商洛的身边。
“怎么了?”商洛一惊,急忙问道。
“有一男一女在打架。”宋黎越说脸越红。商洛感觉不对劲了,闪身到了屋门外。
“啊——” 突然,只听那年轻的女子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随后身子一个抽搐,就瘫软在床上。而就在这时,兴奋到极点的黄书郎感觉到几滴液体溅在自己唇上。黄书郎惬意地舔了下溅在唇上的液体,那液体在舌头上一卷,一股腥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不对,是血腥味。黄书郎不由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瞧,不由魂飞魄散。只见身下年轻女人的后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洞口,一股股的猩红血液从那后颈的洞口飙出,飙得满床都是,年轻女子微微侧转的面孔上那空洞涣散的眼神还瞧向屋子中间。黄书郎这才发现一个黑影就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只是那黑影笑得说不出的渗人。
“你…….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杀人的就成。”商洛的表情淡然,声音也很淡然,但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
“来人呀!救命呀!有刺客。”黄书郎突然放声大叫,声音不可谓不大,整个屋子都是他大声呼叫的回音。但黄书郎放声呼叫下来,外面却是安静如斯,没半分的动静。有隔音禁制,任他叫破喉咙也是没用。
商洛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缓缓道:“叫唤够了吧,叫够了就好好回答本少爷的问话。”
“你要问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
“啊——”黄书郎发出一声惨叫,眼睁睁的瞧见自己的物事跟自己的身体分离,下身剧痛,令他心神俱裂。更令他惊惧的是,那从下身分离的丑陋物事就悬浮在他眼前,那猩红的血液还从物事的断口处滴滴答答地滴落。
“再不回答,本少爷让你吃了它。”已经痛得面色扭曲的黄书郎跟着感觉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大,那血淋淋的丑陋物事就在唇边晃来晃去,似乎随时就要塞进自己口中一般。
没人能忍受吞吃自己的下身那玩意儿,黄书郎又痛又怕,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得声音:“不要,我说,我说……”黄书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然含糊,但还是能听得清楚。商洛冷然一笑,手一挥,那物事忽地一下就落在床上,而黄书郎的嘴巴不再张大,恢复了正常。
刺客是修士!黄书郎眼里的瞳孔猛地收缩,眼里的惊惧之色那是掩饰不住,他这下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刺客用的是修士才能施展的手段。一时间,黄书郎除了感觉下身那难以言喻的痛楚之外,一股寒意从后背泛起,不由浑身发颤,牙齿发出格格之声。在修士面前,他一个先天境修者,就如蝼蚁一般,只有受虐的份儿。
无需商洛再采用什么手段,黄书郎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招了。原来黄斗荣在拍卖场调戏宋黎并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行为。准确的说,是器物宗指使黄家二少爷黄斗荣干的。没想到,黄斗荣没把商洛怎么样,反而被商洛斩断了黄家护法一条胳膊,于是知道商洛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按照黄书郎的供述,黄家的意思是,趁着拍卖会散场,修士混杂的时候,暗中出手灭了商洛,那时大量修士汇集,鱼龙混杂之时,只要手脚干净一点,即便海蒂城城主事后追查,也追查不到什么线索。可惜,由于黄斗荣调戏宋黎让商洛有了警觉。
商洛逼问出真相,还有器物宗在背后插一杠子,不由怒火冲天。如果宋黎真的落在他们手里, 以黄斗荣那种嚣张跋扈的性子,焉能好到哪去?
这时,只听黄书郎哀声求饶:“仙师,这都是二少爷下的命令干的,和小的无干啊,求仙师饶小的一命…….”
“饶你一命?”商洛眼里抹过一丝冷芒,手一伸就扣在黄书郎头顶。黄书郎大惊,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俩眼就开始翻白,身子更是发出阵阵抽搐。
搜魂术!这是《帝王相术》里的辅助法术之一,可从被施法之人脑海里读取记忆,不过,这搜魂术不但对施法者的神识要求甚高,还很阴毒,稍不注意,被施法之人轻则沦为白痴,重则魂飞魄散。而且,施展搜魂术,不能对修为高于自己的修士,以及对神识过于强大的修士施展,不然,很容易遭到反噬。商洛没有一开始对黄书郎施展搜魂术,而是采用审问的方式,无非是他从没施展过此术,没有十足的把握罢了。
眼下已经审问清楚,商洛自然不再有什么顾忌,是真是假,只需搜魂就清楚了。商洛神识强大,对黄书郎这个先天境修者施展搜魂术,自然不用担心反噬,再加上没有损伤黄书郎魂魄的顾忌,一番放手施为下来,黄书郎从打小记事起的记忆全部反馈在商洛的识海里。
待商洛松开扣在黄书郎头顶的手时,他得面色很是难看,黄书郎的供述的确没有掺假,只是器物宗能够指使黄家,竟然身后还有个庞大的势力做后盾,但像黄书郎这样的小人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