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怕再被对门的龚阿姨看见,到时候告诉梁慕贞,真的会说不清楚。
手刚碰到防盗锁,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裙。
她回房间披了件外套,叩门声再传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急,匆匆跑过去打开门。
门开的刹那,陆靖深的眉头还皱着,抬眼看到头发还有些湿的苏荞,因为久未等来人开门而积压的那点不耐烦顿时消散,只问了一句:“在洗澡?”
苏荞没答,挡在防盗门和门框间,反问他有什么事溲。
陆靖深往屋里扫了一眼,转而又看向她:“你媽还没从上海回来?”
“……”苏荞诧异。
“昨晚和高院两位领导吃饭,对梁副院有所提及。恧”
陆靖深解释完,深邃的视线盯着她洗过澡后白里透红的脸庞:“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是打算,一直这样站着说话?”
家里没其她人在,苏荞对他有提防。
不管是他早餐店那条短信,还是他现在追到家里的行为,她不敢去解读,不敢去深究他做这些的意图,包括他知道梁慕贞不在家……
所以,只能把他挡在外面不让他进屋。
“有话就直接讲吧。”她说。
陆靖深上下打量她一眼,饶有兴趣,那神情像在说:“长能耐了,现在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懒得装。”
苏荞确实不想再跟他周璇。
这里是她的家,不是恒丰或鼎盛,下了班,她不是他的员工,不用在他的威势下求生存。
反倒是他,大清早跑来敲她家的门,已经够得上是姓搔擾。
……
两个人这么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半晌,陆靖深突然问:“住在对门的是你家亲戚?”
他的话音刚落,对门的公寓里传来说笑声,似乎有人正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出来。
对面那扇门忽然发出哐当一声,眼看就要从里面打开,苏荞不敢再犹豫,伸手抓过陆靖深戴着名表的手腕,把他拉进公寓同时,关上防盗门。
空间狭小的玄关处,站着两个人,连空气都显逼仄起来。
苏荞抱着双臂,她一直注意电梯那边的动静。
确定龚阿姨他们已经下楼,正欲打开防盗门送客,察觉到后面有男人温热的身軀贴上来。
心脏怦怦的跳,苏荞蓦地转身,人却因为那股压迫感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的背脊撞上防盗门。
玄关处的照明灯‘pia’地一声开了。
男人的手还搭在开关按钮上,他将苏荞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在眼里:“再退,打算挂门上当门神?”
他的嗓音很低,两人站的太近,听得她耳根有些蘇麻。
苏荞感觉到自己呼吸变乱,她的视线里,是男人的白色衬衫,领口敞开几颗钮扣,还有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周遭全是他的气息,过了一夜,他的身上酒气淡去,烟味却有些重。
她素来不喜欢男人酗酒抽烟后的味道,可是现在闻到他身上的,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
甚至还夹杂着一股属于成熟男性的體味。
抬头,发现陆靖深正静静望着自己。
男人脸上表情很简单,没有看到她窘样的兴味,也没有打算調情的戏谑,但就是这样安静的注视,让她的心跳不受抑制地加快,柔和的灯光映在他黑色瞳仁里,仿佛有脉脉温情倾泻而出。
一个三十几岁的有钱成熟男人,撇开情爱,单是从荷爾蒙和个人魅力的角度,已然能颠倒众生。
当他专注的凝视一个人,只要他愿意,很容易制造出深情的假象。
这是岁月跟阅历给他的优待。
玄关处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这份压抑,伴随着仿佛随时准备破蛹而出的慾朢。
苏荞揣摩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理,自顾不暇,她垂下眼睫,想要稳定心神,陆靖深却关掉了玄关处的灯。
眼前陷入昏暗——
他抬起臂膀,輪廓分明的大手撑着防盗门,弯下头来和她接口勿。
苏荞的思绪一片混沌。
男人冒出些许青茬的下巴輕抵她的下頜,溫熱的嘴脣,碾壓著她的脣瓣,試探的口勿了一会儿,他熟練的撬開她的齒关。这种交换涶1沫的親口勿,让苏荞觉得很澀請,也令她的感官变得分外慜感。
想要推开他,身體却提不起力气来。
不知是不是熬了夜的缘故,她只觉脑子里晕乎乎的,整个人变得力不从心。
陆靖深一直用余光观察着苏荞的神情,见她猩红着脸颊,难得一副任人宰割的配合样,身體里积蓄了一晚上的衝動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薄脣移向她的嘴角轻添,单手搂过她单薄的肩膀,另一手滑至她的月要际,隔着薄薄的睡裙,手澸好得出奇。
苏荞感觉呼吸都是烫的,月要上握捏的力道让她按住男人的手腕。
掌心裡的是遒劲有力的骨头。
忍着紊乱的气息,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不颤抖:“别,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那你喜欢怎么样的?”
陆靖深耐心问她,男人米且重鼻息烫红了她的耳根。
两人的身體牢牢貼著靠在門板上。
苏荞推不动他,理智渐渐回来,不想跟他玩文字游戏:“你作为鼎盛投资的老板,这样搔擾底下公司的女职员,不觉得很没品么?”
陆靖深看她努力想要作出正经样,偏偏面红耳赤,根本唬不住人。
反倒是躲闪的眉眼间,流露出羞赧之意来。
25岁的苏荞,比起黎荀还要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