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鱼竿的时候,江禾突然凑到苏荞身边,像是闲聊的跟苏荞搭话:“其实今天是我哥求着我来的,我哥说了,你胆子跟老鼠一样小,如果我不来,他们几个男人指不定就把你吓哭了,到时候丢脸的是靖深哥。”
这话,听着真不像好话。
同为女人,苏荞已经感觉出江禾对自己有敌意,从江禾的话里隐约猜出来龙去脉。
江禾神情倨傲的道:“不管是蒋熙、黎荀还是你,都配不上靖深哥,你们靠近他都不怀好意,只有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苏荞有些搞不懂江禾在想什么:“你不是有男朋友了么?”
刚才在吃饭时有提到。
“那又怎么样,我有男朋友跟我喜欢靖深哥完全是两码子事,谁规定我喜欢靖深哥的时候不可以再搞对象?”
苏荞失笑,心里更把江禾当没长大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禾看出苏荞没把自己当回事,愤怒的把胸一挺:“真搞不懂靖深哥看上你什么了,没胸没屁股,黎荀跟我比起来是差了那么一点,但好歹看得过去,你这样子的,根本比都没比了。”
苏荞点点头,走去另一边选鱼竿。
江禾立刻追过来,在她身后喋喋:“上帝好不容易给我开了那扇窗,我刚准备脱掉鞋子爬进去,你倒好,直接抢我前头了,虽然你对我的威胁更小一些。我就说你不是真心喜欢靖深哥的,我哥他们不在,你都懒得跟我装亲近。”
苏荞转回身,看着她:“我这不是在跟你说话么?”
江禾挑眉,用手圈着苏荞的胳臂往另一排更高档的鱼竿走去,嘴里说着:“我警告你,不准欺负靖深哥,他现在看起来是很喜欢你,可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准偷偷背着他干坏事,就跟以前那个女人一样,更不准取笑他。”
“取笑什么?”苏荞问她。
江禾斜睨她:“别以为我不知道,生意场上,靖深哥的那些手下败将,只会整天不要脸地取笑他倒插门,以为这样就能显出自己多高贵。他们以为靖深哥愿意娶蒋熙那个张扬跋扈的坏女人,小时候她跟她哥没少欺负靖深哥,后来还要死要活的逼靖深哥娶她,我听我哥说了,他们拿靖深哥母亲生病的事逼迫靖深哥,如果靖深哥不答应结婚,他们就要拔掉靖深哥妈妈的氧气管。”
苏荞心里微颤,忍不住问江禾:“他妈妈生病了么?”
“靖深哥他妈妈在医院躺了很多年,一直没醒,我去看过她几次,全身肌肉都萎缩了,靖深哥从牢里出来后,自己赚钱照顾他妈妈,我以前偷……”江禾有些不耐的摆摆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妈妈是小时候为了救他才变成植物人的,后来靖深哥跟他姐姐才被蒋家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