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诰走过去,拿起碗来,说了句过来,她硬着头皮过去,这是要硬灌吗?
徐知诰把她圈在怀里,她心跳如鼓,脸贴着他光裸的胸膛,徐知诰却执起她的脸攫住她的下颚,覆到她的嘴上,唇舌交接,一口药汁就哺了进去,她猝不及防,药汁从口腔冲入喉咙,她又羞又惊,居然这么喂她。
不过,这么喂她,那甜蜜冲淡了苦涩,她也是可以喝得下的。
一碗药就这么喝光了。
徐知诰轻笑着把她嘴角的流涎拭光,她这时已是气喘吁吁,只是无力的附着他。
然后,一场欢事不可避免,只是事后,她觉得不可思议,徐大人怎么了,那些姿势,差点折腾掉了她的老命,她才惊觉自个年岁渐长,已不是那么娇嫩柔软的小姑娘了,话说回来,就是小姑娘的身段,怕也是不够他折压摆弄的,她满腹狐疑,徐大人虽然这方面很强,可是这些花样,却是新鲜的,以前从未用过,从哪里学来的呀?
她看了看更漏,还不算太晚,想起景迁的话,赶紧起来着衣,徐知诰询问了句,她只说景迁在等她,徐知诰再没说什么,只冷眼旁观她手忙脚忙的把衣裳穿好。
她勿勿的在徐知诰唇上啄了一下,提着裙角飞快往外面走去。
在她慌忙小跑的回程路上,闪过一个念头,徐大人好象不太高兴,可是她也顾不上了,那个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到了庄起门口,她又理了理发鬓,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敲了门。
景迁果然还没有睡,见她进来,眼光上下扫了一番,让她不禁的心虚,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她去牵他,却被他躲过,当先走了出去。
她歉意的冲庄起笑笑,跟着景迁出了去。
还好景迁好象是困了,回去也没多说什么,就上床安歇了。
隔日启程,果然走了山路,一路上颠簸了许多,她觉得挺遭罪的,不只是因为路,关键是她那处火辣辣的,昨晚她趁景迁睡了去洗澡看了看,那处红肿得不行,瞅着都快破皮了,上次在船上就做得过了,其实就没缓过来,这次她就知道不妙,果然今天更厉害了,让她坐立难安。
幸好中午的时侯,徐知诰差郑嬷嬷给她送来了药膏,老嬷嬷给她望风,她偷偷一个人上车抹了去,清凉过后,下午果然好受了许多。
到了晚上,一大堆人围着篝火烤猎物,猎物熟了,大家都分了一些,因为跟着景迁,任桃华也和江大人徐知诰围了一个火,听徐知诰和江大人说了几句话后,话题就到了景迁身上,说起景迁的学业,江大人赞不绝口,任桃华听着只觉着格外骄傲满足。
“这阵子,晚上就也让景迁跟着江大人吧。”
任桃华正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徐知诰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她正吃惊着,余光却瞟见景迁的脸色变了变,用手肘撞了下她。
“不,还是我照顾着景迁吧,他习惯了跟我。”
她打断了徐知诰的话,江大人和谢绰几个不知情的都挺吃惊,一个身份和奶娘相仿的下人,竟然当众顶撞徐大人,他们都不太敢随意反驳,虽然常理说,一般来说,这种身份,又是个人间尤物,通常都和主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也仅此而已,毕竟上不了台面,徐大人也不是那么轻易惑于美色的人。
她话一出口,徐知诰就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没斥她,也没旧事重提,不过也没理她,转移了视线,又和江大人说起话来。
晚上,她照旧领了景迁睡。
从翌日起,她就觉出不太对味了,徐知诰彻底无视她了,莫说那些偶尔撩拔她的眼神笑意,连目光掠过她都一点不眷顾了,她觉得她在徐知诰眼里就跟那陌上的枯草野树没啥分别了,都不如那些同僚护卫们,还偶尔能得到他赞许的浅笑。
她失魂落魄,黯然神伤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觑得机会拦住了徐知诰。
“有事?”
徐知诰撩袍在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来,姿势利落优雅,一张清冷俊颜面无表情,那神情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薄,她都有点不敢上前了。
只是她这阵子没脸没皮惯了,也没挺多久,就涎着脸凑过去,到了他跟前,侧身往他膝上一坐,觉得他伸臂扶住了她,心头一松,甫一坐稳就圈上他的项颈,撒娇的口吻说道我想你了。
徐知诰扶着她的柔软的腰肢,轻易给她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才淡淡道了声是吗?
这口气让她惊了一下,瞧了瞧他,脸色倒柔和下来了,可是那语气是明显的不悦,这是怀疑她的话吗?
“景迁不许。”
她委委屈屈口吻也没换来徐知诰的同情,徐知诰嗤笑了一声,你倒真有出息。
她委屈了,她在景迁跟前,莫说没身份,就算是当了娘,那也是直不起腰板的,还是得迁就,谁让她欠了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