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不在。”
“那他什么时侯回来?”
那门房摇首,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那门房总是一问三不知,虽然看神情很坦然,可是她还是怀疑他是受了指使,她心里就有准备,徐知诰也许暂时还没消气。
“那你们小公子景迁呢?”
这东打听西打听的,那门房也生了几分疑虑,便不作答了,只是看着她。
任桃华无奈,只好步下台阶离去,她在那条街正对着府门的胡同里,寻了个露天的摊子,要了碗面条,一边吃一边等着。
她慢吞吞吃了两碗面条,再也咽不下,也不好意思老是占着位置,就往街上走去,隔着马路,站到了柳树下方,一直站到膝盖酸软,双脚发麻.
她望眼欲穿,直到黄昏,在余晖中,街尽头,一辆很眼熟的马车驶过来,那两旁骑卫中有不少并不陌生的面孔。
她欢喜的往府门前赶,她赶到地儿的时候,那马车也正好停在了府门口。
马车先踏出平底皂靴,一身艾青直裰相继露出,那出来的男人身姿修长,举止儒雅风华蕴藉,那一张脸清俊凝肃,墨眉挺秀入鬓,凤眼如秋水湖波,冷冽流光,一下子她热泪盈眶,这不是徐知诰又是谁?
她似阵风的扑了过去,徐知诰低头看着圈住自已腰身的妇人,诧异怎么没人拦着她?
任桃华正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轻嗅着他的独特好闻的气息,就觉得她的脸被人抬起来,徐知诰挑眉瞅了她一会儿,咦了一声道“好稀罕的颜色,可惜我不沾良家妇女,也不爱轻狂放荡。”
她讶然的看他,这是何意?这时才看到徐知诰的眸光,吃了一惊。
那双她熟悉无比的细挑的丹凤眼尾,看似弯出了浅淡笑意,眼底却分明是全然的疏然和陌生,深沉冷淡到了骨子里,仿佛她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浮光掠影,飞鸿雪泥,半点不会停驻。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徐知诰掰开她的双臂推开她,她也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哪里跑来的野妪,把她撵走。”
什么状况啊她傻傻的听着徐知诰干脆的扔下这么一句,转身上了台阶,进了府门.
有两个护卫过来拦住她,客气的请她离去。
她直勾勾的看关紧闭的府门,并不知道,徐和诰迈过门槛,便轻叱了穆宜一句,怎么不拦着她?
“您没下过要拦截夫人的命令。“
徐知诰听罢,淡淡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被人骗得抛弃了我的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