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自打她走后,徐知诰从来没有过女人,她不敢相信,一个正值盛年的大男人就活生生鳏了三年?
这数年,那个害相思病的王小姐,外面有旧情的萝夫人,甚至是家里外面生得齐整~风~流的婆娘丫头们,哪个会不千方百计想拿下他?他居然守住了。
“那你怎么办的?”
她脱口而出问完这话,都深觉自已太嘴欠了,果然,立马就觉察到了有点紧张的气氛。
“你说呢?”
徐知诰齿间吐出的声音还是那般悦耳动听,也没带着什么烟火气,可她就是怕了,可也不能怪她,她当时就想到了水满则溢什么的,一时没闭牢嘴。
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都带着点悠远的回音。
她猝不及防,捂住了屁股,怎么能这样?她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把她当垂髫小童般的打屁股,下手还挺狠,火辣辣的痛,虽然不能看,但是她觉得上面一定出现清楚的五指山了,毕竟什么也没隔,徐知诰那修长的手是直接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的,早知道刚才穿上点就好了。
即便是挨了打,她也觉出了徐大人余怒未消,就把身子腻在了他怀里撒娇,伸出藕臂搂住他,娇滴滴的唤了声二郎。
因为徐知诰的身份变换,她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再称他为崔哥哥显然太欠考虑也不合适,可是叫他知诰什么的,她还是觉得别扭,后来也就省略了称呼,这时见撩了虎须,急中生智倒想出了个亲昵称呼。
徐知诰默了片刻,“再叫一声。”
她听着这声音乍比刚才芙蓉帐暖罢了还要沙哑呢,又听出来一点柔情,心知讨到了欢心,赶紧又软又娇的唤了好几声二郎。
这几声可把徐知诰惹得起了火,低低轻笑咬着她的粉腮,厮磨起她来,可怜她刚刚数遭落潮娇弱不胜,哪里经受得起,不由得叠声讨饶,只是徐大人在这椿事上手段微妙,她不多时就没了魂,两人重温旧事,又花了数盏茶的工夫才把火消掉。
她软瘫如泥,困意却渐渐袭来,只是突然一激零,感到耳畔有些湿意,浓重的腥味甚至盖过了屋里的那靡香与粉香汗湿的味道。
她一下子就给惊清醒了,她坐起身来,摸索到了外衣披上,听徐知诰询问,只说是去小解,下地拖着鞋去拿火折子点了蜡。
然后再往床榻上看,虽然徐知诰手疾飞速扯了外衣遮上,但是那香肩微露处,果然是包着白布,上面浸出了鲜红的血迹,雪白殷红分外刺目,她花容失色,原来是受了伤的,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开始使她吹了蜡就是蓄意瞒着的。
“只是轻伤,养几天就好。”
徐知诰轻描淡写,可她心疼得要命,一边又想要是被峰岚穆宜知晓了,指不定在心里得骂自个是需索无度的荡~妇呢,可也是,哪个妇人见男人受伤了还厮混呢。
可是今晚,瞒得住别人,就是瞒不住这两个贴身的呀。
“我给重包一下吧。”
“明日让峰岚处理,你包不好。”
任桃华没吱声,她就是怕他知道呀。
后来她就睡不着了,思绪真如那翻飞柳絮,徐知诰衣带渐宽,她心如刀剜,又想到他竟然数年不沾女色,这般守身如玉是为哪般,可她分明是轻易就把人推倒了,他带着伤也不吱声,这其中的意味,想起来可就深长了。
到了后半夜,她想到明早要人看到她从徐大人房出来,可是影响不太好,便起身穿了衣服,轻手轻脚的越过徐知诰。
她以为没惊动到人,等走到门口却听到徐知诰轻声说,“明天不走,去上街吧,多买些衣服,长安那边更冷。”
她恩了声,推开门,这个时侯,外面除了徐知诰手下几个守夜的侍卫,是没有其它人的,虽然那几个人目不斜视,她还是觉得燥意满满的,恨不得隐形回去。
第二天,她早早的上街,这襄州城郡里的市坊自然要远胜小镇,她大买特买,若不是她昨晚纵情过度,走起路来火烧火燎的,大概还要多买,即便是这样,二个护卫都抱了满满一捧的东西。
她回去的路上就有点心虚,大概是很久没这么花过钱了,一时间没把握,轻装上路,带着这些东西可不太方便,好在大多数都是吃的,分一分也就没了。
她回去后,拿着新买的风车弹弓去找景迁,却发现他还在和江大人一起,她在门口听了半天,暗自欣慰,景迁在学业方面,不但天资聪颖且好学不倦,举一反三,简直就是个神童,又想到徐知诰小时大概就是这样,还好不象她。
这其间,她发现徐知诰屋里的人来来去去,始终没有断人。
其它的时光她就在水房里洗衣,她做贼心虚,不太好意思抛头露面,不过下午梅氏来了一趟,倒打消了她的顾虑。
梅氏说,大人昨天去烟花之地,带回来个女人,折腾了半宿,那娘们叫得那个风~骚,她住在隔壁,被吵得都没睡好觉。
梅氏是来刺激她的,她虽然有点脸热,但却也放下了心,应该没人听得出来是她。
她晚饭时间没见到徐知诰,想起他的伤势就有些挂心,吃过了饭,她还是让穆宜看了孩子。
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今日新买的三套衣衫中选了一套最喜欢的,桃红襦衣翠柳裙,对着镜子插上新买的玉燕钗,又照了一番,只见云鬓斜钗鸦发娇容,端端是丽色无匹,才整了整裙腰衣襟,去寻徐知诰。
峰岚给她开了门,她一眼就看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