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
赫连箐匆忙赶到寒月殿,便看到坐在轮椅上,此时在院子里差点成为一个雪人的北堂文璟。
“小北北,你抽什么疯?天这么冷,你跑到院子里做什么?!”
赫连箐看到北堂文璟全身被积雪覆盖,本来苍白的面容更加憔悴不堪,身体僵冷,摸上他的手,已经没有丝毫温度,冷冰冰的像是千年寒冰石。
嘴唇也不似以往的绯红色,而是被冻成青紫色,唇片上已经结了一层晶莹的冰碴,睫毛处也被冰雪所覆盖,已经很难闭合。
北堂文璟一夜未眠,看到赫连箐的那一刻,本来墨黑色的眸子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就这样一直紧紧的盯着赫连箐,像是怕眼前的赫连箐忽然消失不见似得,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他抓住赫连箐的胳膊,顺势将人揽在怀里,感受到赫连箐身上的气息,总算是舒了口气。
“箐箐~箐箐~”他满腹委屈,却又不能直接问,他只是看到赫连箐来找他,并没有抛弃不要他。
委屈的低喃,脑袋靠在赫连箐的胸口,不肯松手。
赫连箐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一晚没见,小北北就变成这副样子!
而且她问,他只是摇头就是不肯说。
赫连箐抬头冷眸扫视了一眼侧身的听风,听风立刻惊呆了,面瘫的沉默着,低垂着脑袋就是不与赫连箐对视。
见他这副样子,赫连箐又急又气,皱着眉头瞪视着他,听风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愤怒般,依旧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感觉的木偶。
“小北北?北北……”赫连箐被他搂了一会儿,感觉到北堂文璟的身子突然一软,她伸手将人扶住,俯身看向他,见北堂文璟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赫连箐拍了拍他俊美的脸颊,上手之处皆是冷寒,将人扶好,推着轮椅进了寒月殿内。
对于杵在原地不为所动的听风,赫连箐怕呵斥他惊醒了北堂文璟,所以将北堂文璟带回房中,继而又回到院子里。
“风侍卫!”赫连箐冷冽的声音如同此时漫天的冰雪,让人脊背发凉。
听风知道自己躲不过,但是他对于昨夜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而且王爷的事情哪里是他能过问的。
能让自家王爷这般折磨自己身体,理由只会有一个,肯定与眼前这位王妃有关。
这位王妃此时却来质问自己,简直就是毫无道理?
听风知道赫连箐对于璟王的意义,上一次忤逆赫连箐被罚,如今他哪里还敢得罪眼前这位正主?
听到赫连箐问话,身体站得笔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王妃!”
“风侍卫,你家王爷昨夜一直在院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风同样是一脸迷茫,抬头略带惊愕的看着赫连箐道:“难道不是和王妃吵架了?”
“什么?!”怎么这事还和自己有关了?
赫连箐被问的怔住了,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我昨夜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如何能和你家王爷争吵,昨夜璟王在院子里坐了一夜,难不成你们这些下人是死人吗?!”
让主子单独坐在院子里挨了一晚上的风雪,今早才发现,这像话吗?!
听风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面瘫的低垂着脑袋,任由赫连箐如何的怒吼,人家就是两耳不闻吼叫声,一心装傻充愣中。
赫连箐气急了,随身跟着她的蓝雪也被听风这一举动给气坏了,直接走到听风的跟前,一脚跺在了听风的脚背上。
“额……”
“哟?你还能叫啊?本姑娘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既然能说话我们家主子问你话,你怎么不说?难不成你不仅是哑巴你还是聋子?!”蓝雪不依不饶的说道。
听风皱着眉头不悦的盯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蓝雪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白了他一眼,双手环胸一脸敌意。
好男不跟女斗,听风看了赫连箐主仆一眼,轻松腾起,身影直接消失在院子里。
他们家王爷可是不准他们随便搭讪王妃的,他纵容想要和王妃多说几句,让王妃好好照顾王爷。
但是王爷的命令他可不敢不从,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见他消失了,蓝雪气得跺着脚下的积雪,指着他消失的地方对赫连箐道:“主子,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啊,他们家主子都病成那样了,他们府中的下人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姑爷在他们这群懒惰的人手里真是糟了大罪了!”
赫连箐生怕她太过大声吵醒了屋里的北堂文璟,立刻低声呵斥道:“好了,你先去命人打几桶热水来!”
“是!”
赫连箐看着听风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这听风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说昨夜小北北是和自己吵架所以才坐在院子里,这话是真是假?
小北北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所以才会这般折腾自己的身子?
可是……
昨夜她与阎火在南郊山岗处,并未见过北堂文璟,而且日前也与他说好了,夜间不来璟王府。
他如何还要巴巴的在院子里等自己一晚上?
若不是今日听风赶来相告,恐怕小北北就是在园子里再坐上一整天,她都不会知晓,看来去请自己来璟王府,是听风自己的意思。
如果是小北北,为何昨夜不派人去请她,今早才去?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小北北为何无缘无故自虐?
赫连箐目光锐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