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走了?璟,圣皇明知道你也发病了,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带给你,这实在是……”
南宫啸羽扇轻摇,淡然一笑,看着床榻上坐起来的北堂文璟。
北堂文璟却没有丝毫的在意,面容平静,完全不为所动。
相比之下,南宫啸说出话却没有理,倒更显尴尬!
床榻上,赫连箐的身体没有丝毫松动,南宫啸笑着道:“璟王妃,这人都走了,你还不醒?!”
赫连箐不是不醒,而是刚才玩了半天的牌局,这会儿身子却是有些乏了。
她躺在床上,不理会南宫啸,脑袋往北堂文璟怀里一歪,趴在他怀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璟,她这是……”
“你还有事?!”北堂文璟看着南宫啸,皱着眉头,眼神变得无比的阴冷,手将怀里赫连箐的容颜遮挡起来,不容许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窥探赫连箐的睡颜。
南宫啸瞧见他这副护犊子的动作,脸下一刻便沉了下来,手指着北堂文璟和赫连箐道:“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
他还没解释完,北堂文璟一股风雷在脸上稍纵即逝,还未待南宫啸消化干净,便只觉得胸口处迎来一股强劲之风,身体瞬间被巨力震出几米开外,砰的一声,撞击开了房门,人也随之飞出了房外!
“啊——痛死我了,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咳咳……疼死我了!”
“南宫公子,你没事吧!”
“这不是南宫公子吗?怎么蓬头垢面,你这是怎么了?掉进泥塘去了吧!”
“你们,你们呢……”
……
房间里总算是又安静了下来,赫连箐静静的趴在北堂文璟的怀里,唇角轻轻的扬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北堂文璟怀里太过温暖,身上围绕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赫连箐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待赫连箐睡着后,北堂文璟给她掩好了被角,走下床榻,放下幔帐,一袭白衣似雪,衣袂飘飘,俊逸非凡。
“主上!”
“情形如何了?!”
“圣皇一方面来请王妃,另一方面着手另外寻觅能解蛊毒之人,可惜依旧无所获,后宫、前朝甚至于街头百姓都已经知道了圣皇中了蛊毒之事,这事情迅速的蔓延开,现下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j后带着墨王、慕容贵妃带着琛王,剩下的诸位皇子公主也一并前往了盛德殿,此事宣扬开来更加刺激了圣皇,圣皇此时正在盛德殿内大发雷霆!”
无朝面容平静,跪倒在地上,照实禀报。
“哼,吩咐下去,将盛京城内全部的大小大夫,全部秘密遣送,外来的大夫也不容许踏进盛京城内半步,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北堂文璟嗜血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阴毒,目光冰寒的盯着地上的无朝,无朝浑身颤抖了一下,立刻领命前去。
“父皇案皇,既然你看不起我家箐箐的医术,觉得有她诊治伤了你天圣皇朝帝君的脸面,那这一回儿,就让天下之人看看,你这位身居高位,自傲清高的帝君是如何低声下气亲自来求我家箐箐的!那场面绝对是空前绝后的盛举啊——”
盛德殿内!
圣皇平放在龙榻之上,被折磨的已经瘦了两圈,下颌骨凸出明显,眼窝凹陷。
此时跪在他龙榻前的正是前往璟王妃请人的李公公,李公公跪在地板上,磕头请罪,磕的脑袋撞击在冰冷的石板上砰砰作响。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这璟王妃如今遭歹徒所害,生死未卜,奴才没有将璟王妃请来,奴才办事不利啊!”
圣皇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唇角抖动了几下,腿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
“你说什么?!天圣朝泱泱大国,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治疗蛊毒之人,璟王妃……璟王妃不成难道再没有别人了?咳咳咳……”
“皇上,别说是治疗蛊毒之人,就连盛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大夫,如今都不知何故全部失去了踪影,好像是……好似就像是被什么人在背后操控似得,璟王妃懂得蛊毒却也糟了毒手,现在城内的郎中大夫全部失踪,外面的大夫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这可怎么办啊?j上——”
圣皇心下一阵恐慌,这件事情如此心思缜密的进行着,这就是想要他的命,肯定是玉秉承留下的后手,如今指望别人是不成了,既然璟王妃已经知道了此时的来龙去脉,也对蛊毒有一定的手段,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璟王妃。
“璟王妃情况如何了?!什么时候能醒?你回来做什么!不在那里等着她醒了赶紧将她接进宫,你回来做什么7奴才,连你也要跟我作对,你是不是想让朕痛死!”
圣皇脸上充满着浓浓的愤怒,他尖锐的下颌牙齿紧紧的挫咬着,眼睛里的毒火像是锥子般狠狠的戳进了李公公的眼中,李公公吓得浑身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哆嗦着道:“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回来!”
李公公正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忽然被圣皇叫住,立刻回头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在!”
“去宝库内挑迅件珍贵物件一并带去,就说是朕赐予璟王与璟王妃救驾有功,拟旨封璟王为璟亲王,王妃封为一品诰名夫人……”
如今太子未定,朝中皇子有势力者无非是琛王与墨王,这二位王爷一位是中宫之子,一位是宠妃之子,却仅仅也是封了王,并没有册封亲王衔,而璟王却可一步登天,成为本朝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