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玹夜趁她忙碌着藏“黄金十万”,随手一抬,示意香茹等人暂退后,掌心微动,布下结界框住两人。
宫道上,秋风清幽,难得,阳光完全照进两丈高的宫墙内。
她突然浑身暖暖的,无法分辨这温暖来自阳光,还是来自他灼烫的体温。
她局促地,螓首微垂,手握着拳,掌心里,隐隐开始冒汗。
好像,刚才,笑的……太,太,太夸张了溲!
这狼人一定又拿她当疯子。
更悲催的是,她竟然还像山大王似地,对吉祥和如意勾肩搭背,说什么大家都有份……
呃,脑子搭错筋了恧!
她是郡主,南赢王府最柔弱,最好欺负,最没地位的三郡主耶!怎么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她一番歇斯底里,凶神恶煞的自我批评,在心底里,狠狠把自己戳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小人儿。
表面,却绷着淑女之姿,鹅黄的裙摆,与袖间的纱带,在风里飘逸翻飞,柔柔荡漾,如美丽甜暖。
她不知,刚才在墙那边,百里玹夜听得她敲诈黎惑,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她安然无恙,还笑得肆无忌惮,他也感染她的快。
见宫道上没了人,他长臂一抬,便急迫把她拥在怀中……
“百里玹夜,你干什么?”
“别动!”
“如果父王知道会掐死我们的……”
“他不会知道。”
不会知道,什么意思?
他想……偷*情?
陌影身子微僵,忙推开他,却推不动。
抬头羞恼瞪他,对上艳若雪莲的俊颜,对上他深邃的绿眸,又心如鹿撞,头晕目眩。
“你,你,你……不要这样……”
她话没说完,他修长的手指便弹在额头上。
“痛哎!百里玹夜……你……”
她忙捂着额头,抵挡他的进攻。
他不以为然,飞快向下偷袭,狠狠捏她的腮儿。
她痛叫着两手捂住腮儿。
他邪肆一笑,一吻就落在她的额上。
她气得快要抓狂,忙抬手捂在额上,粉润的唇儿却被结结实实吻住……
后颈被一只大掌箍住,她脸儿被迫仰抬,柔软的腰肢被压得后弯,反抗之力再也使不出。
“百里玹夜,放开我……”
她不愿他越陷越深,不愿看他被任何人指责,也不愿当皇帝口中的红颜祸水。
推不开他,想踢他,想起皇帝那一脚,又一阵矛盾心疼。
犹豫之际,狂肆地热吻,愈加深沉。
肺腔里氧气严重缺失,她慌得手足无措,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失控。
头脑里爆开一团绚烂的烟花,四肢软弱地在使不出力道。
她怕极了,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他吞吃地骨头都不剩……
为何,她刚才笑得那么猖狂,他反而这样吻她?!
惊觉揉按脊背上的大掌愈加用力,她贝齿用力,咬在他的舌尖上。
他痛叫一声,忙松开她,“严陌影,不赖呀!敢敲诈一只活了三千年的吸血鬼,还敢咬本皇子?!”
她警惕地忙后退躲开,严防他再偷袭,她两手张开,护在脸上,只从指缝地戒备盯着他。
见他愠怒逼近,她惊叫着又后躲,警告大叫,“你不要过来,也不要再动手动脚的。”
他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故意往前迈着步子欺近,惬意欣赏她细白的手指,不经意地发现她拇指上有很多红点……
清幽香甜的气息便从那红点中散发出来,正绕在他的鼻尖上。
他研看着红点,不羁地笑道,“本皇子是君子,哪里有动手动脚,只是动嘴而已。”
“嘴也不要动……”
她窘迫地忙向后退,后背撞在宫墙上,忍不住气恼地大嚷,“你说过,你已经没有资格!”
她一句话,阻止他的脚步。
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担心地瞧了瞧她的指尖。
“怎么都受了伤?”
“昨天学刺绣自己刺的……”
“你不会刺绣?”
“谁天生会呀?你的安凝也是练了七八年……”
“可你的琴艺怎那么好?”
“爷爷请人教过我。”
“谢天谢地,我的严陌影,不是无所不能的仙女呀!”
说话之际,他咬破手指,给她涂抹在指尖。
想起昨晚逼她拉弓弦,他便懊恼地恨不能砍了自己。
若非她亲口说了,他还以为是后宫的女子曾给她动过刑。那些老嬷嬷,最喜欢用这种法子教训小宫女。
他一番话落在心底,似海水抚过沙滩,把她心底深藏的疯狂爱恋,筛沥出来。
她痴痴看着他温柔地把指尖的血,涂抹在自己的指尖上,心脏砰砰砰砰……快到了极点。
他忽略那急促可爱的声响,笑问,“既然有伤,昨晚怎不说?”
“一点小伤……”
“这样的针孔不好痊愈,刺绣就不要学了。”
“其实,我还蛮喜欢的,那些漂亮的丝线绕在指尖,就叫绕指柔了。”
他摇头失笑,“幼稚!”
“我想给你和父王做袍子,可我现在连布料如何裁剪都不知。”
说着,她忍不住嗅了嗅指尖,血液已经渗入了肌肤,伤口痊愈,上面却还有他的味道,甜甜的,不知道为何,竟然一点都不腥。
惊觉他似被定住,她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怪!
不,不只是动作怪,还有,话也好像有点……怪!
她不自然地挪动,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