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了张唇色略微苍白的唇,“你……你是谁?”
墨灸歌:“……”
“白武!白武你们去哪了?”叫喊声和脚步声逐渐从远方传来,墨灸歌眸光一冷,提起白清扬双脚一蹬,飞入院子中。末了,还不忘挥手几道劲气打在昏迷的白武几人胸口。
墨灸歌声音清冷,侧头看向旁边的白清扬问道,“那几个渣滓,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解决?”刚才那几道劲气顶多让他们疼几天,却不会真正地要了他们性命。
白清扬抿了抿嘴,摇头道:“不!我要自己报仇!”
墨灸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将白清扬拎入自己房间。
互相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两人再次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墨灸歌从紫戒中取出伤药了,“我先给你擦药吧。”
“不……不用,我自己来。”白清扬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接过瓶子利落地为自己处理伤口,动作利索地让人一眼便看出,他已经是无数次自己处理伤口了。
墨灸歌眯了眯眸子,在看到白清扬那一张脸的瞬间,顿时有些明白了白清影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这里了。
那六七分相似的脸,说没有血缘关系都没有人信。
莫非,自己的父亲是白家人?白家也是那个什么……辰族的后裔?
撑着下巴,墨灸歌单脚屈起,“白清影是你什么人?”
“表……表哥。”白清扬动作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眶微微发红,努力让长发遮住自己脸,隐藏自己的表情。
“父亲和母亲叫什么,在哪里?”
缓缓为自己处理伤口,白清扬沉默了一下,声音喑哑,“他们……死了。”
墨灸歌感觉自己手指不禁微微一紧,心脏像是被一股巨力扯起。抿了抿唇,气氛一时间就沉默了起来。
“小姐,少爷回来了。”冬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一阵脚步声响起,白清影一身白衣,温润儒雅,在看到白清扬的瞬间,微微一顿。
墨灸歌抬头看向白清扬,黑眸中似乎写着向我解释几个大字。
“表哥。”白清扬抬头叫道,突然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清扬!”
“清扬少爷!”几声惊呼响起。
白清影几步走到床边,紧绷着脸为白清扬把脉。
此时,白清扬脸色苍白,脸上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他的唇色透着一股冻僵了的紫色,现在虽然正值盛夏,他的体温竟然也低的吓人。
墨灸歌的心脏不由地也微微一紧,紧张地看向昏迷的少年。
白清影右手一番掏出一株火焰状的草药,掌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劲气,瞬间将草药的汁液逼出来,灌入白清扬嘴中。
顺着橘红色的液体入口,白清扬的脸色也渐渐地恢复了红润,冰霜褪去。
白清影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墨灸歌,心中也像是一颗悬着的大石落了下来。
“他……”墨灸歌翕动了下红唇,盯着白清扬,纵然腹中有千万疑问,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白清影苦涩一笑,挥手叫冬梅下去倒茶,“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墨灸歌挑了挑眉,知道还不快点解释?
“在此之前,我想请您答应,帮我一个忙。”清澈的瞳眸看向墨灸歌,白清影目光肃穆认真,隐含着祈求。
“那要看是什么忙了。”斟酌了两番,墨灸歌才悠悠地开口,她是欠了人情不错,但也不至于为一条人情把命也搭上,所以言语之中也留了三分余地,“若是灸歌力所能及,定全力相帮。”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白清影脸部的肌肉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轻轻靠在床沿,水墨一般的面孔深远温润,青丝搭在锦织的白衣上,像是深山竹林里隐居的隐士。
他语气清浅,“我答应了小叔照顾好清扬,却没想到让他成了这幅模样。”
墨灸歌眉梢微扬,没有说话。
白清影抬头看向墨灸歌,缓缓开口,“五十年前,白家大小姐白清玄和上官家联姻,白清玄不肯,偷偷离开了天佑国,去了东部地区一个叫东越的小国,结识了当时东越的新晋权贵战炎鼎,化名令狐清玄,同其生下一对龙凤胎,分别起名战炎冷月、战炎擎苍。”
墨灸歌浑身一僵!战炎冷月,正是她母亲!那令狐清玄,是她的亲祖母!
“后来令狐清玄被白家和上官家找到,上官家因被退婚恼羞成怒,想杀了双胞胎洗刷耻辱。令狐清玄以死相逼,被上官家痛下杀手。等白家人到场时,令狐清玄已经回天乏术了。当时白家想要抱走双胞胎,被战炎鼎阻止。
在处理了上官家后,白家与战炎鼎约定,双胞胎中女儿留在战炎家继续当战炎冷月,男孩带回白家改名为白擎苍。
后来,白家与战炎家断了联系。这件事也成了白家的秘辛,再无人知道。
白擎苍,就是我小叔。
小叔从小天赋就好,对家族子弟也非常好,被称为当时的不世天才。可是,天妒英才。”说到这里,白清影握住床被的手一紧,青筋爆起,“小叔有一次去无望森林深处探险寻药,不幸葬身。婶婶为了找到小叔的尸体,也葬身在了无望森林,只留下了三岁的清扬。清扬从小被测出天赋极佳,是白家百年难遇的天才。十四岁的蓝阶!
可是,上个月,清扬和家族年轻子弟去历练,回来时却突然修为全无,身体体温经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