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夜熔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睡熟的俊庞,因为距离太近,对方的睫毛一根根的都能数得清楚。
他似乎没有穿衣服,大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有一只胳膊是放在薄被外压在她的身上,赤.裸的臂膀就这般的暴露在空气中。
昨晚混沌旖旎的画面在脑子里迅速的播放一遍。
姬夜熔秀气的眉头皱紧,越来越紧,尤其是回想到自己最终与他一起在情海*,洁白的贝齿都不由自主的咬起了粉唇。
她知道,人有欲.望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大多数人也皆忠诚于自己的欲.望,但这个“大多数人”中不该包括自己,也不能包括自己。
毕竟,他已经结婚了。
而且,她也……
眸光里划过一抹黯淡,贝齿咬着唇瓣,越咬越深。
直到唇瓣上有温热的触觉,她掠眸看到已经醒来的连默,他睁着眼睛亲吻她,温柔辗转。
“饿到吃自己的唇瓣吗?”他头后仰些许,漆黑的眼眸里映着她素雅的容颜,格外清晰。
姬夜熔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复杂的情绪开脱,沉默不言。
连默见此,心头划过无奈,一旦清醒她又回到那个什么都憋在心里,动不动就沉默的姬夜熔了。
“我也饿,要不你先喂饱我?”说话间,他凑到她耳畔,轻吹一口热气。
姬夜熔下意识的躲开,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眉头皱的像个老太太,昨晚他折腾了那么久,一醒来还想要?
这方面她脸皮薄,不好说什么,双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你起来,我腰疼。”
昨晚他虽然还顾忌着她手臂上的伤和右腿,但也没少折腾她。
“腰疼?”连默嘴角泛起浓郁的笑意,大掌往她的腰间伸去,“我给你揉揉。”
事情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之内,心里不情愿,但也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连默虽然算是强迫着,但若不是自己的*,又怎么会有之后的欢.愉。
但这样的事,她不打算再发生一次。
“不用你揉,你起来!”让他揉,指不定揉出什么来。
姬夜熔在他的身下扭动,明显的感觉到他紧贴自己的皮肤在升温,不由的瞪他:“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连默笑,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你不也没有穿。”
姬夜熔敛眸,她为什么没有穿衣服,不是应该问他?
还有——
“你的手,在干什么?”
“不是腰疼,帮你揉揉!”他回答的一板正经,理所当然。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腰长到了胸前?”姬夜熔拿开他的手,想要离他远一点。
身子还没挪动,他便一个长臂将她揽到怀中最深处,温情的在她的唇瓣轻啄一笑:“再让我抱一会,总觉得昨晚像是在做一场梦群英三国。”
姬夜熔的身子一僵,抬头看向他的俊颜,总觉得他的话说的略显伤感。
因为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没有自信,像是在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因为自己?
连默知道她肯定会累,他的实力摆在那里,毋庸置疑,而且禁.欲四年,这欲.望的大门一旦打开,难免有些失控。
昨晚他已经够温柔小心了,但次数和质量绝对没缩水,好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都久,有一种又累又喜悦的感觉。
清晨,是一个男人最危险的时刻,因为心疼,所以就算某部分已经苏醒,他也会克制住自己,只是想好好抱抱她。
连默虽然很想就这样抱着她从清晨睡到日暮,无奈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先起*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姬夜熔已经换好了衣服,军绿色的衬衫,鹅黄色的半身裙,衬衫的下摆在打了一个接,素雅又不失干净利落。
她坐在镜子前,似乎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一束乌黑柔顺的长发。
连默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发丝,嘴角含笑:“我来。”
另外一只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小心轻柔的梳着她的长发,从头到尾,极其认真。
连默没给女子梳过头发,唯有她一个人,起初他的手法还生疏,经过几次的实际练习后,现在他的手指极其的灵活,梳的头发比姬夜熔自己梳的还要好看。
因为她每次不是随便的扎成一束,就是随意的清汤寡水的倾覆在肩膀上;连默却是将她的长发挽起用漂亮的发卡固定住,蓬松有度,留下少许的发梢在锁骨两侧,随意又自然。
“长发绾君心,幸勿相忘矣!”他低哑的嗓音轻吟,漆黑的眼眸凝向镜子里的清秀的女子,眉眸清冽,素雅如洁白的花朵,眸光中毫不掩饰对她的眷恋与痴迷。
姬夜熔心尖微颤,不知是因为他念的诗,还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露骨。
连默抱着她下楼用早餐,用完早餐提议她和自己一起去总统府。
现在外界对他们两个人的评价不需要去看都能猜测到,无非是红尘情事男渣女贱一段狗血的婚内*的故事。
反正夜园和总统府都被记者包围,在哪里都一样,倒不如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姬夜熔没有考虑太久,因为连默直接将她的打横抱起往外走,完全就没在意她的意见这回事。
姬夜熔许久没来他的办公室,连默去开会的时候,她就用他的电脑接收了伏臻传来的资料。
电话开的是免提,那边传来拾欢的声音,“我们找到购买‘光之女子’的14位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