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陆镇海看苏安宁,庄严就算不愿意也不说什么,人情来往,谁见谁都正常。

但目前不一样,陆镇海是特战部队的人,在前线做国际支援,哪里有战哪里调。

他会有时间做人际交往!可如今他回来了,却不是跟着调令,只能说他是从前线回来修整,修整能有几天的假?弄不好还是机密回归,撑死三四天。

有了假期,不回首都看你爸妈,却来安宁?

庄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一个一直在暗处窥视你女人的男人,谁也不会觉得他无害。

庄严按下遥控器,锁上房门,整理下情绪给安宁打电话。

但拨了一半又停下了,他要证明什么?

庄严能有今天绝对不止父荫,更不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外面的女人贴上来他如果正好有空,可以玩,但绝对不会让她们左右他的情绪和决定,即便他现在确实很担心也不行。

庄严慢慢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狮子,沉默了片刻,按下第一个键。

苏安宁笑着瞪陆镇海一眼,接起电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又怎么了?”

庄严闻言顿时从脚底升起一阵委屈,他每次给她电话了,她都是问这句话,好似他多烦人一样,尤其想到她对面坐着的人,庄严觉得自己更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没事,想你了。”庄严语气绵绵,提醒她,他老公还活着。

苏安宁搅着咖啡,对陆镇海笑,示意他先喝着,她应付电话:“收到,我也想你。”

“忙着呢吗,如果忙我就不打扰老婆了。”庄严说完,整个人散发着与语气不同的冷硬和谨慎,犹如一只趴在草丛里盯着猎物的饿豹,紧张忐忑着他活命的午饭。

苏安宁笑的,笑的调皮开心:“你猜?”

庄严顿时有种被一击锁喉的错觉,手里的玉狮子停了一下,又继续把玩,语气越加温柔:“笑的这样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子考了一百分?”

苏安宁抬头望天:“这辈子你别想了。”

陆镇海看着她,因为她眼里的笑太过耀眼,不一会目光落在水杯上,心若浮萍无依,人心里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希望她幸福,却又不希望她的幸福不是因为你。

陆镇海暗笑自己无趣,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再是曾经年轻无知的孩子,更是见惯了生死离别,还有这样的想法,远不是他期望的。

别说他和苏安宁以前就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就以庄严对她的好,他也不会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她了,来看看就可。

苏安宁笑的更开心了:“你绝对猜不到,就连我见了都惊讶的不行……行啊,你要是猜对了,我今晚下厨。”

陆美夕看苏安宁还笑的出来,也难得对相亲对象笑得大方得体。

陆美夕料定苏安宁不敢说陆镇海的事,苏安宁喜欢过陆镇海不瞎的人都知道,她不心虚才怪,而且陆美夕还觉得,陆镇海一定不会让苏安宁告诉庄严,这是一种直觉。

骗了庄严怎么会有好下场!陆美夕的眼睛越加闪亮,看对面的男人越加顺眼,这地方挑的太好了。

“是陆镇海啦!想不到吧!”哦,好像不该这么高兴,他们两个不太对付:“没什么啦,他回来看他奶奶,路过这里……恩……知道……我问问吧……”

苏安宁捂着电话,讨好的看着陆镇海:“庄严中午要请你吃饭?”这么多年了,再大的仇恨也消磨的差不多,庄严肯先递出橄榄枝,苏安宁还是很感激的,毕竟她和陆镇海是好朋友。

陆镇海喝口水:“不用了,我下午两点的飞机,一会要去机场。”

苏安宁转告给庄严。

庄严气的砸了手里的玉狮子,他不恼安宁,在安宁说出陆镇海时,庄严所有的情绪都服帖了,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但陆镇海的用心实在让他厌恶,看来他想象中三四天的假都说多了,撑死陆镇海只有一天的假,就这么一天还来看苏安宁?

庄严除了冷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惜了,当初宿舍里的几个好几年没聚到一起了,那你替我向他问好,下次一定要出来坐坐。”

陆镇海听了安宁的转达,表现的也十分大方:“下次有机会一定坐坐,包汤上一年级了吧?”

苏安宁说起儿子,犹如所有母亲一样,满口抱怨,但细细琢磨都是痛苦的快乐,暗含的意思更是对自家孩子满意的不得了、调皮着的小可爱。

陆镇海很满意这个话题:“听你说的,我也想当爸爸了。”

“赶紧的,不过,长大了一定要告诉他,不要欺负小女生,很惹人讨厌的。”

两人说着忍不住笑了。

不一会苏安宁的电话又响了。

陆镇海笑哼一声:“够忙了。”

“谁说不是。”苏安宁看了一眼名字,关机。

“谁啊?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知道耽误我工作还来。”等晚上再去看他吧:“说到哪了……”

纪辞苦看眼手里第二次被挂断的手机,她中午会回风海庭院吗?

“纪辞苦快点来帮忙,这么多文件累死我了。”

“来了。”纪辞苦赶紧跑过去,接过一半:“张经理刚才没有看到你,让你一会去他办公室。”

“还让不让人活了,看不见了就挨训,我还不能离开他视线了,变态的上司!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老板小舅子吗!这些你看一下,都是咱们公司这些年做的项目,我去聆听圣训。”

临近中午,陆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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