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不死的,身子骨倒是硬朗,都这么惨了,看你精神还不错,告诉你一声,你那个什么任我行的兄弟已经给扣押起来,如果你是想让他来救你的话,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打算。”
一个穿着一身紫色长袍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喷了一口唾沫,嘴里还嚷嚷道:“什么东西,本公子叫你侍候是给你面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你是个人物不成了,像你这样的长老我想捏死多少就多少。”
莫等闲脸上很平静,他并不因此而愤怒,或是他已经没有了愤怒的气力了。
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完整的部分了,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将整件衣裳给染红,结成了痂,极其地惨!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更可气的是莫等闲的双手双脚给一根大大的玄铁制成的尖锥穿过,经过多天的磨合,已经有不少肉和玄铁尖锥长在一起。
即使是受到如此酷刑,莫等闲都没有求过一次绕,他只是用平静的眼神平静地看着,士可杀不可辱是他的最基本原则,要他去给别人当下人饱受屈辱,他莫等闲还做不到。
“好呀!你还挺坚强的嘛,嘿嘿嘿……”那名紫衣长袍的青年露出狠辣之色。
“嗯哼!”莫等闲嗯哼一声,似乎受到极大的疼痛。
原来那个紫衣青年此时正不断摇动插在莫等闲右手上的玄铁锥,而且还时上时下,又左右晃动,虽然这其中有莫大疼痛,但莫等闲硬是没有哀嚎出声,自然也不会求饶。
正当紫衣青年想去摇另一根玄铁锥时,突然他心底升起一道极度危险的信号。
他惊疑地朝着侧方望去,他旁边两个侍卫打扮的中年也望了过去。
那里有一男一女!
**雨心口在滴血,他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须……死!”
**雨沉声,他话中的杀气已经扑面敲击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少年说的话,每个人都从内心深处感到寒意,这是一种给死神盯上的寒意。
刘枫大笑,他是怒极而笑,且不说他自己本就是玄境,他旁边的两个侍卫还是星河主实力的强者,这个人竟然妄想杀死他,真是可笑。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南宫水仙之时,刘枫愣了,他突然升起一种非常想占有的**,这种近乎癫狂的**,让他……让他,呼吸顿时急促,他忙喝道:“你们两个上,把说大话的那个小子杀了,另外把那个女人抓过来,今夜我要**幸她,快!”
然而两个侍卫却没有听见,他们一动不动。
刘枫大怒,这两人今天是犯傻了,以前这种事不用他开口,两人便能意会,今天这两人竟然反常地违抗他的命令。
这让极为好面子的刘枫非常愤怒,他扬起手来,正要出声威胁怒吼。
“嘭”、“嘭”
两道人影倒地,他们的眼神皆有迷惑与不甘,然而,他们还是倒下了。
两朵极度猩红的花从两人眉间飘出,它们是这么的渺小,渺小到不足指甲盖大小,然而却让刘枫有种如临深渊的恐惧。
他颤动了两下,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确实有杀他的能力。
可是,他还不想死啊!
刘枫一步步退后,那两朵猩红色的血花一步步跟紧,毫无感情的残忍,让刘枫提不起拼命一搏的想法。
而**雨却没有去看那个穿着紫衣的青年,虽然那套服装他知道是总院天之骄子的打扮,不过他还是不管,就算那人是天皇老子的儿子,今天他也要死!
在这硕大的广场,曾是长老们检阅弟子的地方,很大,以前这里的人很多,有很多人在这里摆摊,卖个什么的。
然而,自从莫等闲被钉在这里后,便无人敢在这里继续摆摊了。
当他们触及到莫等闲平静且慈爱的眼神时,他们内心竟然发虚,他们不敢见到他们心中圣洁的莫长老落魄的样子。
虽然莫等闲已经不成人样,但是**雨依然将他拥在怀里。
“滴答滴答!”三人均有泪流下。
莫等闲热泪盈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他此时热切的心情,他俨然忘记了他所受的疼痛。
当他看到**雨一招击杀两个星河主实力的强者时,莫等闲笑了,这是他近来第一次笑了,丰腴的脸庞如今早已瘦削,莫等闲就像一具骷髅架子,只剩下皮包骨,不知受了多少苦。
“师父,徒儿不肖,回来晚了!”
**雨决堤,一颗颗硕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莫等闲嘴唇蠕动,似乎要说些什么,然而他实在太过虚弱,已经说不出清晰的话了。
**雨只能听到陆陆续续的“回来”、“回来”、“就好”、“就”、“好”……
“啊!”
一声怒吼。
**雨的眼睛就像野兽发怒,非常红。
“你……你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我爹是——”
“我早已说过,不管你爹是谁,今天你必死。”
两朵猩红的血花划过一条弧线,速度无比之快。
前一刻,刘枫还准备使出逃命法宝,下一刻就只有一句无头尸体,瞪着圆目的脑袋骨溜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刘枫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何这人还没问他爹是谁就下了杀手?
他更不明白的是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年级和他一般,却有如此修为!
刘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