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是随了谁,这周大海和林氏,可都是老实的性子。
“你说呢!”
周小米继续装糊涂:“谁知道!”
云霆霄就毫不客气的道:“我平时看你挺聪明的,看人眼光毒辣,做事老成,可现在看,也不尽然啊!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
周小米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的神经似乎都绷紧了,“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那个姓林的跟你是手帕交,从小到大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自己识人不清,现在那人露出本性了吧!
周小米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痛过之后,是麻麻的感觉。
林如红是什么性子,不用别人告诉她。原来的如红姐,她们是从小长玩到大的朋友,自己是了解她的。如果不是如红姐从山上摔了下来,那也轮不到现在这个冒牌货过来祸害如红姐的日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多管闲事的工夫,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别人都要走了,你不好好的在屋里待着,偏偏要出来招蜂引蝶。”周小米心里压着火气,可是语调还是忍不住上扬了一些。
云霆霄眼睛里冒火,招蜂引蝶?她说他招蜂引蝶?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成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再说一遍?”云霆霄的脸黑了又黑,这丫头简直不识好歹!
“招蜂引蝶的花,公鸡!”原本她想说花孔雀,可是现在这年头,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孔雀是什么东西,她说到关键时候,干脆就改成了花公鸡。
花公鸡!!!
她居然把自己比成是花公鸡!
云霆霄气得不轻,下一秒,却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她一定是嫉妒了,换句话说就是吃醋了。
云霆霄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心里就忍不住像开了花似的美了起来!别人家的姑娘十岁的时候,对吃醋的概念应该是懵懂不知的,他家小米这么聪明,还没发现她自己在吃醋,这说明了什么?
当局者迷啊!
周小米看着云霆霄那闪着光的小眼神,微微失了神,随即反应过来,这家伙挨了骂还一副‘我很高兴’的样子,分明就是病得不轻!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最好赶紧走。”周小米觉得,好歹两人有些交情,要是搁在以前,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跟他站在一个站队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林如红不是她的如红姐了,她有必要提醒云霆霄,快点离开这儿。解决林如红痴心妄想的最好办法,就是掐断她做白日梦的根源,而在周小米看来,这个根源就出现在云霆霄的身上。
“怎么是我惹的麻烦呢!”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花公鸡的事儿,谈话内容走上了正轨。
“你那个手帕交,一看就是个人心不足的,即便是我走了,这个家里还有你大哥,二哥。”云霆霄转过头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意味深长的道:“你想想。”
怎么可能!
周小米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云霆霄的想法太过荒诞,随后细细的品了品,又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其实云霆霄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林如红十五了,这个岁数正是相看亲事的时候,万一赵氏给她相看了什么人家,刺激了她,那她肯定会剑走偏锋的,说不准就会瞄上自家的兄长。
周小米相信,这个时候的林如红,肯定不会嫁到农户之家的,她会想方设法的逃离开贫苦的家庭,所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三天后,我们就会离开。”云霆霄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了一丝丝的不舍,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周小米两眼,心里涌上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
他自幼丧母,印象中母亲的模样都是模糊的,他父亲的父爱,只给了家里的那几个,对他,却是丁点也不肯施舍的。他从小长在师傅身边,跟着那脾气,性子古怪的无量真人长大,慢慢的,也长成了他那样的性子。
淡然脱俗?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真正淡然脱俗的人!
他只知道自己处事果断,洒脱决然,却原来,他也会有不舍的情绪吗?
“早走早省心!”周小米默默的说完这么一句,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她的手都冻凉了,最重要的是,那人的眼神好奇怪,看得人心里发毛。
知道他们要走了,她这心里才算是踏实了,左右就三天的工夫,忍忍吧!那林如红脸皮再厚,还能一再纠缠不成?把事儿闹大了,于她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云霆霄一直看着周小米进了屋,这才返身回了东厢房,周小米的背影似乎还在自己的眼前晃着,心口处的那抹失落愈演愈烈,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竟觉得心里,嘴里都是酸酸的……
青松觉得,他们公子怕是病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呢?
青风:……
三日后。
周翼虎终于出关了,他足有三日的时间没有进食了,可是整个人却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师傅。”
周翼虎跪在闫师傅前面,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鬼王刀的心法,他终于全部参透了,加以时日,必定能融会贯通,周翼虎不敢说鬼王刀能在自己的手里发挥光大,但他一定不会辱没的套刀法的。
“好孩子,快起来!”闫师傅对于周翼虎一向是不假辞色的,厉多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