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米就瞧着他,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样子。
“其实啊,有钱人家的妇人和小孩子的钱最好挣!”
真是……
周小米额上有黑线三条!
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二哥你想做什么生意?”
“有钱人家的妇人,小姐,都爱漂亮,我想着,要不咱们开个银楼!”
开银楼?
那得多少钱啊!
最主要的是,银楼可不像卖吃食那么容易,要有新鲜的花样子,最流行的款式才能挣到钱,还要有手艺精湛的师傅,这里头的事儿,只怕不容易。
周翼虎见自家妹子一副吃惊的表情,就得意的笑了笑,道:“我跟你透个底,眼下还真有这么一位,能帮咱们把银楼开起来的人!”
谁啊?
周小米当下问了出来:“谁啊!”
原来,周翼兴到汴京不久以后,有一次无意中救了这么一对师徒。两人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差不多要饿死了,周翼兴觉得他们可怜,又觉得这天下之大,遇到了就是缘分,还是能帮就帮吧!于是给这二人买了一些吃的用的,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那个师傅的年纪不大,看着有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生得瘦,身体不好。他徒弟二十初头的模样,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看着也是个本份的人,对他师傅是十分的照顾。
周翼兴救了他们,也不过是捎带手,花费几个钱的事儿,可对于那对师徒来说,却是救命之恩。
后来机缘巧合,他们又碰到了。
这个时候,这对师徒已经从小巷子口的窝棚里,搬到了一处民宅,虽然民宅也很破旧,但好歹能遮风挡雨,比小窝棚强多了。
少年见到周翼兴,当时就给他跪下来,求他救救自己的师傅。
周翼兴这才知道,那个年长的人病情加重,快要不行了。他们也是外地人,在此处一无亲眷,二无谋生之法,这才沦落成了乞丐一样的人。
周翼兴动了恻隐之心。
周小米当下急了,问他:“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救?”周翼兴若是没有救人,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一开始的时候,周翼兴也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待这对师徒,觉得他们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两次三番的与自己碰到,或许是有心人安排的也不一定呢?
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救那个少年,而是回去暗访了两回,才知道那个少年和他师傅都是江南人,本来到这边是想做生意的,不过让人坑了,钱财被席卷一空不说,还差点摊上官司。那个年长的是又急又气,急火攻心,这才病了。他身边本来有两个徒弟,那个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小徒弟,还有一个徒弟一见他师傅倒了霉,当时就找个机会跑了。
“我得知那小徒弟为了帮他师傅看病,跑到码头扛麻包,一天只有几文钱收入,却连饭都吃不起,更不要说看病了。”周翼兴一叹,才道:“我这才伸手帮了他们,给他们找了大夫,付了诊金和药费,又付了一些房租,给他们备了一些米粮。”
周小米点了点头,对那对师徒的遭遇,也很同情。
“二哥,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大意。”
周翼兴连忙道:“你放心,我怕有什么万一,还特意让大哥找人查过他们,他们确实是从南边来的,也确实让人坑了,才会落到这步田地。基本上,他们跟我说的,都是实话。”
周小米一听此事在周翼虎那里过了明路,便不言语了。
“你说的帮着咱们开银楼的人,莫非就是他们?”
周翼兴点了点头,“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原来年长的师傅姓金,是位金器师傅,在江南一带非常有名,而他这个小徒弟,叫小石头,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儿,从小被金师傅养大的。金师傅在南边的时候,在好几间比较有名气的银楼里头做过工,他的手艺好,所以非常有名气,也挣过几个钱。”
不过后来,因为几家银楼之间的利益竞争,金师傅成了牺牲品,在南边混不下去了,这才带着两个徒弟来到了京城,想着重新找个银楼做工。
哪成想,他那个大徒弟是个白眼狼,当初就是他,见利忘义,背着金师傅游走在好几间银楼之中,这才会让金师傅蒙受了不白之冤。更过份的是,来到汴京以后,大徒弟趁机跟别人坑了金师傅一把,还卷走了金师傅一生的积蓄,于是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周小米气坏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周翼兴点头,“我也是从金师傅和小石头的嘴里,才知道了许多跟金银玉石有关系的事儿。小妹,你知道吗?翡翠、猫眼、玳瑁、琥珀,那都是有讲究的!就说这翡翠,不光要看颜色,还要看水头,里头的学问大了去了!我想着,金师傅和小石头有手艺,又是咱们救过的人,如果咱们开银楼,他们肯定帮忙。这样一来,生意上的事儿就完成了一大半。”
确实,这种技术工种,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如果那位金师傅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这件事。
周小米想了想,便道:“二哥,我能跟你去见见那位金师傅吗?”
周翼兴道:“可以啊!他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有些虚弱,只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肯定又生龙活虎了。只是金师傅那个人,比较有原则,我好说歹说,他们也不肯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