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儿生辰大,过了大年初一,刚好十七。”林氏把几个孩子看得比命根子还重,宋氏又何尝不是?林氏相信,不管到什么时候,宋氏是一定站在他们这边的。
江氏听了林氏的话,顿时欢喜起来,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连忙对宋氏道:“母亲,男子……”
“娘!”江氏正要再往下说什么的时候,周佳梦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娘,您不是过来问候三哥的吗?既然三哥休息了,咱们就过会儿再来!”周佳梦冲着江氏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江氏一向信任女儿,听了她的话后,就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点头道:“嗯,好!我就是问问文儿考的怎么样,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江氏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可惜,任谁都看出来了,她是另有打算的。
宋氏只道:“文儿的事儿,过完年自会有分晓,你们在底下不要乱说话,让孩子心里有压力。”宋氏这也是在敲打江氏,不要妄想。
江氏连忙点头,心里却是不屑的,都不知道考的怎么样呢!居然就拿起乔来了!当年孩子她爹考中进士的时候,都多大了?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还能中状元不成?
不过,周家还真就有了一个状元,新晋武状元周翼虎……
听说可把侍卫司和御营军的人高兴坏了。
武举跟会试不一样,即便是武状元的名头和文状元齐名,但实际含金量还是有区别的。可再怎么样有区别,那也是个状元啊!武举已经结束,现在只等着明年春天殿试的结果出来以后,文武状元一同打马游街了。
好处怎么都让他们摊上了。
江氏愤愤不平,脸上已经带出了不快来。
周佳瑶假装没看到江氏的酸样,还跟宋氏说起范鹿的趣事来,“祖母,听说那个范大人的儿子,就是新晋的武榜眼范鹿,从小是在武当山长大的。我大哥在参加武举前,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两个人还动手切磋了呢!”
宋氏也听周翼虎提过这个事儿,不过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这会儿听周佳瑶提起来,也来了兴致,十分感兴趣的听了起来。
“怎么样,谁赢了?”问这话的是林氏,她今天第一次听说这个事儿。
大儿子从小就喜欢刀枪棍棒,那时候家里穷,也请不起师傅。后来孩子大了,她也管不了了,实际上林氏是十分反对周翼虎习武的。刀剑无眼,伤着了怎么好?如今这孩子出息了,居然成了武状元,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高兴是真高兴,哪儿有当儿子的出息了,爹娘不高兴的?
可是也真担心啊!听说将来是要领兵的,还要剿匪,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是我大哥赢了!”周佳瑶与有荣焉的道:“说起来这个范鹿,也算是我哥的老对手了!不过,好在两个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打不相识,如今倒是成了朋友。”
周佳瑶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周翼虎本身就是语少,不苟言笑的人,那个范鹿呢,也好不到哪儿去,呆头呆脑像根木头似的,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没有别的事情?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会成为朋友,也挺有意思的!难道说他们促进友谊的方式,就是切磋武艺?
那也太奇葩了?
众人就说起关于周翼虎和范鹿的事情来了。
江氏看了,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她不是没有儿子,只可惜是个傻的,不但不会成为自己炫耀的资本,反而成了她最大的耻辱和不是。
程氏也很羡慕,男子和女子的荣耀不一样!她没有儿子,体验不到儿子为自己带来的这种无限风光,只能羡慕林氏。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转到周翼兴身上去了。
“说起来,这兴儿也太忙了?银楼的生意,有那么好吗?”江氏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东西都想惦记,可是却忘了自己的身份。
周佳瑶冷笑一声,他们家的东西,就是周幽都没有资格肖想,这个江氏倒是长了个好脑子,居然也敢!
要知道当初为了防着周新贵许氏,在林家集村里建的周宅和豆腐作坊,写的都是林氏的名字。后来他们在镇上开了铺子,又买了宅子,写房契的时候,也都写了林氏的名字。那铺子虽然叫周记,可是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跟周瑾没啥关系。林氏只要咬准了那些东西是她的嫁妆,谁还能动?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哪里生意好。”林氏魏然不动,只道:“兴子还小,好多生意上的事儿他也弄不明白,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江氏就是看不惯林氏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个穷酸,偏装什么大家闺秀。
“大嫂,兴儿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正经的举人出身,你说你和大哥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非要他去经商!”江氏虽是商家出身,可是她从骨子里就非常看不起商贾,当初她能嫁到周家来,也是阴差阳错,不过江氏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所以周玑再怎么**,她也假装看不见,只要人不在她眼前晃,她就当作不知道。
周佳瑶算是看出来了,江氏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哪儿哪儿都想搅和。她这么说,无非是嫉妒林氏能生养,还有就是孩子们个个都是好的,能文能武!再有就是想挑拨宋氏和林氏的婆媳关系。
果然,林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宋氏,轻轻的道:“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