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本名赵元武,这些都是我的同乡。我虽是茶叶商人,但是酷爱舞枪弄棒,好游侠之风,有将帅之志。我怀疑江英是别有用心的人捏造出来的一个恶灵,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我与同乡兄弟们组成了一个队伍,这些年来,我自名江英,与兄弟们一起保护来往商队行旅,打击那些借江英之名谋财害命的人。”
“你自名江英,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引出那个可能存在的真正的江英,一举将其铲除。”陆言之说道。
“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如果真有江英,我必除此害;如果没有,那我就是江英,以正祛邪。”赵元武大义凛然地说道。
“要是官府追究起来,你岂不是引火烧身?”陆勇说。
“男子汉大丈夫为当为之事。再说了,我做的是除暴安良之事,官府总不能栽赃陷害吧?”
“我们回去之后一定替你宣传,只不过善恶相较之下,人们往往更容易信恶非善。”陆言之说。
“我又怎会不明白?只要尽心尽力就好。对了,刚才那伙人不像是打劫,更像是寻仇的,是不是你们与人有什么恩怨?我义守间门关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我们从千里之外的京城刚赶到这里,又怎么会有恩怨?”陆勇说。
“二位请放心,只要他们还敢在这里,我一定把这群鼠辈给收拾了。”
“有劳了。”陆言之拱手行礼。
“义不容辞!对了,不知二位兄弟到江州来所为何事?”
“有事来拜见鲁知府。”陆言之说。
“你们还不知道吧?鲁知府三天前过世,昨日已经下葬了。”
“他是怎么死的?”陆言之惊问。
“被人刺杀,全家都被斩首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陆勇问。
“不知道,听说朝廷派出了钦差大臣专办此案,不日即到江州。”
“二位是鲁知府的亲戚?”
“多年前的旧相识。”陆言之道。
“小兄弟,我看你人不大,口气倒不小。”赵元武笑道。
三人又小叙了一会,陆言之陆勇起身告辞。
“赵大哥,若有机会报效国家不知你可愿意?”陆言之问。
“小兄弟,我见你气度不凡,也感谢你言语相激。男儿岂能卧床死?只是在下无门无路……”
“赵大哥,云波诡谲处,蛟龙腾空时,他日劲风起,相见且言之。”
“痛快!还没请教二位大名?”
“咱们山水有相逢,下次再说也不迟。”陆言之说道。
“我叫陆勇。”
“陆勇兄弟、小兄弟,二位一路顺风。”
陆言之陆勇辞别赵元武等人,下山去了。
“勇哥,咱们不去江州了,直接返回。”
“那不是白跑一趟?反正咱们现在已经过了间门关,前面就是江州了,何去前去查问清楚?”
“鲁知府已死,现在死无对证,咱们去也无益。”
“言之,你说会是谁杀了鲁不还?”
“应该就是残害我陆家的幕后黑手所为,他怕咱们从鲁不还身上查出线索,所以杀人灭口。”
“咱们所见略同,”陆勇点点头,“但是咱们这次轻装简行,并未对外人提起,他怎么会知道咱们来了江州?”
“我猜想陆家周围一定有他的眼线,咱们肯定是被跟踪了。”
“言之,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总觉得咱们对面的染布坊藏有古怪,我也一直在观察,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勇哥,咱们不可打草惊蛇,多加防范就是了。”
“说的对。咱们这次不是来要血木剑的吗?那鲁不还虽然死了,但是血木剑一定还在江州,咱们前去打探,应该不难查出端倪。”
“怎么查,总不能掘人坟墓吧?可能鲁不还被杀时血木剑也被夺走了,也可能鲁不还一直将血木剑藏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从此没人知其下落。”
“你的推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鲁不还,陆近为何取名‘不还’,难道是执意不还我血木剑?”陆言之调侃道。
“哪有人肯自认无赖,还无耻地佩以为名?”
“勇哥说的是。”
“言之,那血木剑真能保人七十年荣华?”
“你看陆近的下场就知道了。人不同,其用也不同。”
“那它真的能开山裂石吗?”
“血木剑以血为锋,血有热血、沥血、铁血、碧血、龙血之说,注以热血可折人兵刃,注以沥血可斩人锋锐,注以铁血可损兵杀将,注以碧血可横扫千军,注以龙血可开山裂石。”
“原来要喂剑饮血才能催生剑的威力。”
“绝非如此。血游走成气,血气与剑气相合,剑锋乃出。”
“言之,真的有人仙吗,你真的是人仙之祖?”
“勇哥,你看那天上的太阳,是不是就在我们头顶?”
“是我在问你问题。你有法力吗?”
“阳光的力量到底是强还是弱?”
“你的哑谜我可听不懂。”陆勇“哎哟”一声,原来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勇哥,这次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咱们还回栗阳镇,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启程。”
“咱们这次出来,娘他们原本就担心得要命,咱们要是迟迟不归,不知道他们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不如这样,我在栗阳镇养伤,反正也不是什么重伤大病,三五日便能好。你先赶回去报平安,等我伤好了之后立刻赶回。”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