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姑娘,我敢给你保证——你想错了,”沙聚成笑道,“他调戏你就是为了寻欢作乐,他让你帮忙也是在利用你而已。”
“此事已经街知巷闻,王家必定会给我女儿一个交代。”曹掌柜说。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现在他暂时用得着你们,等这事一过必定把你们一脚踢开。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女儿先是被调戏,接着是被玩弄,最后还被无情地抛弃。至于你们所说的故意让人家调戏一事,最好还是不要泄露出去,不然到时候你们就算有十层脸皮也会被众人撕掉。”陆言之说。
“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赶快给我滚!”花儿怒喊道。
“你被调戏的时候喊得都没有这么响吧?”沙聚成笑道。
“几位,这里不欢迎你们,请速速离开!”曹掌柜说。
“我们现在就走。”王谷说。
“现在怎么办?”出了门,陆勇问道。
“只要谷王出面,讲明身份,去王家再当一回和事老,此事很容易就解决了。”陆言之说。
“对啊,那王家就算能耐再大,也不敢不给谷王面子吧?”沙延祺说。
“这事一摆平,曹王两家的依附关系自然就结束了,那花儿的黄粱美梦也该结束了。”陆勇说。
“就算这事结束,曹家父女也不会就此罢休。”王谷说。
“看他们那刚才志在必得的丑恶嘴脸!”沙延祺不忿地说。
“他们的手段虽不光彩,但是向往富贵的心态却是人所共有。”颜如说。
“颜如姐姐就是心地善良。”小云说。
“你懂什么?”沙延祺责怪道。
“我不赞成事情就这么解决,也太没意思了。”沙聚成说。
“此事若不成,曹家父女必然还会有其它的作为。”陆勇说。
“若有其它的办法,不妨一试。”王谷说。
“那咱们就顺便去一趟王家,先探探他们的口风,然后再做决定。”陆言之说。
“好,我举双手赞成。”沙聚成说。
“看你那德行!”沙延祺嘲笑道。
“沙延祺,现在我都不想说你……”沙聚成无奈地说。
“但是有一点,我和谷王进去就行,你们在稍远处等候,现在还不到你们出场的时候。”陆言之说。
“越说越有意思了。”沙聚成笑道。
“我也要去。”沙延祺说。
“好吧。”陆言之说。
“颜如也愿前往。”颜如说。
“怎么什么事都有你?”沙延祺反感地说。
颜如笑而不语。
“人多力量大。”王谷对颜如笑道。
到了王家一看,果然是大户人家,门庭森然,华贵有度。下人进去通传后,王员外接待了他们。
“几位是……”
“王员外,我们是管岳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特地从京城赶来。”陆言之说。
“既如此说,京城的朋友,你们到我王府是来兴师问罪的?”
“岂敢!我们是来讲和的。”王谷说。
“那你们凭什么呢?”
“讲和就讲和嘛,还要凭什么?”沙延祺说。
“管岳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儿打成重伤,你们一句讲和就算完了?”
“谁叫你儿子是好色之徒,该打!”沙延祺说。
“你们连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敢过来讲和?是那花儿仰慕犬子,二人正在卿卿我我之时,那管岳心怀嫉妒,便上前打人。”
“犬不就是狗吗,你那狗儿子会有人喜欢?”沙延祺说道。
“大胆!”王员外厉声喝道,“我看你们不是来讲和的,倒是像专程过来羞辱王某的。”
“王员外请息怒,我妹妹口无遮拦,还望见谅。”颜如说。
“谁是你妹妹?”沙延祺说。
“王员外你看到了,现在连姐姐都不想认了……”颜如笑道。
王员外见颜如端庄贤淑,雍容谦和,浅笑怡人,一下子气消了不少。“如今的女子更难管束。呵呵。”
“王员外,那管岳自负豪侠之气,也曾做过不少造福乡里的事,您老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这一回吧。”陆言之说。
“造福乡里?他怎么可能造福乡里,祸害乡里还差不多。艾山剿匪他确实是做了件好事,但是后来的事你们可就不知道了。他出名后,各种人都找上门来,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求他办什么事的都有。他这个人又不懂得甄别,真假难分,别人找他做什么,他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这些年啊,他做的荒唐事加起来早就把他的那点功劳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竟有这样的事!”王谷说道。
“要真是这样的话,打架斗殴、作奸犯科势必开始兴起,民风必受污染。”陆言之说。
“确实如此,你们一问便知。如今他早已不再是大英雄,而成了乡亲们眼中的大毒瘤,还是官府的眼中钉。”
“王员外,话虽如此,但是此事还望王员外高抬贵手,我们回去也好对管家娘子有个交代。”陆言之说。
“孤儿寡母的确实很可怜,但是此事我意已决,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沙延祺嚷道。
“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他答应我说的那三件事,我便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他就等着坐牢吧。”
“人家哪有那么多钱,你一张口就是五百两。”沙延祺说。
“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颜如说。
“其实我本不在乎那些钱,但是事情赶到了这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