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兽,你还真是够厚颜无耻的!”沙延祺骂道。
“蒙兽,你不能跟我们同行。”陆言之说。
“就是啊,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陆勇说。
“你们有本事把我赶走好了。”蒙兽笑道。
“你就不怕天理王法吗?”王谷说。
“你别说,天理王法还真没我大。”
“就算你比天理王法大,你也不能这般为所欲为。”颜如说。
“看他这么执着,就让他跟着吧,说不定他还能帮上什么忙呢。”沙聚成说。
“反正也甩不掉。”张小姐说。
“看,有两个已经弃暗投明了。”蒙兽笑道。
“想同行的话也行,但是咱们必须约法三章。”陆言之说。
“我凭什么要跟你约法?”
“不约行啊,大不了一拍两散。就算你能耐再大,没人跟你玩,你还不是干瞪眼?”陆言之笑道。
“那我就折磨死你们。”
“你若是愿意跟老鼠一样成天翻箱倒柜、惹人喊打,那我们也没办法。”
“好吧。你说,哪三章?”
“第一、不得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人使用mí_hún术。”
“放心吧,我只迷住一人就够了。”蒙兽冲沙延祺笑道。
“第二、你务必要隐身,没有许可不得随意出现。”
“这个好办。”
“第三、不得探听我们的隐私,你要以不存在的方式存在。”
“你一连给我戴了三个紧箍咒,还真是厉害。”蒙兽笑道。
“三个怎么了,就是给你戴一万个都不算多。”沙延祺说。
“就算他答应了,谁又能保证他会如约而行?”陆勇说。
“此言不差,好比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们每一个人。”王谷说。
“言之,还有别的办法吗?”颜如问。
“谁叫咱们碰上了这么难缠的主呢?”陆言之笑道。
“这个麻烦够大了吧?”王谷笑道。
“咱们出发吧,我打算绕道去一趟白鹿洞书院。”陆言之说。
“去那干什么?”沙延祺问。
“言之是想去拜访张巽先生。”王谷说。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沙延祺说。
“张巽可是有名的大学问家,跟李大学士并称为‘南张北李’。”陆勇说。
“外公曾多次提及张先生,对他更是敬重有加。此番路途不远,不妨前去拜访,也算是替外公完成了一个心愿。”陆言之说。
“不错,游山玩水咱们都舍得绕路,更何况是拜访高贤大哲呢?”王谷说。
“不绕路我和云梦又怎么能双宿双飞呢?”沙聚成笑道。
“这才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张小姐说道。
“都怪我。”沙延祺说。
“跟聚成有缘的人太多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陆言之劝道。
“你看他们俩现在郎情妾意,感激你还来不及呢。”陆勇笑道。
“哥,你可得对人家好,别再三心二意的了。”沙延祺的话半是规劝,半是命令。
“云梦你看,延祺就差喊你嫂子了。”沙聚成笑道。
“谢谢你,延祺。”张小姐面含幸福之色。
“到时候你别骂我们家祖宗八代就行了。”沙延祺说。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白鹿洞书院。进去一问,才知道张巽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怎么会这样?”陆言之问。
“我们书院的生源急剧下降,张先生觉得过意不去,主动请辞了。”院长说。
“这事跟张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谁说不是呢?我们多次挽留,可张先生执意要走。他说自己没有教好学生,没有将书院发扬光大,生源减少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鹿洞书院蜚声在外,怎会遭此巨变?”
“主要是因为另一家书院奇峰突起,抢占了我们大部分生源。”
“一家新的书院怎么可能胜过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白鹿洞书院?”王谷问道。
“那家书院名为高登书院,建院还不到五年,已经包揽了本地八成以上的生源。”
“人家书院名字起得就好。”沙延祺说道。
“他们靠什么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陆言之问。
“高登书院的创始人名叫吴高登,读过几年书,善辞令。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是一样,有没有真才实学很难说,但是他们都很擅长左右学生的思想。”
“他们可能是蒙兽的徒弟吧,一会咱们问问他。”沙延祺笑道。
“他们的成功绝非偶然。”陆言之说。
“长此以往,圣人之教不免坠地。”王谷说。
“这样说的话,他们的学费应该很贵吧?”陆勇问。
“普通的学生每年学费纹银十两,贵族班每生每年一百两。”
“一百两?那高登书院算是赚大了。”陆勇说。
“他们教的都是些什么内容?”陆言之问。
“学生想学什么他们教什么,想听什么他们说什么。”
“圣人之教莫测高深,蒙童顽少又如何能想到?常言道慈母多败儿,取悦学生的老师又能教出什么好学生?”王谷义愤地说。
“对啊,投其所好应该不是老师的行为吧?”颜如说。
“依我看,这事对不对、好不好全看家长。”沙聚成说。
“跟家长又有什么关系?”陆言之问道。
“你傻了吧,家长都把孩子当成宝贝疙瘩,有的家长送小孩上学是想让他出人头地,这样的话老师随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