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哈哈大笑,他摇头晒道:“你这薄情之人,估莫这个‘妇’人,便令你用尽了所有的感情。再遇一个自是不可能。”
澜之这时完全想明白,他笑容朗朗,伸手在王弘的肩膀上拍了拍,大声道:“也罢,如此佳人哪能再遇?你既遇上,抓着不放也是正当。哈哈,以往我也笑过你无数,以后,我不会再笑你了。”
澜之叹道:“你比我们都要幸运。”他们都是纵情任‘性’之人,他们行走在这颠覆困苦的世道。他们的心,时刻都感到绝望。只有那酒乡,那温柔地,还能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半刻安宁。
正是因为这个绝望,他们才放纵自己,才狂放不羁。
可放纵也罢,疯狂也罢,他们永远是孤寂的,永远都是自己在与自己说话。没有同伴,没有明天,没有期待。
而现在,王弘他有了他的‘妇’人,他的灵魂有了归依处。他心心念念都要取悦她的‘妇’人,心心念念记挂着她的一切,她,自也是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的一切。
这世间,能够遇到一个人,你爱她,而她也恰好爱着你。这样的幸福,几人能有?
就算这世间浮华千万,瞬时生死,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与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便够了。足够了
他转过身,扬长而去。在宽大的袍服随风飘‘荡’中,他高旷的歌声远远地传来,“七十古来稀,一生郁郁有何奇?开口大笑者,一岁难得四五期。若得倾城‘妇’,心肠寸断不相疑。”
倾听着澜之那渐渐远去的高歌声,王弘侧头一笑。
他轻声唤道:“来人。”
一个人影出现在角落处。
王弘微笑着问道:“她什么时候能痊愈?可以行走游玩?”
那人应道:“半个月足矣。”明明那婢‘女’跟陈容说的是二十天,这人却是说半个月。
王弘点头道:“半个月啊?甚好。把我的名贴拿去,恩,把我的好友都请来。便说甲午之日,午末之‘交’,适逢人间至乐,愿诸君为证。”
那人应道:“是。”说罢,他悄然消失。
那人刚走,一阵小碎步声传来。
不一会,那本来服‘侍’陈容的婢‘女’,便出现在‘门’口处。她低头走入,朝着王弘福了福,道:“禀过郎君。她自‘门’外听到郎君一席话后,便郁郁寡欢,方才给她进食,也只食两筷,与我等说话,时有错漏。自回去后,便一直倚着‘床’塌,呆呆怔怔,不曾有动作。”
王弘歪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这婢‘女’的话。
那婢‘女’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她小心地抬起头向王弘看来,刚刚抬头,王弘便说道:“继续说。”
婢‘女’脸‘色’一苦,喃喃说道:“没,没有了。”
“可有流泪?”
“无。”
没有啊?王弘显然有点失望,他蹙起了眉头嘟起了嘴。
转眼,他又问道:“可有眼红?”
“不曾。”
连眼红也没有?王弘大为失望。他皱着眉头,挥了挥衣袖,命令道:“好生看着,若有异常,速速来报。”想了想,他又吩咐道:“我这里的一切,都不要透‘露’给她。我与你所说的一切,更不可泄‘露’半字。”
婢‘女’一怔,转眼她小小声地说道:“她,甚是不安。”为什么还要瞒着遮着呢?
王弘蹙起眉,淡淡地说道:“不安?很好。”婢‘女’错愕了一会,见王弘不再说话,便向他福了福,缓缓告退。
目送着那婢‘女’离去,王弘嘟起嘴,孩子气的嘀咕道:“眼也不红,泪也不流,还用那般绝诀的表情吓唬我还动不动便想离我而去。。。。。。我偏什么都不说,偏让你难熬。”
嘀咕到这里,他声音一提,温声唤道:“来人。”
“在。”
“若陈氏阿容来求见,一律推拒”不是准备远离自己吗?哼,他就要让她见不到他,让她体会一下相思之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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