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喝叫的正是陈茜,她嘲笑道:“王七郎明明昨日才回南阳呢。”
“是吗?”陈容一笑,她一副不想与她争辩的模样,“以后姐姐见到王七郎,不妨问他一问。”
陈茜冷笑一声,正要讽刺她两句,突然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众‘女’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院落中,正缓缓驶入三辆马车。马车旁,是两个身形悍勇的护卫,他们跳下坐骑,朝着房间双手一拱,大声叫道:“陈氏阿容可在?”
陈容站了起来,应道:“在。”
她急急走出。
两护卫看到她出面,再次向她拱了拱手,朝着那三辆马车说道:“昨晚‘女’郎回得太仓促了,一路上你所置办的衣物都给撂下了。七郎令我等送回。”
一句话说出,不止是陈茜陈微,便是陈容,也是呆若木‘激’了。
另一个护卫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他上前一步,双手捧起置于陈容面前,低头恭敬地说道:“这是我家七郎所送,以后‘女’郎有了事,可凭着它出入南阳城的王氏府第和琅琊王氏府第。”
陈容浑浑噩噩地接过了‘玉’佩。
两个护卫退下,他们见到马车中的木箱已被搬下,挥了挥手,喝令驭夫驾车动身,不一会,这些人的身影便从陈容的院落中消失了。
众‘女’还在浑浑噩噩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茜嗖地转身盯向陈容,叫道:“阿容,你当真与王七郎走得这般近了?你,你是不是与他‘私’订了终身?”
陈微等‘女’也齐刷刷地转头盯着陈容,等着她地回答。
陈容哪里回答得了?
她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半晌才讷讷地挤出一个笑容。她低下头,朝着众‘女’一福,胡‘乱’说道:“姐姐们尽管安坐,阿容还有些事,马上过来。”
说罢,她身子一扭,急匆匆地跑向房间中,竟是逃之夭夭。
在众‘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时,平妪连忙追向陈容。
寝房中,陈容双手扶着‘床’塌的辕木,一动不动的。从背后看来,她咬着‘唇’,一张小脸又红又白。
平妪呆呆地望着自家‘女’郎,过了好一会才吃吃问道:“‘女’郎,你不是说,不会做任何人的妾吗?怎么你又与王七郎他?”
平妪的声音一落,陈容突然右手大袖一拂,把‘床’塌上的‘玉’枕重重甩落在地。她喘息着,气呼呼地叫道:“好你个王七郎,你,你竟敢如此败我名节?”
她刚叫到这里,声音一哑。竟是想道,自己在南阳王府中呆了二天二夜,不管怎么找借口,那名节已是败坏了。说起来,名节败在王七郎的手里,总比败在南阳王的手中要好
只是,只是。。。。。。
陈容咬牙切齿了一阵,突然对平妪恨恨地说道:“妪,那王七郎别看长得像个神仙似的,他就是个小人”
平妪眨了眨眼,傻呼呼地望着又羞又怒的陈容。
涨红着脸的陈容,朝着地上狠狠一跺脚,又气呼呼地说道:“亏他昨晚上,要我对着他人便说与他在一起时,我还很感‘激’他的温柔体贴呢。还有,还有,他走都要走了,还要‘交’待一遍,要我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众人的疑问。我当时脑子都给吓糊涂,喜糊涂了,都没有注意这其中的问题。”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跺脚,小脸红通通的,丰满的‘胸’部剧烈起伏着。
她刚才对陈茜等人说,自己是以客卿身份被请入南阳王府中,王七郎也在那里时,还曾指望着,他替自己辩一辩。以他的身份,不管是什么话,只要说出来,众人就会相信。只要他说陈氏阿容是清白的,世人就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可现在倒好,他不但不替自己辩解,反而还送那么几车东西,还送这么一个鬼‘玉’佩。这,这不是告诉所有的人,自己与他有那个暧昧吗?
他明明知道,他是琅琊王七,自己是平城陈氏的小庶‘女’,两人一个如天上的白云,一个是地下任人践踏的污泥。他,他做出这样的事,自己嫁他又配不上,又不能嫁别人,这,这人简直就是一个魂蛋
突然间,愤怒中的陈容一僵,她白嫩丰腴的小手抚着红‘唇’,清‘艳’的脸孔如染了晚霞,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是太红了,都要滴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