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到,警备队以近乎全军覆没的代价换来了开幕式现场观众的安全,同时也暴露出了学园方面被动的一面,使得邓肯决心全面展开他的破坏计划,面对成竹在胸的邓肯,樊南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看似正常有序的开幕式,实则凶险至极,连城雪深知这一点,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却独自来到了钟楼的观景台。
刚一到达,被锁链缚在承重柱上的青扬就映入了眼帘,连城雪尝试了众多方法,但是都无法打破束缚青扬的咒缚。
“没用的,不要管我,找到shey……阻止她,她会毁了这个城市,这是……她自身的意志……有必要的话……杀掉她也无妨……”
话间,任远从角落里踱步而出。
“真是严苛的父亲啊,就算让别人代劳也要除掉自己的女儿,可见你比赛伦斯也强不到哪里去嘛……”
在注意到连城雪后,任远又将话锋转向了他。
“……真是难以想象,看破邓肯的计划,并且意识到我的存在的人,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中生,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虽然我很早以前就非常欣赏你,但是今天我还是不得不奉劝一句……不要试图插手这次的事件,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这座罪恶之城内的住民应得的。”
连城雪双手插在裤兜里,默默地听完了任远的话,然后干脆地拒绝了他。
“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听不懂你这个已死之人的鬼话……”
任远哼笑两声,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交涉破裂啊,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在动手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连城雪笑道:“直觉……任何的阴谋都是源自于野心家对于目标的狂热追求,其任何举动都能感觉到强烈的执念,但是这次的事件却让人捉摸不透,环环相扣的铺垫也没有丝毫的破绽,如果单纯作为一个恶性事件来说是相当完美的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让人觉得很违和,至少我那么认为。”
任远听得是津津乐道,对于连城雪的分析充满了好奇。
“哦?你的意思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吗?”
连城雪道:“失误倒是算不上,因为目前只有我认为你是最危险的,而这并不能给你们的计划带来威胁,况且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你的动机为何,虽然察觉不到你的恶意,但是不可否认,作为事件幕后主使的邓肯、赛伦斯都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了你的棋子,不……应该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了连城雪的分析,任远不禁拍手称赞。
“的确,我的目的并不在于毁掉一个小小的学园,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不过是我创作的众多故事中的一则,我喜欢既定故事的结局,然后慢慢观赏每一个人物在无法摆脱的命运中沉沦。”
连城雪咬着牙道:“你既然能够掌握每一颗棋子的命运,又何必费尽心力的布下棋局,直接用你的力量去征服不就好了。”
“常言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每一个人走向命运尽头的过程就是验证真理的实践,这个世间唯有规则能够决定一切,绝对不能违背,而我……正是捍卫真理与规则的人。”
连城雪淡然一笑道:“原来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夹缝中孕育的怪胎,难怪宗教界和科学界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那么你属于那一边呢?”
“哪一边都不是我的菜,硬要说的话,我们两个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连城雪与任远接上了头,开幕式那边又是步步杀机,整个沐泽学园平衡已经被彻底打破,一场毁灭式的洗礼在所难免……
话分两头,此时乾源岛附近的小岛礁上也是杀气纵横,巴掌大的地方,一边是烈焰炙烤,另一边则是飞雪连天,雪暮寒凭借天神后裔的力量勉强抵挡住了大金乌强烈的进攻,虽然处于劣势,却也没吃多大的亏。
桑海城上空密布的乌云和阵阵闷雷引得韩钊驻足观望,雪暮寒见状厉声道:“集中精神!现在可没有左顾右盼的时间,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如何保护他人。”
雪暮寒的法术虽然强力,但是整体偏向于防御,虽然能勉强顶住攻击,却难以给对手造成本质性的伤害,况且对战双方灵力属性一阴一阳,正好相克,想要利用阴寒之气伤到燃烧了亿万年不灭的太阳化身,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又是几十回合下来,雪暮寒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灵力的损耗十分巨大,行动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一个不小心,便暴露在了大金乌的高能射线之下。
突然间,灵光一闪,高能射线被折向了海面上,引起了强烈的爆炸,激起的滔天巨浪卷起如暴雨一般的水雾,待视野恢复,只见韩钊凛然立于雪暮寒身前。
这一瞬间,韩钊的背影深深地印刻在了雪暮寒脑海里,与十六年前御摩风出征时的背影合而为一。
“太狡猾了吧,御摩风,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出出风头了吧。”
雪暮寒拍了拍韩钊的肩膀,示意他退后。
“韩钊,你刚才是用空间咒术移走了大金乌的攻击,这次我会制造进攻的机会,由你来把握时机,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雪暮寒调动全身的灵力,凛冽的寒风骤然增强,在其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飓风,之前爆炸引起的巨浪在瞬间冻结成了几十米高的冰墙。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