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700多年后一脸淡漠,仿佛整个天际都与她不相干的复卿空为何就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或许就是生的那副倾世容颜。就像那日欢愉,她用生命托付,他却温暖唤道:“卿空……卿空……”他所能见的,只有她。
“宏烟!”语妃的这声呼叫颇为凄厉,和这风雪地莫名的契合了起来。鲜红的血液甚至来不及蜿蜒便成冰凌,却也在片刻间浸透出了细小的纹理,呼应着那一袭红袍,有着妖艳热烈的决绝!
白茫的冰层上,宏烟眼角滑落的泪就像薄薄的雪花,那热烫的温度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像如果他们得知真相,没有谁会觉得她值得,可那温暖,只有自己能知。
那一瞬,语妃惊恐的神色在自己眼里从清晰到恍惚,她好像不是用眼睛在看自己,而是用头脑在看一般,如此不真实。
站在一旁的卿空只呆愣片刻,便直冲宏烟而去,“这胎儿……”看着语妃发红的眼睛,想必她此刻发狂和崩溃都有,卿空便将“恐怕保不住”这五个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