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魂灵附与千颜,秦天云将军的魂灵附与还愿石!预言湖又显现你是一统天际的王者!如今亿年前一手筹谋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我们定会和你一起替秦天云将军正名!”狄风本就对预言湖的显像坚信不疑,如今亿年前的冤案真相大白,卿空又是秦天云之后,再加上她的聪慧神术,这一统天际又有何不可!
卿空看向狄风,预言湖中那不似自己的狠辣面孔,难道她在亿年前还未出世时就被决定了如今这番命运?
如果复恒的宠爱都是假的,那复央对她的感情呢?想来她的心如死灰和决意放下是多么的荒唐可笑,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早已布好了局。复恒杀了她的爹娘,却将她抚养在身边;横亘在她和复央之间的,从来都不是血脉和天际之谴,而是她真心,他却从来只为王权!
“哥哥,如果700多年前你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语妃永世囚禁,那么所谓的天际之谴,你想必也一定知道那不过是复恒的障眼法罢了!千年来,无论我们的情义如何,与你而言,最重要的依旧是王权!没有两者皆不可舍,在哥哥的世界里,从来只有往生,只有盘旋殿!只有王权!”卿空淡漠的声音清冷的传来,却字字戳的复央无力反驳。
复恒的大计,复央作为往生唯一继承者不可能毫不知情,可是实情的确如此!亿年前的真相,他也是在狄风口中刚刚得知!而质问的卿空不断掉下的那些泪水是他终究偿还不了的情义。复恒的狠辣计划他即便从未参与,可是复恒终究是为了扩大往生王权,他不可能不接手!天生的使命,700多年来的日夜辛苦,他即便不是复恒的同谋,却绝不会站在复恒的对立面。
“复卿空!”复央刚一出口,喉咙间的咸湿感便传了出来,众多将士间,他一个王者绝不会容许自己掉下眼泪。所以他心中的那一番话终究是无法开口了。他多想告诉她,从来都是两者皆不能舍,王权是他性命,是他生来使命。是他作为王者的野心!可是这天际,在他心里,终有可与往生王权相提并论的她,凭他一世权位,却绝不能再为王位失去她!
他知道她有多伤心绝望才会在众将士面前故意叫他这声“哥哥”。即便她倾心元亦,却从来在称呼上都小心翼翼,她知道他们彼此之间的死穴,她要让他记住这犹如撕咬却无法挣扎的痛苦,她一向善良,之所以这般,不过是因为此刻她心里无以名状的痛苦罢了!
她要他感同身受,她要他陪她!这般无理取闹却说不出口的任性狂妄,像极了当年翩舞殿内向他撒娇的她。
“哥哥是不是无从解释?这天际,这往生。我心心念念,700多年的囚禁都不曾磨灭的希望,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你们躲在暗处是不是看尽了我的笑话?我以为语妃虽对我百般刁难,可总有你们护我周全!到头来,你们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者!这往生,从来都没有谁在真心待我!当初种种幸福快乐,不过就是利用罢了!”元亦看着泪流满脸却还一心质问的卿空,一向淡漠冷静的她是要多崩溃绝望才会有这番情绪?
700多年囚禁不过使她从无忧简单变为了冷静淡漠,可这一夕之间便摧毁了她所有的希 望和对这往生的眷念。
“哀乐虽早已不复我父王和秦天云将军当年繁盛,可是你往生若想轻而易举的摧毁。恐怕也是痴人说梦!”元亦一跃至卿空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即便往生让她崩溃心死,她终究还有他可以有所依靠。
就像几年前。她逼不得已嫁入哀乐,他一心守护一般!这天际除了往生还有哀乐,只要她愿意,就绝不可能是孤身一人!
“痴人说梦?如何痴人说梦?我往生如今灭你哀乐早已是轻而易举探囊取物之事!就凭你?你如今仙躯尚未休整好,怎么保护她?”复恒对元亦说道,他不用冲复央看去。都知道此刻复央淡漠神情后的悲凉。
千年来,复恒藏身于往生池内,无一人知晓,可这天际的变化他却尽数掌握,千年来,往生太多更改变化,唯独复央对卿空的心意从未改变!
如今看她在他人怀中得到守护,该是怎样的心碎难堪?
700多年前,复央说过,若有一日,往生的天下是他的,他心里的天下只会是卿空的。当时说这番言语的复央即便还未有往生天下,心中却早已只有卿空了。
“复恒王者被怨魂附身,待在往生池中700多年,想来这耳朵是不好使了!我何时说过要保护卿空?以我现在的神术,我是保护不了她!”元亦脸上又出现了那无赖表情。
卿空和复恒皆是一愣。
“卿空的神术未必在你之下,她一人便可护得哀乐所有性命!更何况,连预言湖在亿年之前便已经预测出她就是这天际命定的王者,你如何能胜得了她!”元亦一脸轻松,卿空此时心下已经明白,这便是元亦的战术!
复恒之所以在千年前要将卿空抚养在自己身边,为的就是将卿空宠成一个废物!让她不用练习神术,对王权之事索然无味,如此他便能将卿空控制于股掌,如此一个废人如何能将天际一统?
这也正说明复恒对预言湖的忌惮,他如此处心积虑正是惧怕预言成真。元亦此时故意强调,不过是在复恒心里再将恐惧埋得更深一点罢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了你们!看她一人如何一统这天际!”复恒直冲元亦而去,狄风和萧智等自然助元亦一臂之力,卿空岂会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