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这才知道师傅为什么不让他们与其他人过招,真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稍不留意就会出人命。想想,如果二师兄当时拳头稍稍向上一点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最轻的结果,恐怕也是中国的最后一名太监诞生了。
从那天以后,武馆里再也没有人敢和张遂等人过招,甚至见了他们绕道而行。也是从那天起,张遂也终于认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是非常强大的。此后,就没有再想过要放弃徒手搏的训练,几乎每天下班后都来馆里练习。
张遂的第二个业余爱好是旅游。从上大学那会儿,每到学校放长假,他就背上行囊四处游逛,人送绰号“驴友之友”。
他外出一般喜欢独行,偶尔也有两三个朋友主动要求参加,他也不会拒绝。他喜欢独行的原因,是因为自由。每到一地,觉得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就立马换地方,用不着和别人再去商议。不过每次旅游回来,总是囊中空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三餐都是以泡面果腹。
张遂的两样业余爱好,一样占了他的时间,一样花光了他的积蓄。既无闲又无钱,张遂至今独身也不难理解了。为了这事,他每次回父母家,都是稍停即走。不然母亲的唠叨声,会让他精神崩溃。他相信,缘分自有天定,急也无用,还不如顺其自然。
2006年五一长假快到时,张遂按往常的习惯又开始在网上寻找各地的旅游景点介绍。经过几天的比较选择后,张遂最后决定今年五一入选的旅游地点是四川峨眉山。
五一长假的前三天,在仁慈的老板同意后,张遂提前登上了飞往四川成都的飞机。这时机票价格还是半价,两天或一天以后价格就会变成全价,还不一定能买到。正是如此,老板平日的“压榨、剥削”在他眼里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并且准备以后心甘情愿地继续受老板剥削。
张遂到了峨眉山脚,找了一家便宜的青年旅社住进去。第二天一早从伏虎寺出发,正式开始登山行动。上峨眉山有两条途经可走,一条靠着自己双腿徒步登顶;另一条是先乘车到雷洞坪,再乘缆车上金顶。张遂出来旅游向来不怕辛苦,加上要节约开支,徒步登山是他唯一的选择。
一路小跑,当天傍晚张遂登上峨嵋金顶。由于长期锻炼,也没感觉到身体疲乏。又寻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请老板次日四点叫醒自己,这么早起来,为的是去看峨嵋三景之一的日出。
次日早上老板准时叫醒他,匆匆收拾一番,便向舍身崖进发。本以为自己来的早,可到了舍身崖时,发现这里已是人山人海,最佳的观赏日出的地方都被人占了。无奈,只能找一个角落呆着。
四点半天色渐亮时,没看见日出,峨嵋三景之一的云海却先出现了。风起云涌,时而浓云滚来,人在其中,伸手莫辨;时而云开雾散,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层层叠叠的云团,像是一只只的幻兽变幻无常、形态各异。
五时许,天色从微明到初露鱼肚白,到五彩斑斓,到周天红彻,直到金光一点之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一时间,山顶闪光灯四射闪耀,眨眼间所有可以照相的地方,都排起了长龙。
张遂呆在角落里,静静地欣赏着如画的一刻。他一直认为美丽的时刻都是短暂的,为了照相而放弃欣赏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果然十分钟后,腾空而出的红日在刹那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今日的观日活动就到此结束了。
这时空中的太阳不在温和而迷人,她变得越来越可怕,令人不敢正目。张遂心中突发感概,历史上多少伟人就象这峨嵋红日,初始,如浴春风令人心旷神怡。而立业后,就如这烈日令人不敢仰视。
日出、云海两大奇观让张遂觉得不虚此行,决定再观峨嵋最神奇的佛光后下山。不过传说娥眉佛光是要有缘人才能看到,有人曾为看佛光在金顶连住十余天最后也未能如愿。张遂心想,我既然来了,最起码也要再留上一天吧。
于是他就留了下来,午饭后又一次到了舍身崖前,这里也是观佛光的最佳场所。烈日下等待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到下午三点,有耐心在这里等待佛光出现的人已寥寥无几。
张遂也无聊的在山顶来回的踱步,犹豫自己是否也应该离去。忽听有人惊呼:“快看下面”。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崖边,伸头向下望去。果然在山崖下方一两百米处,出现了几个五彩斑斓的光环,环中似有佛影闪动。久看后,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向它扑去的念头。
山崖边又是照相机快门声不断响起,离张遂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在不断的变换姿势想要拍到佛光。由于角度缘故,人与佛光很难一块取入镜头。几次失败后,那男的为了取景,居然爬到山崖边护栏间的石墩上。
他的疯狂,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尖声惊叫。张遂看见了也感叹不已,为了照相玩命的不是没有(如战地记者之类的),但是很少有为了给女友拍照如此敢拼命的。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真的愿意为女友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下来,快下来!”情侣中那个女孩显然受不了他冒险精神,一边抱住他的腿,一边大声叫他下来。男青年不为所动,敬业的拍了数张照片后,才安慰女孩说道:“我三岁爬树,五岁上房,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听到这话,张遂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年头追女孩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