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曾听杨英说过,杨俊前些年在外面惹了不少fēng_liú事。被太尉知道后遭到痛顿,还被关在家中半年不许出门。当时杨素为他说情,太尉回答道:“我是五儿之父,自然要严加管教,以免今后惹害一方。”
对于这样一位简朴地帝国大员,张锐十分尊敬和佩服。暗想,太尉勤俭朴素果然名不虚传。帝国有这样一位顶梁柱,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至于有人传言太尉过于严厉。那都是违法乱纪之人所言。
宴席之后。张锐将一件极品狐皮与一张虎皮献给太尉。太尉见后面露微愠之色,言道:“这是何意?”
张锐回答道:“狐皮是杨英大哥在狩猎中所获。虎皮是小侄早年在吉州猎到的。晚辈得知伯父每到冬日关节就酸痛不止,这两张皮毛献给您御寒,算是晚辈进的一点孝心。”
太尉这才缓和了面容,点头道:“既然是你们亲手猎取的,老夫就收下了。贤侄有心了。”
张锐看着花费了一千金币买来地虎皮太尉收了,也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张锐知道太尉从来不收外人礼物,今日能收下自己的礼物,既是由于自己耍了个小聪明,也说明太尉确已经将自己视为子侄。暗想道,多亏借了杨英之名,否则很难说服他收下。
太尉将毛皮翻来覆去仔细端详,仿佛看见了他最喜爱的儿子杨英地身影。他动情地对杨素和宇文苞说道:“看看,孩子们真是有心啊。挂念老夫的身体,专门送来毛皮为老夫取暖。”
杨素笑着说道:“阿麽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大哥您的这个毛病,他一直记在心上。前些年还来问过小弟,希望请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彻底治愈您的病。”
太尉呵呵笑道:“连为陛下诊病的御医们都对老夫的病症无可奈何,还有谁能治得好?”
他一边用手抚摸着皮毛,一边感叹道:“老夫一生没有娶过妾,五子都是同母所生。五子之中,只有阿麽这孩子最孝顺、最明白事理。”
张锐见太尉不断地称赞杨英,知道他对杨英是喜爱之极。心说,如果不是因为祖制,恐怕太尉会将家业交与杨英继承。
张锐又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锦盒,走到宇文苞身前双手献上,说道:“这个印章乃是小侄在作战时缴获地敌人物品。小侄曾听小竹说过,伯父对此类物品深有研究,以收藏此类物品为乐,小侄便将它留了下来,希望拜见您时敬献给您。”
“哦?是什么印章?我看看。”宇文苞迫不及待地从张锐手中接过锦盒,打开欣赏。太尉和杨素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宇文苞的这个癖好,一听见有好印章便兴趣浓厚。现在听张锐说起印章。也不客气。
宇文苞低头看了一眼,便惊呼道:“真是不敢相信啊,这竟是‘婕妤妾燕’印。”他的叫声惊动了太尉与杨素,两人齐向他望来。
宇文苞欣喜若狂地站起身来,拿着印跑到太尉的前面,递予他欣赏,口里说着:“太尉快看看,这是不是‘婕妤妾燕’印?”杨素闻言也起身走过来观看。太尉接过印章。凑在烛台下仔细观看,研究了好一会儿,说道:“不错,正是此物。”杨素也点头道:“看字体、看质地,这印乃是真品。”
张锐见他们三人,兴味盎然地挤在一起仔细研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心道,这枚印章花了我千余金币才购得。如果不是“婕妤妾燕”印我是亏大了?
说实话,张锐当初购得这枚“婕妤妾燕”印时,很想将它作为传家宝珍藏起来。这样的宝贝,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印章地珍贵,不在它质地。也不在它地雕刻,而在于它地主人,是汉代鼎鼎有名的美女赵飞燕。
当年汉成帝刘骛喜欢游乐,经常与富平候张放出外寻欢作乐。他在阳阿公主家见到赵飞燕后。就召她入宫,封为婕妤,极为宠爱。后又废了许皇后,立飞燕为后专宠后宫,显赫一时。
汉成帝死后,赵飞燕无子。由定陶王刘欣即位,即汉哀帝,赵飞燕被尊为太后。哀帝没过几年就死了。汉平帝刘衍即位,赵飞燕被贬为孝成皇后,后由于其妹合德害死了后宫地皇子,被杀,赵飞燕则被贬为庶人,后被赐自杀。
这枚印章就是赵飞燕被册封为“婕妤”时所刻的私印。对这样一位带有悲剧色彩传奇女子的印章,其珍贵就不言而喻。
宇文苞爱不释手地琢磨了好一会儿,又很不舍地将印章递给张锐。遗憾地说道:“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贤侄你要好好的收藏它,这样地宝贝一旦被毁。就再也看不到了。”
张锐推脱不接,说道:“此物贵不贵重,小侄不知。不就是是块印章吗?也就是玉色还看得过眼,除此之外,小侄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稀奇。这样的东西放在小侄身边,小侄长年在外作战,难说哪天就弄丢了。伯父既然喜欢,由您收藏更为合适。”
宇文苞还想再反对,杨素道:“公寿,你怕什么?张锐都已经说过,这块印是他的战利品,又不是花钱买的。而且这印对没有研究的人来说,就分文不值,也不算贿赂。”
太尉也道:“贤侄说得不错,他长年在外作战,这东西带在身上也不方便,又容易遭毁坏。这样吧,公寿,这章你先收着,权当贤侄寄存在你那儿,如果今后贤侄问你要,再交还于他便是。”
宇文苞听了这话,才像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他小心地将印章揣入怀中,还不忘交待张锐道:“今后贤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