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锐听了百里杨的话后。立即省悟到宝马虽好,但将它占为己有,就是匹夫无罪,怀碧自罪了。如果遇到喜欢此马的长官或贵族要买此马,必定左右为难。不卖,必会招惹嫉恨;卖,又舍不得。既然保不住,不如将它敬献给皇帝。
昨夜张锐看到杨素遗憾的表情时。更觉自己当初地决定是正确的。当杨素听说此马将要献给皇帝时,虽流露出惋惜的神情,但也会心地点了点头。
当同乐听到张锐要将宝马敬献给自己时,开心得像一个孩子。他兴奋地站起身来,性急地说:“走,两位爱卿一起与朕前去看看此马。”
张锐立即起身,对同乐说道:“陛下,此马正在苑门之外。由微臣的亲兵看管。微臣暂且告退,将它牵来请陛下观赏。”
同乐转头对杜衡说道:“派人将此马带到练马场。”又对张锐道:“爱卿就不必去了,随朕一起直接到练马场去。”
“是!”张锐不敢违命,只对杜衡交待了几句,便跟随同乐往练马场走去。
行之不远。旁边小道上两个幼童追逐打闹着跑了过来。他们突见同乐,慌忙跪倒路边,齐声用幼稚的童声喊道:“孩儿叩见父皇,父皇万安。”这时。又跑过来十余名宫女、太监,也齐齐跪在路边,口呼万岁。
同乐皱着眉,望着跪在地上的幼童问道:“三郎、四郎,今日的功课是否做完?”
两个孩童迟疑了半晌,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回答道:“回禀父皇,孩儿地功课已做了一半,现在出来玩一小会儿。马上还要接着做。”
同乐指着两人训道:“学学你们地大哥,学学你们的六弟。看看他们,会不会只惦记着玩耍?…….”
同乐地训斥,让两个孩童战战兢兢不敢再辩,低垂着脑袋。同乐训了一会儿,对杜衡道:“是谁负责书斋事务?”
“回陛下,本月由们的饮居。”杜衡对宫内人员的事务安排熟记于心,张口便回答出来。
“将费埩与三郎、四郎身边的掌事。一齐拖出去扙责五十!以后谁再敢允许没有做完功课的皇子出来玩耍。一律扙责!”同乐又瞪了一眼皇子。
“是!”杜衡回答,一挥手。几名太监便冲过去,将跪在路边地两个软倒在地的太监拖出。两名太监不敢出声求饶,口中还频频谢恩:“奴婢该死,谢陛下宽厚……”
两名太监被拖下后,同乐仿佛还没消气,又责备跪在路边的宫女、太监道:“还有你们,不知道规劝几个小哥,还跟在他们身后一同疯跑,本应一同处置,这次朕姑且从宽处理,自己掌嘴吧。
“谢陛下恩典!”十几个宫女、太监用自己的左右手连打脸颊,出手甚重。在“噼噼啪啪”的抽打声中,他们地两颊和双手渐渐红肿,嘴角也隐隐渗出血迹。
张锐看到这一幕,心里感概万千。皇帝的性格真是多变,前一时还心情大好,谈笑风生,霎时又龙颜大怒,处理事情也不讲情理。两个小皇子自己出来玩,宫女、太监要是能劝住,估计早就劝住了。皇帝不问经过一味处罚小皇子身边的人,能管用吗?
再瞧瞧跪着的两个小皇子,虽然低头不语,却在暗地里交换眼神,似乎也没把身边地人无辜被牵连当回事,只是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处罚。
张锐对同乐后宫之事所知甚少,但对同乐的嫔妃和皇子也有所耳闻。听同乐叫两个皇子的小名,就知道他们是同乐的三子和四子,也知道他们都是没有皇位顺位继承权的皇子。
同乐后宫有正式封号的女人一共七人,她们被称为“一后六妃”。按照皇家的规定,只有这七个女人所生的儿子才能获得顺位继承权。而同乐其他地嫔妃所生的儿子,则没有资格。
三郎和四郎的母亲原本是宫中的侍女,某日当值之时,遇到同乐兴起而受了宠幸,之后同乐便将她们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后来怀孕龙种,可能现在的身份还是侍女。怀上龙种,并不意味着地位会立马提升。只是给她们安排了独立地小院居住,但并没有册封她们为嫔妃。生下皇子之后,同乐除了偶尔去看看儿子外,一天也没有在她们的寝宫内留宿。她们的命运,不过是在深宫中独居终老一生。
她们没有希望,所生养地皇子也没有多大地希望。因为没有顺位继承权,也不会专门为他们聘请老师。这些皇子们长到五六岁时,同乐会安排他们去。待他们年满十八岁。同乐也会像普通的人家一样,给他们一笔离家费,此后他们不能再算是皇家子弟。
同乐对这些皇子不怎么关心。有兴趣时去看看他们,平日很难得召见一次,父子之情比较淡漠。今日忽遇这二人打打闹闹,又没有完成功课,自然忍不住发起火来。
受罚地宫女、太监们抽打了自己数十下,方听同乐说道:“够了!起身!”宫女、太监们赶快叩头。高呼“谢恩!”爬起身来退到一旁。
同乐又盯着两个皇子,严厉地说道:“没有礼貌,见到太尉在此,为何不拜见?”
两个皇子慌忙起身,朝太尉行礼道:“拜见太尉大人。”太尉连忙还礼称道:“两位皇哥。老臣有礼了。”
见过太尉之后,两位皇子瞥见了一旁的张锐。他们不知张锐地身份,见他长相骇人,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行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