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尉迟晖怎么样了”一听是有关尉迟晖的情报,张锐便急切地追问。( 节. 。
伍安稍稍整理下思路,说道:“前夜,我连奉营长命令去巴鲁城以南进行侦查。我连从小道绕过巴鲁城,前行不到三十里与一队鲜卑骑兵遭遇。经过一次短暂‘交’战,属下发现这股鲜卑人的战斗力不弱,于是下令全连撤出战斗,向北转移。等到天亮才停下脚步稍事休息,此时属下才发现连里有骑士还带着在昨夜战斗中擒获的两名鲜卑人,而且其中一人的妆扮像是鲜卑人的大官,于是带领他们去见营长。”
张锐刚才已看见,来见他的就只有伍安等三人,并未见其他人等,忙问道:“擒获的人怎么没有一同带来”
伍安遗憾地回答道:“营长想‘诱’使他们招供些情报,于是下令给他们松绑。本来属下已命人搜过他们的身,可没有想到那个鲜卑官员鞋底还暗藏着一把匕首。刚给他松开绳索,他就取出匕首先刺杀了同被擒住的另一名鲜卑人,而后又准备行刺营长,结果被营长周围的亲兵给‘射’杀了。”
“哦”听到这样的事情,也让张锐略感惊讶,叹道:“此人倒也刚烈,是条汉子。你们有没有好好安葬他”
伍安听张锐这样问也没有感到意外,回答道:“已将他单独安葬,并在坟前树了一块木牌,写明他是因何而亡,相信以后鲜卑人会找到安葬他的地点。”
张旭义此事做得很合张锐的心意,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但凡跟过张锐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毛’病,或者叫一种习惯,那就是他特别敬重作战勇敢和‘性’格刚毅之人。即使是敌人,也会特别对待。所以手下的大多数将领擒获到勇猛刚毅的敌将,都会尽量客气地对待他们。倘若其英勇战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单独将其安葬并树立碑文。
不过,也有些人并不情愿礼遇敌将,比如程节。他对张锐善待敌军将领的做法就很不满意,他曾对邓三耀、秦书、百里杨等人发牢‘骚’说:“殿下的官做得越大,心肠就变得越软。你们看,以前殿下还在咱们三营时,对待敌人多狠。所以突忽人都怕他。可是自从殿下晋升将军后,他下令杀人地时候就变少了。去了前师后,更是没有直接下过一次屠杀令,还特别善待作战勇敢的敌人,这不是鼓励敌人顽抗到底吗要我说,还是应当像以前一样,把那些有威胁的敌人一概杀掉。这样才能杀一儆百,使敌人惧怕咱们,闻风丧胆。”程节虽不满意,但也不敢当面规劝张锐改变做法。抱怨的话。也只是‘私’下里对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僚说说。
而与程节想法类似的言论,也传入过张锐的耳中,但他一笑置之,依然我行我素。同时,他也没有考虑过部下将领中会不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诬告他通敌。他对敌残忍的名声早在帝国内流传甚广,就是有人将他现在行为散布出去,恐怕也没几人相信。
再则。他以前使用离间计使得利西族归降的事情,战区的那几位头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即使他们接到告密信。也会首先思考这是不是张锐故计重施再加上张锐现在地官级、爵位都十分显赫,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不会贸然派人去调查他。现在,他能体会到身居高职地好处,可以不用过多地顾忌别人的看法。很多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甩开膀子去做。不必畏首畏尾。
张锐正在前思后想,伍安的话又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眼前:“在安葬那名鲜卑人时。在他衣服的暗袋里发现了一封信。营长看过之后,命属下给殿下送来。”说罢,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了过来。
张锐接过信打开一看,才知这是鲜卑单于拓跋浩给尉迟晖的诏书。内容不多,命尉迟晖见诏立即将部队移‘交’副帅喃尔康指挥,并在十日内赶到里德镇觐见单于。张锐看罢又惊又喜,喜的是从这份诏书上,可以看出计划已经成功。拓跋浩对尉迟晖产生了怀疑,免去他的军权,并准备将他召回去询问。惊地是,怎么偏偏就把这份诏书给截获了尉迟晖没有收到诏书,就不会离开,他不离开,张锐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将部队安全地带回国去。
现在该怎么办派人把这份诏书送回去别说这份诏书能不能送回鲜卑人的手中,即便是送回去了,也会令尉迟晖产生怀疑。这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范明、张通等人见他看过信后脸上忽喜忽忧,双手不断挠头,可见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静默良久,范明见他还是一言不发,终于忍不住走到近前,低声问道:“殿下,信上所说何事”
他的问话将张锐惊醒过来,这才对许士基道:“你去通知师部的军官都立刻到我地大帐来,我有紧急情况要通报。”待许士基走后,张锐又对范明、张通道:“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人到齐了,一并说。走,回营帐。”说罢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走出。
走出去没几步,又停下脚步,对转过身来对伍安道:“你现在立即返回一营,告诉张旭义,在接到新的命令前不要再继续南下,留在原地侦查即可。”
伍安高声接令:“是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张锐对他挥挥手:“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你带地亲兵也太少了,下次多带几个人,这里是敌后,万事要特别小心。”
本来汉军连长级别的军官一般都配有五到六名亲兵,可伍安武艺高强,加之当连长的时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