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战天歌眉头微皱,不过并未停留,移形换影施展,独留下一道残影,消失在远方。
他不想与这两人有任何瓜葛,伤得太重,还得重新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前辈,我已请你留步,为何如此固执?”这人一身蓝衣,腰缠如碧水般的绫罗金丝玉带,散发着凌人的盛气。
丰神如玉的脸上有股强大的气息,一双丹凤眼,两弯横刀眉。身材挺拔,单手背负,踏空而来,灵致飘逸。
还有那强悍的气势,霸气外露,仿佛天生就是强者,浓烈的浩然之气萦绕全身。
只见他大步流星,快如闪电,迅速追赶战天歌,速度快到极致。
“我与你素昧平生,你要我留下我就必须得停步吗?”战天歌无所畏惧,从远处传来这句话。虽然感到这人强横的威势,但见惯风浪的他没有半点忌惮。
“前辈,说话可要想清楚。”孟秋魂寒声怒道,自身有一股fēng_liú。飞快追赶战天歌。
同时心中大惊:“这人到底是谁?速度竟然如此快?中原之地,还从未听说哪一位高人是以速度见长的。”
他奋力追赶,脚踏虚空,一道长虹划过,犹如流星从九霄云外降落,飞速砸向大地。
“看来他必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如果能请到他前往夺天城参加祭天大典,将是我孟家的一大支柱。”孟秋魂心中盘算。
一想到为了救孟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不惜花费巨大代价,前往灵岩寒山接天池采摘蓝莲冰玉,为此死伤许多强者,有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他就感到头疼。
老祖的生死关系到孟家的存亡。如果此时他能请到这位不问世事的高人坐镇孟家。就算古燕皇朝也不敢动孟家分毫。
让他动此心思的不只是战天歌神秘的速度和身份,还有他衣袋中的小东西。
能够从孟家众多强者手中夺得蓝莲冰玉,就足可说明这是一只强大的灵兽,有可能是传说在大荒中出现的太古遗种。
而这个一身黑衫,头戴斗笠,性格怪癖的神秘人,竟然可以圈养太古凶兽的遗种,怎会是泛泛之辈。
能够驯服一只灵兽,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更何况是上古大凶,太古灵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算是实力高得离谱的大能,也没听说哪个人有坐骑,而且还是大荒中的凶物。
这样的人物,不是什么人都有此莫大机缘能够遇见的。现在被自己见到,一定要拉拢,即使不能拉拢也给人留下好印象。
想到此处,他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差点得罪了这么一位前辈高人。”
旋即再次加快速度追上战天歌,由于战天歌伤得太重,不可展开实力,只能以脚为主,速度慢了许多。
“前辈,刚才我族弟冒犯之处,我代他向您赔罪。”孟秋魂话语温和,没有任何架子,平易近人。
战天歌停下脚步,刚走了一段路,就累得满头大汗:“想不到已经如此虚脱了。六天的疗伤算是白费了。”
“说完了?”半晌之后,战天歌冷声问道,经过片刻的休整和呼吸吐纳后,已经恢复大半。
“呃?”孟秋魂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但又不敢发怒,和颜悦色道:“前辈说笑了。”不停安慰自己:高人都是有些常人无法接受的怪癖。忍,一定要忍。
战天歌心中冷笑:“本来已经愤怒到压制不住,爆发的边缘,为何要苦苦死撑呢?唉……真是难以理解。”
“谁跟你说笑了?你挡了我的路。”他不想纠缠,得赶紧找个地方疗伤,否则伤势恶化,就会更加危险。
“这……前辈,我有要事与你相商。”孟秋魂立即拦阻战天歌。
直接绕开孟秋魂,留给孟秋魂一个背影。
“前辈,蓝莲冰玉乃是世间极其罕有的剧毒之物,我不知前辈要它做什么。但此物是我孟家老祖的救命之药,还望前辈能够赐下蓝莲冰玉的枝叶,救我老祖一命,我孟家感激不尽,必会以礼相待。”
“剧毒?”战天歌眉头紧皱,看了一眼胸口衣兜里的小东西,纯洁的眼睛泛着点点泪光,心里疑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连剧毒之物都敢吞食,而且还是仙药。”
他停下脚步道:“你们来晚了一步,蓝莲冰玉已经被你们一直追赶的灵兽吃了,半点不留。”
“什么?”孟秋魂怛然变色,脸上露出惊容:“这怎么可能?”如遭雷击,外焦里嫩。
“不可能,我们从未让它离开视线,他想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吞吃那株蓝莲冰玉,根本没有可能。难道你以为我们的眼睛全都瞎了吗?”孟星澜紧跟在孟秋魂身后,此刻上前怒声喝道。
“信不信由你。”战天歌耸了耸肩,说完后快速闪身离去。
“站住,一定是你得到了蓝莲冰玉,那只畜生不会说话,所有的言语全凭你一张嘴,天知道你是否胡说八道,故意为之。”孟星澜怒不可遏,冲上前拦住战天歌的去路:“留下蓝莲冰玉。”
孟星澜知道自己等人追失蓝莲冰玉,回去不好交代,有可能会被处死。
刚才虽然与战天歌交手只得片刻,但心细的他已经有所发觉。又经过几次暗中观察,他已经笃定战天歌气息微弱,定然遭受惨重的创伤。
“我现在不仅想要蓝莲冰玉,就连那只小畜生你也得交出来。”孟星澜阴笑道,紧紧逼视战天歌。
“哈哈……好……好……”战天歌哈哈大笑,连说两个好字,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