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叟忌惮老头手中的至宝,不敢使出全力,唯恐自己也遭到侵害。”战天歌作为旁观者,自然清楚这些人的想法,正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
“而为何四眉老头却无法阻挡垂钓叟的攻杀?”他对此甚是疑惑:“按理说如此人物,应该是世外高人,实力强横之辈。”
他看着狼狈不堪,萎靡不振的老头,躺在乱石堆中,生死不明。
“无论他是因何而拦路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不能见死不救。”战天歌这般安慰自己,同时也快速运转《元极经》吸收骨之魂力,将之化为混元气息。
这三个月如坠地狱般的磨难,让他不仅魂灵与身体完全融合,而且自身修为也得到相当高的提升。
以往身体根本不能超负荷运转,使出“唵”字秘诀都会累得虚脱无力,要休息许久才能恢复。
而如今他感觉浑身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尤其是丹田之处,隐隐有些浑厚的内气正不受控制,四处乱转。
他将外界吸收而来的骨之魂力变作丹田内独特的混元气息,温养丹田,滋润体身。
“唵字秘诀,最在乎的便是这个字的真谛。”战天歌一边冲击封锁的经脉,一边去体会《元极经》的强大。
上一世自己从出生以来,就开始修炼此功法。他不知道《元极经》的来历,仿佛这部经法就是他自身所拥有的。
但奇怪的是,自己无论怎么修炼,一直在第一层徘徊,十几年如一日的苦苦修行,却始终不得要领,无法突破。
不过这也给他带来许多好处,学习能力增强,几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加上他对武学的狂热,令他还未到弱冠之年便是堂堂一代杀手尊王。
如今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每个人实力都十分强大,让他产生莫大的危机感。加上今时今日自己作为囚犯的经历,更是让他明白实力的重要性。
自己融合的这具身体本就十分羸弱,而且还不知是多少年的尸体。他始终不是自己的那身躯体,自然不能得心应手地应用自如。
就好比一个人使惯了右手的人,假使立刻让他换左手,那肯定是不习惯,都需要一个磨合期。
战天歌从神陵古墓中走出,身体一直没能融合,让他施展身法时遭到很大制肘和限制。
现在他因祸得福,彻底融合这具肉身,同时又经过几个月的修炼,变得更加强大。
“我要以最快速度冲破牢笼,不然自己危险,就连那生死未卜的老头也必死无疑。”他是个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人。
然而正当他在冲击锁住自己四肢身体的精刚铁锁时,在乱石中的四眉老翁也缓慢站起身来。
嘴中不停吐血,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渍,满身灰尘,身体有多处受伤严重,汩汩浓血往外冒,有的伤口已深可见骨。
他有些东倒西歪,站立不稳,面色惨淡,苍白无力,心里苦笑:“这次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双眼泛红,有些泣不成声。
“卧槽,这什么情况?一个糟老头子居然被打哭了?”押解战天歌的这些士兵,每个人都是武者,而且实力十分强大,也见过许多大世面,可当看到一个老头泫然欲泣时,顿时震惊了。
许多人都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正在乱石旁哇哇大哭,毫无形象的四眉老翁。
而正在冲破牢笼的战天歌听到这哭声后,也是有些无语,心叹:“这得是多么粗大的神经,才有这番作为。”
“眼下最要紧是赶快恢复身体修为,才能从容离去。可这老头实在是另类,非但不想方设法逃走,反而坐在地上,如同小孩般耍无赖哭泣起来。”
“这老头是不是被打傻了?”士兵中有人在交头接耳,互相推测猜疑。
“我看八成是。”又有人接口道。
……
“少给我装疯卖傻,立刻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青毒翁冷声开口,眼神阴冷地看着正在地上抽噎的四眉老翁。
“师哥,我发现一件事。”垂钓叟眉头紧皱,脸色微变,眼睛在四眉老翁的身上逡巡,有些疑惑。
“何事?”青毒翁扶着昏迷不醒的越念襄,心里苦笑,他知道百越国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这个儿子十分在意,否则也不会安排自己和师弟保护周全。
可如今越念襄却身受重伤,如果让越皇知道此事,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没有任何悬念。
自己等人安然无恙,而要保护的皇子却生命垂危,遭到这般可怕的重创。他相信这自己这些人,绝对会为越念襄陪葬。
现在最要紧是,将这个罪魁祸首擒拿,逼迫他交出解药,否则时间长了,想要救治都只是无力回天。
垂钓叟没有听出青毒翁语调的变化,他很少看到师哥如此生气,在他记忆中师哥一直少言寡语,遇事平静如常。
他疑问道:“虽然这人我们看不出他是何境界,但刚才营救公子时,我打出的一掌,根本没用全力,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道,却将他伤得这般狼狈。我实在想不通。”
“嗯,只有一种可能了。”青毒翁自语道。
垂钓叟眼睛圆睁:“你是说,他有遮蔽实力的宝物?不可能,这很难让人相信,要知道这可是逆天而行。”
“除了这个因素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青毒翁道:“中原大地不像你我想的那般弱,能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