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道恐怖绝伦,带着巨大威势的力量,如同一团神火,冲杀向伏珺情。来势凶猛,好似滚滚而下的江河,惊心动魄。
瞬间山崩地裂,河水倒流。整座碧落城都震荡,许多房屋全都在一眨眼间全部轰塌崩毁,支离破碎。
狂风肆虐,涛声怒号,风起云涌。沙石飞舞,乱流涌动。
这股力量卷起滔天大风,携带无数尘沙飞土,化作一条长龙,光芒四射,穷凶极恶地冲杀而去。
“伏珺情,快走……”战天歌脸色大变,他一直觉得伏珺情与洛神国有很大渊源,定是皇亲国戚,背景强硬。
但没想到幽都城行事却如此毫不顾忌,肆无忌惮,说杀就杀,而且还是颠倒黑白的情况下。根本没将洛神国放在眼中。
刚才蛛狈把所有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而两个围堵自己的人却没有反驳一句,而是认真听下去,就知这些人乃是一丘之貉。
即使自己想解释也是不可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
所以他才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明白多说无益,徒劳无功。
可伏珺情在这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还为自己辩驳,可想而知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女孩。虽然有时让自己头痛不已,但却不像这些个大势力的人冠冕堂皇,自以为是。
因此当花青玄要杀伏珺情时,他才出口相救,让她赶快逃离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砰……轰隆……”
天地崩毁,此地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满目疮痍,大地在坍塌,地面在沉降。山河破碎,碧落城被毁掉三分之一。
在硝烟弥漫中出现一个巨型天坑地缝,黑雾浓浓,四处飘散。
“不……伏珺情……”战天歌此刻身体被禁锢,使出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当他看到伏珺情被轰得连渣滓都不剩时,一口血狂喷而出,随即披头散发,双眼通红,正在流血泪。
以往的镇定自若,处之泰然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不可遏,凶神恶煞,如同一头凶残的太古遗凶,愤怒咆哮着,嘶吼着。
“我要杀了你们这些卑鄙无耻,道貌岸然的小人,通通都得死……啊……”他疯狂吼叫,撕心裂肺,痛苦不堪。衣衫飘动,浑身气势暴涨,声势浩大,叫声如同雷鸣轰动,震天动地。
“砰……”
他挣脱束缚,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人,压抑许久的嗜血疯狂终于释放出来。
“你,你怎么会挣脱我的‘囚笼之手’!”苗元云大惊失色,一时间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疯的战天歌。
他这招手段可是威震天下,整个中原之地很少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在幽州八鬼中无人能够躲过此招的攻击,就算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城主也需要花费一炷香时间才能解开。
可没想到这小子,区区一个聚力境的修士,竟然能轻易解开束缚,简直是骇人听闻,不可思议。
“啊!你们都得死……”战天歌头发披散,目露凶光,面目狰狞,脚踩虚空,看着地面上的花青玄,苗元云和蛛狈等人。
“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碧落城……”自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霸气无边,无所畏惧的气息,犹如一尊战神,引领九天风云。只手可遮天蔽日,一脚能碎星辰,震破天宇。
一声怒吼,山呼海啸,风雷阵阵,天空电闪雷鸣。
“哼!什么地方我等不能来去自如?就凭你也想阻拦,痴心妄想。”花青玄看着天空的战天歌,有些炸毛,他对“囚笼之手”深有体会。
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能够破了“囚笼之手”,可想而知他会有什么惊天重宝,有可能身怀一件极道神兵。
“你可以试一试……”战天歌英姿勃发,气势汹汹,一双眸子好似两道闪电,头发随风飘舞,衣衫凌乱,在空中飞动。神威盖世,力压群伦,傲视环宇。
“你……”花青玄敢怒不敢言,他不知道战天歌到底还有什么手段,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待这家伙气势消减之后,再将他擒拿。
他认为战天歌一定是吃了什么丹药,能够将实力提升数个境界,时间一长,定会支撑不住,到那时就会功力受损,大打折扣。
到时自己缉拿,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木头哥,我没事……”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如同涓涓细流,沁人心脾。
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绿衫少女,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情绪激动地看着天空的战天歌。
心中一股暖流通过,脸颊上现出一抹潮红:“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肯为我与天下为敌。”
在她身后站着一位头发斑白,两耳尖如利刀的老头,身体有些佝偻,毫不起眼,但在这里无人敢小瞧于他。
此人就这么站在那,仿佛已经融进天地间,若有若无。当你想他存在时,他就会存在,当你想他消失时,他却真的好像不存在似得。
无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他的面容很慈祥,没有半点杀意。静静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大山般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敢问前辈是?”花青玄抱拳恭敬问道,心中惊恐万状,心惊肉跳,刚才使出那足以毁天灭地的一招,没能杀死这个黄毛丫头。
反而完好无损,毫发无伤地站在那,看样子先前的伤势已经化解。
而能够在如此凶险万分的攻击中,将人救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定然是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