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炎非常生气地冲进房间,“苍清乐,你把星辰晾着不理是什么意思。”
他和夜星辰来苍木基地也有好几天了,苍清乐让人好吃好喝地把他们供着,开始他还很享受这种贵客一样的待遇,可是时间一久,这种款待就有点变味了,他也耐不住性子。
苍龙基地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夜星辰回去处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苍山客,他能等,夜星辰不能。
苍清乐抬起头来,“我有什么怠慢了客人的地方吗?”
华炎咬咬牙,“没有,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的目的,还这么做,很不地道。”
偏头就看到宴君时,这男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善意,而且哥哥还在他身边,堂堂华氏一族的继承人居然为他人鞍前马后,当牛做马,想到这个,华炎就更加看宴君时不顺眼了。
“妨事讲究先来后到,龙泉基地的人比你们早一步到达,夜星辰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宴君时在一旁搭腔。
华炎无话可说,这几天他没事就喜欢在苍木基地里乱窜,看公输流每天八点组织木系异能者促进植物生长,看欧子牧早早地领着一群人到操场上强身健体,看凌寒四处鼓捣能够种植的土地……
明明是寒冬,却被他们建设家园的热情渲染成了生机勃勃的春日。
夜星辰更是四处观察着这个小小的基地,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华炎也想通了,为什么苍清乐会把这个基地命名为苍木基地了,木系异能者到了这么显得那么的重要。
“那你说,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和星辰一个回复。”华炎说话时,已经自动把苍雅乐给忽视了。
“哇哇!”响亮的哭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苍清乐紧张地把摇篮里的小包子抱起来,温柔地摇摇,“亦非,乖。不哭不哭。”
苍亦非小包子一沾着母亲的怀抱,立马停住了,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挂着几点泪水,怎么看怎么惹人疼。
宴君时凑过来。拨弄着小包子的脸,“怎么哭了?亦非是不是饿了?”
面对这对父母的无视,华炎咬咬牙,不甘心白来一趟,“清乐……”
他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哇哇”,只听又是响亮的哭声。
苍清乐有点手忙脚乱,低声哄道:“亦非不哭,亦非最乖了。”
宴君时却是对着华炎脸一黑,驱逐意味十足,“听到了吗,我儿子不欢迎你来骚扰他妈妈。”
这臭小子,哭得及时,若是夜星辰来的时候,他能嚎得大声点。保管能取悦他父亲。
华炎脸色臭臭地退出房门,真不愧是宴君时儿子,脾气坏的要死。
待把儿子哄睡了,苍清乐把他放回摇篮里,为他擦泪水时,才发现小包子眼角多了一点东西,可她确定,小包子出生时是没有的,“宴君时,你看。亦非的右眼下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颗痣。”
宴君时大步走到摇篮边,脸色有些凝重谨慎,“让我看看,是什么。”
苍亦非白嫩的包子脸非常可爱。此刻,他刚刚被母亲哄睡了,冬日寒冷,怕他着凉,苍清乐特意找了个婴儿睡袋,小小的身子包裹在里面。看着像只包在茧里的小蚕,软乎乎的一团,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有点儿稀细,但是依旧很漂亮,闭着的右眼下有一个小小“痣”,与其说是痣,不如说是一个印痕或者图腾,莲花的轮廓,一瓣瓣花片形状分明,却又小巧得像个停留在眼角的泪滴。
宴君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苍亦非小包子的脸蛋,开心又不乏担忧道:“莲花,居水属木,看来我们小亦非的异能和水木有关。”
“你是说,他觉醒了异能?亦非才出生十天。”苍清乐不可置信地看着宴君时。
“嗯。”宴君时点头。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慧极必伤。
这么小就觉醒异能,天赋卓然,是好事,却也是麻烦。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怕的就算宴家家族内部,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对亦非不利。
“他刚刚哭是因为觉醒了异能,可是眼角朵小莲花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异能者,我还没见过谁觉醒了异能身上会出现这么个图腾。”苍清乐很开心自己家孩子这么小就觉醒了异能,但是,他眼角的这朵小莲花,她看不懂,生怕是什么不好的象征。
宴君时把苍清乐拥进怀里,笑道:“他身上的异能并不能用普遍的规律来解释,这是我们身上觉醒的血脉赋予他的,是好事,你不用担心。”
苍清乐雾里看花,不怎么明白他的话,至今为止,有些事她依旧不太清楚,只是宴君时说是好事,那就不会坏,她对宴君时是相信的。
宴君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倒了一粒药丸在手上,乳白色的药丸在他宽大的手心不过米粒大小,捏着苍亦非小包子的嘴巴,把这药丸塞进去。
苍清乐有点生气,“宴君时,你做什么,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乱给他吃药。”
小包子没病没痛,吃什么药呀,吃坏了怎么办。
宴君时耐心地解释:“他生长得太快了,过犹不及,这是控制生长的药,我没能让他和普通孩子一样出生,起码要让他像普通孩子一样成长。”
苍清乐冷静下来,细细看小包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心里这才惊觉,他确实生长得太快了,她不太了解婴儿,但也见过一些,很多办满月酒的婴儿也没有小包子现在的精气神,更遑论长到这副可爱的模样。
这难道,就是宴君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