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时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是湿的,一些雾气蒸腾,远看着就像头顶冒烟了一样。
苍清乐看着笑了笑,“赶紧把头发干,小心着凉了。”
“嗯。”宴君时拨弄了一下湿发,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头发就干了个七八分。
苍清乐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点赞,真是厉害的异能者,能把一项异能用的这么生活居家又凶猛大气,只他一个。
“亦非怎么样了?昨夜你不见之后,他哭个没停,把父亲都惊动了。”宴君时说道。
“没事了,有点饿坏了。”苍清乐低头揉揉苍亦非小包子嫩呼呼的小脸,这个小家伙,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知道在危险降临前提醒她,出生后这点也没改,这也算母子之间的心灵相通吧。
“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宴君时
“呵呵,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有黑暗,就是你也没有想到那些人会这么大胆,才第二天就对我下手了吧。”
在传统的大家族里,子嗣的地位恐怕比女人重要的多吧,就是宴君时做好了防备,这个防备也分轻重,孩子毫无自保能力,看的严密一些在所难免,女人虽然谈不上是什么高手,但自保能力总是有一些的,末世的残酷法则下可容不下弱者。
宴君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走过去把苍清乐拥进来怀里,眸子里流动着狠戾:“阿乐,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那些算计他的人躲在暗处,时时想要给他打击,那他就滴水不漏地做一面铜墙铁壁,管他明枪还是暗箭,统统扼杀!
“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苍清乐问。
“交给父亲,我只管安慰你。”宴君时把脖子抵在苍清乐肩头,目光稍稍偏下就可以瞄到半个雪白浑圆的轮廓。
“安慰我?我可不需要。”苍清乐努努嘴。这件事虽然给了她一些惊吓,可转眼间她自己就排解了。
活了两世,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她也见过,只是天涯基地神秘的名声一直让她觉得这个基地比世俗更加干净。却不想,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见到了这么恶心的东西,完全打破她的臆想,使得她非常惊愕罢了。
“小家伙的满月宴,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到时候,父亲会为他取正名,再把你们的名字添加到族谱里去。”宴君时说,伸手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苍亦非小包子的脸,软绵绵的,让他有些收不住。
小包子本来是闭着眼睛喝母乳的,被爸爸的戳得很不爽,抓着苍清乐头发的小手放开已经抓了很久的东西,啪地一小巴掌招呼上宴君时不安分的手指。
“呵呵,小家伙。人才这么点大,脾气却不小,再大点爸爸就要打屁屁教训你。”宴君时低低地笑,手指十分顽劣地继续逗弄小包子的肉脸,一戳戳出个小肉涡来。
“亦非有你这样一个父亲,也是他的福气。”苍清乐道,先不说宴家混乱的关系,仅看宴君时的身份就够了,一族少主,基地接班人。他的身边多少能人在保护他,小包子做了他的儿子,也会得到这样的荫蔽。
末世里最艰难的一件事就是活着,食物与安全是活下去的基础。多少人为了这两样东西丧了命。
“有你也是我的福气。”宴君时说道。阿乐和母亲不同,将来接手宴家他不会像父亲那样,独自一人坐在那个高位上,有着挚爱的妻子,却显得孤单。
“哇哇……”小家伙挥舞着小手,拍不掉父亲捣乱的手指。急的哇哇大哭起来,奶也不吃了,苦巴巴地皱着小脸。
“宴君时,看都是你做的好事!”苍清乐恼了,怒瞪了宴君时一眼,手臂托起小包子,轻轻摇动他的小身子,温柔地哄着:“亦非不哭,不哭,男子汉怎么这么爱哭呢,都是爸爸的错,妈妈替你教训他。”
说完,啪地一巴掌拍在宴君时捣乱的手上,声音脆响。
哭泣中的小包子立马不哭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苍清乐,喜笑颜开:“咯咯……”
“……”宴君时无语,臭小子,报复心要不要这么强,这才多大一点儿,长大点不得和他闹翻了去。
“鬼灵精。”苍清乐好笑地拂去小包子脸上的泪水。
“这小家伙以后肯定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宴君时笃定地说。
“那不一定,说不定他软硬都不吃,是不是呀?妈妈的小亦非。”苍清乐越看越觉得自家儿子可爱,越看越舍不得放开。
“咯咯……”苍亦非小包子朝着母亲开心地大笑,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像月亮一样漂亮。
两个人一起逗弄孩子,一家人之间的亲密和快乐,什么烦心事都被抛诸脑后了。
“昨夜没睡好,休息一会。”宴君时把睡着了的小家伙放进他的小摇篮里,然后细心地为他盖上小被子。
小家伙不喜欢手脚被束着,十分好动,正因为好动,他的睡相不好,怕他着凉,这会儿还得被襁褓束着。
“嗯。”苍清乐把身子挪进被子里,就算发生天大的事,还有宴君时顶着,她并不是一个人。
宴君时看着房间里熟睡的“妻子”和孩子,一股温暖填满心房,最美好的人生莫过于如此,找到自己生命里最爱的另一半,和她生几个孩子,静静地在岁月里安然老去。
踏出房门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瞬之间,变得十分凌厉森冷,他的幸福,谁都别想来破坏。
“少主。”阿四匆匆过来。
“消息散播出去了吗?”宴君时走到正厅,坐到沙发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