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晚上的叫我来有什么事?”宴二叔有些不满地朝宴珩之问道。
宴珩之似笑非笑,“你心知肚明,什么事就不要我挑明了吧。”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宴二叔心里打鼓,虽然暂时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他多半清楚,宴珩之肯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不知道?”宴珩之轻笑了一声,他又不是外面那些用证据讲话的客套人,说一些想要蒙混过关的词和他周旋完全没用。
“真的,大哥,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宴二叔说道,一副我们真的有误会的样子。
“十三。”宴珩之道。
十三正是那个带着人把宴二叔带来的男人,他个子高,力量大,一只手捏着宴二叔的脖子,另一只手把一粒红色的药直接塞进宴二叔嘴里。
“大哥,你什么意思?!”宴二叔脸色大变,按着喉咙咳起来,企图把药丸咳出来,入口即化,不是毒药就是好药,但是他和宴珩之表面上关系虽然不错,实际上却并不好,宴珩之怎么可能无端端给他吃好药。
那么给他吃的,肯定是毒药了!
“老二,说吧,从什么时候算计时儿的,你只有十五分钟。”宴珩之说道。
论起保护人的手段来,宴珩之比儿子宴君时优秀得多,因为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太弱了,完全就是一株需要依附大树才能生长的藤蔓。宴君时不同,他选择的女人,绝不是娇花。
宴二叔胆战心惊,十五分钟?!这个问题回答还是不回答,不回答十五分钟之内死,回答了,他也得不了好,算计少主这条罪扣下来。轻的驱逐出宴家和基地,重的直接判处死刑,别说宴家对生命太野蛮,这野蛮已经经历了上千年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宴珩之提醒道:“你还有十分钟。”
宴二叔咬着牙,继续狡辩,“我不知道,大哥,你就是看不惯我。想要我死,直接给个痛快,你是族长,想杀谁就杀谁,末世前没人管,末世后更是没人管,谁都不会说你。”
蛮不讲理,滥杀无辜这一点一旦扣到宴珩之身上,就会被视为全族的污点,他这个族长也就当道头了。
不管宴二叔怎么攻击质问。宴珩之一概不理,在旁边悠然地喝点小茶。
“继续说,你越是生气,毒素发作的越快,还有五分钟。”
宴二叔急得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整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堪。
终于忍不住道:“我说,我都说,我只是看不惯少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所以在宴会上给她下了毒,这种毒平时没什么。但是配上宴家解毒的良药,非但不是解毒,还会毒上加毒。还会增加中毒的程度,还有那个孩子。分明是外面的杂种,凭什么要来取代下代少主的位置,他不配。”
他就是料到了一旦苍清乐毒发,宴君时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宴家的药丸给她解毒,这样正好落入他的圈套里,不枉他话费心思找到这样一种药。
宴珩之闻言。一脚把宴二叔踹倒在地,“苍清乐是我的儿媳,宴承羿是我的孙儿,容不得你诋毁!”
宴二叔义愤填膺,“哈哈,宴珩之你装什么,你不是也知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宴君时的骨肉,为他取名时才没有按宴家应有的辈分来。堂堂一族族长为了掩饰儿子绝种的事实,居然接受来历不明的孩子加入宴家,还公然把他加入宴家的族谱,简直有辱家门!”
绝种!来历不明!
这些话宴珩之听着十分刺耳,眉头深拢,他的儿子和孙子被人如此侮辱,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个人,“宴瑾之!你在时儿的生育能力上做了手脚。”
宴二叔索性不隐瞒,他知道自己根本隐瞒不下去,“是又怎么样,你的儿子被我下了药,他不可能有孩子,你若是想要继承人,只能从我的子孙里选。”
无耻!
若不是时儿觉醒上古血脉,他真的要被这个亲叔叔害得断子绝孙了。
“可惜啊,那个孩子的确是时儿的亲骨肉,时儿是通过命灯的提示,才出去把人找回来的。”宴珩之平静地叙述着。
“不可能!”宴二叔噌地站起来,宴君时怎么可能还有亲生的孩子,绝不可能,喊了几声忽然咕咚滚到地上,“疼——啊——好疼——”
药丸发作,宴二叔痛不欲生,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宴珩之,你个混蛋!快给我解药!我都说了,给我解药,啊啊啊……”
“十三,扔出去。”宴珩之说道,看着碍眼的东西,就算不能彻底清除,他也不会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不想看见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将一个人永久关起来!
“是。”十三怎么把宴二叔拎进来的,这会就怎么把人给扔了出去。
药是毒药,没有解药,却不致命,只是发作起来痛不欲生。
一夜之间,宴君时和宴珩之肃清了宴家最大的两个心怀不轨者,隐患拔出大快人心,同时杀鸡儆猴的作用也十分明显。
宴君时守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心中万分煎熬,三天了,他以为给你喂了宴家最好的解毒丸她会好,却不料,解毒丸成了催命符,她整整昏睡了三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阿乐,快点醒来吧,不要睡太久了。”
血脉觉醒的人,抗毒能力比普通人强十倍百倍,他坚信她会没事的,只是为什么,睡了三天了她还不醒来。
多等的没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梦里,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