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千言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的说了多少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感觉怀里的少年体温越来越低,狼千言第一次那么害怕。
不要,不要睡过去。求你了,睁开眼睛好吗。
“他死了,你说再多也没有用哦。”
头顶一个声音响起,狼千言眸子微动,抱着叶神更加紧了,抬头看去,浓雾中一团红色的气体延伸开来,也不完全是气体,具体什么狼千言也说不准。那团红色的东西渐渐变成了一个人的形状,红衣红眸,面容却是狼千言再熟悉不过的叶神。
分明是叶神的脸,却完全是另一种气质,这个人是妖冶的,魅惑的,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感觉。轻轻一笑勾勒出完全不同的气息,很是勾人。
但这不是叶神。
狼千言低下头,没有去理会那个东西,确实如果是这样的叶神肯定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然而放到她这里,她只会觉得他们家叶神大概是脑子坏掉了,而且坏的很彻底。
那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见狼千言没有理会他,生气又好奇,“你都不问问我问题吗。”
狼千言依旧没有理会,她只是感觉着叶神越来越冷的身体很是悲伤,他平日里的温柔细心默默付出,到头来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得出结论的狼千言很是唾弃自己。
如果一进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叶神,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为什么。”
这一回狼千言总算有了反应,下一秒又咬了咬牙改口,“不,他没死。”
她不信。
“哈哈,你可真有趣,果然。”
这东西说话看起来很是轻快,其实压根不,用的是一种机械一样的很冷漠得口气,让人不觉心里发毛,特别是没有笑意的那种诡异的笑声。
狼千言抬头看了眼,将叶神轻轻放到地上,站了起来,“不要用那张脸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拐弯抹角,如果你有救他的方法你就留下,没有你就快走。”
“哈?你这是求人的意思。”
“我并没有求人,你不是人。”
“好吧好吧。”
那东西飘了下来,跟狼千言差不多高,近在咫尺看着叶神这张魅惑的脸着实让人心烦意乱,不过不是时候,狼千言也没有想其他的。她讨厌别人用叶神的样子,变也不行。
“我认识他,比你认识的时间长多了。”依旧是冷漠的机械的口气,那东西敛去了笑容,一张脸尽是冷漠,低头看着叶神摇了摇头,“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所以他没撑过去。”
狼千言瞳孔瞬间一缩,“什么意思。”
“他几年前就死过一次了,这一回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撑下去。”说着那东西眼里多出了复杂的情绪。“呵,他要是真的撑不过去,那他的身体就是我的了。”
“你想做什么!”狼千言立刻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势,那东西瞥了狼千言一眼,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
上午阿岐带两个人出去转了转,很奇怪的是,岛上的人好像看不见阿岐一样,阿岐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岛上的人住的地方也很奇怪,是住在半空中的,只用了一个像是细细的竹竿支撑着。小减和风队格外好奇,这东西是什么支撑一个那么大的房子。
尤其是看到怜住的地方那么大的时候也只用了三根竹竿,让两人觉得更加神奇了。
所以,正常的阿岐家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不过,风队和小减再笨也看出来了,这岛上的人,一点都不待见阿岐,除了当阿岐不存在般,剩下的就是用一种深仇大恨的目光看着阿岐。
阿岐好像习以为常,并没有在意。他没说,风队两个人也就没问,怕是他所在意的并且不想和旁人说的。
下午依旧是去教怜游泳。也不知道为什么,怜无论怎么学都学不会,每次都是呛水呛水再呛水。讲真的再好的脾气都能被怜磨光,然而阿岐没有,依旧是格外耐心的教怜游泳。
过了两天,小减和风队也不和阿岐怜出去了,两个人开始研究怎么出岛,怎么把灵力弄回来。
一直这样过了不知道多少天,那天傍晚阿岐回来显得很是不正常,风队一眼就看出来了,当时没有问,到了晚上小减睡了,风队才到阿岐房间问阿岐怎么了。
阿岐摇摇头,说没什么。
“阿岐,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样,到底怎么了,说出来也好一起解决。”这么多天白吃白喝白住阿岐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们只能偶尔尽尽分内之事,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阿岐要一个人肚子承受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很是对不起阿岐。
“我……真的没什么……”阿岐还是不愿意说。
“不要说谎了,平时的你不是这样的。”
“……”
沉默了一会,阿岐叹了口气,说:“我和怜的时间不多了,今天得到了确切的通知,说是祭祀在三天后。”
“祭祀?”风队微愣,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祭祀。”叹了口气,阿岐的脸色尤为不好,甚至是很难看。
“祭祀而已,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难看。”风队皱了皱眉,不明白阿岐这是怎么了。
“我们岛上的居民,祭祀的是海神,三天后的祭品,是怜。”
风队一愣,怜?怎么可能?怜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