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后两个丫鬟支走,寻了处寂静之所,见四下无人,云鸿才慢慢道出此事。
“妹妹,秦王府的世子,通过云寒之手,向你逼婚,我都知道。”
云鸿毫不避讳的说出此事,起初,见云清月还有几分不信,但随着云鸿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提及那夜,云寒和她谈话的内容,云清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云寒从中牵桥搭线,云鸿怎么会知道?
明月楼高墙厚瓦,守卫森严,虽和修文阁只有一墙之隔,但自己和云寒的对话,绝不可能被云鸿窃听道。就算是从外人口里得知,但为何自己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云清月呼吸急促,问道:“鸿哥,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在外交友广泛,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这件事,是从幽京一个地下势力的口中打探到的。”云鸿随口编了一个谎言,对于自己元神出窍的事实,云鸿还不想告诉她。
听云鸿这么一说,云清月长嘘一口,脸色变得极其难堪。
“鸿哥,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瞒你了。”
云清月轻轻用手捂住唇齿,纤长的睫毛被泪水粘附,双眼一合,泪珠漫溢,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一年前,寒哥来找我,说明年是及笄之年,在大幽已经可以出嫁,便要给我寻一门亲事。当时,我懵懂无知,对风月之事颇为向往,起初以为寒哥说笑,便答应了。”
“此后,寒哥常拿些画像给我看,画上之人,正是秦王长子,秦血凝。”
“秦血凝?”说道这里,云鸿剑眉骤锁,脑中印出三个字:凝血堂。心下寻思道:“原来这秦王府的世子叫做秦血凝,秦血凝、凝血堂,二者还真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对,秦王世子名为血凝,名字听上去虽然血腥,但我初见那画像,画上之人却生的眉目清秀,那甜和至美的笑容,犹如昆仑美玉,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云清月不觉一笑,眉目含香,虽然凄美,却显得风情万种,看来这秦王世子已在她心里扎了根。
云鸿见她犯了花痴般,心道:一张画就已这般,若见其人,还不得醉生梦死?
联想到前世,血凝堂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多年,杀人如麻,无恶不作,每年却还有一大批黄花姑娘自愿加入凝血堂,供妖人采补。现在看到云清月这般,结合两世经验,云鸿心中隐约猜到,这秦王府中应该有一种功法,可以蛊惑人心,使人丧失本性,变为花痴。
指尖骈剑,素手轻扬,轻点香肩,一道浩然正气输送而去,瞬间击溃了她脑中的幻觉。
“妹妹,色满销魂,若被皮囊所惑,将会迷失本心,万劫不复。”
云鸿运起浩然正气,浑如铜钟的声音从唇间吐出,仿佛天雷警世,发声调畅,字字珠玑,狠狠的扎在云清月的识海中。那一瞬,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只感觉脑袋似乎裂开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但下一刻,浑身暖洋洋的,脑海中竟呈现出一片难得的清明。
“哥哥,我……”云清月听到“色满销魂”四字,脸上火辣辣的。
云鸿正色道:“妹妹,秦王府并非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秦血凝是幽京有名的克妻星,并非虚传,你若真的嫁过去,迟早丧命。按我猜想,这其中,定蕴含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难不成秦血凝克妻,那些女子是被故意害死的?”云清月惊道。
云鸿点头道:“我也只是猜测,这些年,我表面纨绔成性,实则混迹江湖,到处与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如今整个幽京城内,遍布我的眼线。我调查多日,发现秦王府与魔教之间似乎有些勾结,他们到处勾结外府,以娶妻为名,虏获少女,实则在修炼一种魔功。”
云清月听到这些话,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
“秦王府属于皇亲国戚,秦王更是当今圣上的舅舅,怎么会跟魔教……?”
云鸿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前些日子,我去云寒的凌风堂拜访他,见他在修炼一种功夫,他聚气的时候,全身发出一种黑雾,这黑气凝聚手中,一拳打在树上,树木竟就腐蚀枯萎,这门掌法,很像传说中的:化骨噬魂掌。”
“化骨噬魂掌?”云清月略带疑惑道。
“是,百年前,我大幽出现过一位饮血道人,自创一派,主张吸食吸食鲜血提升功力,一开始只是吸食些牛羊牲畜,后来便是吸人血。最终朝廷震怒,此人被通缉,历时十余年才得以斩杀。而这饮血道人,通过饮血,炼成化骨噬魂掌,中掌者,化骨销魂,立毙当场。”
云清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千古秘辛,惊道:“寒哥哥怎么会这门魔功?”
云鸿冷笑道:“云寒修为薄弱,如今修炼的化骨噬魂掌,或许只是残篇,否则威力绝不止于此。他暗下修炼邪功,秦血凝常年克妻,两人关系又如此密切,你不觉得这过于巧合吗?依我看,云寒只是在帮秦王府办事,从而换取完全的功法,秦王府,才是幕后主谋!”
“寒哥修炼魔功,伤天害理,此事我要告诉父亲和夫人!”云清月咬牙道。
“且慢!”云鸿一把拉下云清月,接道:“你身为侯府小姐,侯府如今的状况你也该看在眼里。高芹主事,如日中天,父亲不问世事,明显是因事所困,力不从心。而高芹与云寒母子同心,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现在去告知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