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门利用青楼敛集巨额财富、结交匪党、收纳山贼,这已经不是一般江湖人物的行为。箫逍燕只怕是在暗中为海南王筹备军响、聚集人马,那海南王多半要对朝庭图谋不轨。
柴少宁虽然不愿意战乱发生,但宋长庚已死,以他的经验并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事情发生?也只好暂且先搁过一边,继续听左三讲述。
当柴少宁听说左三被风月门中人押送川中,慕容定一以其父性命要挟,要他偷盗九子鬼母的武功秘笈时,也和圣山尊者一样,奇怪道:“慕容定一师兄弟练的就是九子鬼母传下的武功,完全可以默写出秘芨,为什么非要冒险去偷九子鬼母手中的那本书?”
“我也不清楚!”左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道:“这段时间在慕容定一师兄弟们的掩护下,我以下人的身份遍查了九子鬼母所居寝室及她平常活动的范围,早已经知道她把这本书放在了哪里?但一来感觉事情太过于容易,像是个陷阱,二来屡次提出见我父亲一面,都遭到拒绝。我怕慕容定一说话不算数,才迟迟没有下手。直到今晚,慕容定一说如果再不能得手,就会取我父亲的性命,我这才被迫出手。刚才来见他们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你被擒住!”
柴少宁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一切,点头道:“不是慕容定一要这本书,而是海南王要这本书。海南王已经派来人,今夜就要对九子鬼母下手。咱们虽然和九子鬼母没有关系,但总不能坐任贼人行凶,看他们干出弑师的恶行。你马上带着这位姑娘出西墙,那里有我的两位朋友接应。我等通知了九子鬼母后就去和你们会合。”
左三一听吃惊道:“少侠刚才也说慕容定一会在外围设防,你身受重伤,不怕再次被他们捉住么?”
柴少宁默查体内情形,经过上次被恶钓客击伤后,他对自己的身体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慕容定一的掌力被他事先用功消去小半,又喷血化去了对方侵入体内的劲力,反倒是被有缘僧击伤的地方仍旧疼痛难当,但已经不妨碍他的行动,于是道:“放心吧,我没有大碍,在他们都以为我失去了活动能力、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柴少宁绝对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柴少宁说着起身,一扭头“啊”地低叫出声。
就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窗边,一位身形修长的女子背对二人面窗而立,既像在倾听窗外的动静,又像在倾听他和左三的谈话。
这女子一身的白衣十分扎眼,然而以柴少宁现在的功力,居然没有发现她什么时候进的屋?就仿佛是从地下忽然冒出来的一般。
左三被柴少宁的神情吓了一跳,顺他目光回头,黑暗中看到窗上微光中的身影,顿时吓得叫了起来道:“圣母!”
柴少宁这回才真正吃了一惊。
听宋首成的讲述,这九子鬼母怕没有九十高龄?居然背不驼,腰不弯,体形仍和个少女般娇巧美丽,想当年武林第一美女的称号果然是当之无愧!
柴少宁镇定一下心神,冲九子鬼母一揖道:“晚辈柴少宁,见过柳前辈!”
九子鬼母哼了一声道:“你中了慕容定一一掌,居然能如此快复原,功力确实不低。但如果不是你有心向我报警,就凭你害死我的几个徒弟,今夜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见识过九鬼的行为,柴少宁对这九子鬼母也没有什么好感,于是并不解释。
左三战战兢兢问道:“圣母可是为了这本秘芨而来?”
九子鬼母道:“身边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怎么会察觉不到?因此故意把秘笈放在那里,看你会拿它给谁?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小,直到今夜才下手。”
柴少宁不想和九子鬼母多打交道,一抱拳道:“前辈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就无需晚辈多事,这就告辞!”
九子鬼母冷冷道:“你可以走,他留下!”
柴少宁一听忙道:“左三是受令徒胁迫,望前辈能网开一面。”
九子鬼母没有说话。
柴少宁刚认为对方是要放左三一条生路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夜行人的动静。一个少女娇嫩的声音随即在门外响起道:“三位师兄,你们这么晚聚在一起,可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慕容定一的声音不答反问道:“丫头,师父是不是来了这里?”
那个少女还没有回答,九子鬼母已经平静地道:“定一,为师没有落在你的圈套里,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柴少宁这才知道刚才九子鬼母是因为听到慕容定一等人到来,所以才没有答自己的话。而柴少宁却是直到屋外的少女出声,才知道有人靠近。由此对比,九子鬼母功力之高,远非目前的柴少宁可以想象。
外面的慕容定一沉默了一下道:“师父准备怎么处置徒儿?”
九子鬼母用一种略带伤感的声音问道:“定一,为师哪一点对不起你?我视珊珊如己出,任你们父女把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倩女府改做了风月门总舵,让你们在川中倚着我的名声为非作歹,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慕容定一的声音激动起来道:“我问你,珊珊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九子鬼母听了苦笑一下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怀恨了我四十年!我柳婷婷生平杀人无数,早把这件事忘了!”
慕容定一的声音怒道:“你能忘得了,我可忘不了。你为了一己私欲,不许我和师弟们娶妻生子。外人只当我们威风八面,可实际上我和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