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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少宁见顾大贵和他哥哥一样,长得高高大大,一脸黑须,样子十分凶悍,暗道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有拿着对方的把柄,可也不好信口开河,于是沉下脸问道:“你就是顾大贵?”
顾大贵一直半躬着身子,听柴少宁问他话,忙又一弯腰道:“正是属下,家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驸马爷虎威,还请驸马爷开恩恕罪!”
柴少宁怒声道:“他冒犯的不是我!没有婚约凭证,逼人嫁女,这不是抢亲是什么?强入民宅,仗势欺人,和强盗有什么分别?身为官差家属,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听说你正等着吃他的喜酒,是么?”
顾大贵一听,脑门上沁出冷汗道:“属下并不知道内情,只是见家兄送来喜柬,所以前往祝贺,倘早知如此,属下一定会阻止家兄!”
柴少宁听顾大贵一推六二五,知道此人奸滑,不给自己借题发挥的机会,只好打消当场教训他的主意,冷冷问道:“那么苏玉一事怎么说?”
顾大贵也是老于事故,一听柴少宁对自己提出要求,立知今天躲过了一劫,暗中吁出一口气道:“风月门作乱一事牵扯相关人员甚多,出于对王爷安全的考虑,或许错抓了人也不一定。属下回去马上禀明府台大人,对苏玉一案重新审过,一定给驸马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柴少宁听出顾大贵话中之意,知道苏玉已经没事,于是对顾大贵道:“你既是司衙总捕头,这苏家老小的安全我便着落在你的身上。如果哪天他们家有人出事,或是又被什么李胖子、王胖子强抢为亲,我可要拿你是问!”
顾大贵落了这么一个苦差,不愁反喜,这正是巴结驸马爷的好机会,脸上立马挤出笑意,点头哈腰道:“驸马爷放心,此事就着落在属下身上。这苏家人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您尽可拿小的试问!”
柴少宁冷冷看一眼顾大贵,奸人便是有奸人的伎俩,你比他强时,他对你千好万好,如果今天自己不是身为驸马,只怕要接的就是他的腰刀了!然而天下世道如此,得势之人每每被这种阿谀奉承之人吹捧,任这帮人拉帮结伙,鱼肉乡里,明知如此,徒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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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柴少宁终于回府,圣月急过来拉住柴少宁道:“你要担心死人么?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说完又“咦”一声问道:“看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莫非遇上了什么事情?”
柴少宁叹一口气,把苏家的事说了一遍。
圣月笑道:“这不是解决得很好么?”
柴少宁忿忿道:“像顾大寿兄弟那样的恶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然而我偏不能把他们就地正法,这又哪里能谈得上一个好字?”
圣月摇头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那顾大寿已经受了你的教训,谅他以后也不敢再过分招摇。”
柴少宁哼一声道:“狗改不了吃屎,他今天娶不成苏文丽,明天还会去打李文丽、张文丽的主意!律典只是设给穷苦老百姓的,对这种有钱有势的恶霸,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时候有人给柴少宁送来饭菜,圣月拉柴少宁在桌旁坐了,一边替夫君夹菜,一边道:“柴郎终于体会到爹爹他老人家的苦处。治理天下,不仅需要大批像你一样正直的官员,更需要一部公平合理的律典。让百姓都过上自由、快乐的日子决非一朝一夕间可以办到。你呀,太好使性子,依我看,你还是适合当你的大侠,路见不平,一刀解决,岂不痛快?”
柴少宁给圣月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佯怒道:“月儿敢取笑为夫?”
圣月撇嘴道:“月儿哪敢?只是月儿也很羡慕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只可惜生在皇家,不能像你和兰妹那样行侠仗义、四海逍遥,月儿也很苦恼呢。”
柴少宁听得心中柔情顿生,忍不住握住圣月正在为自己夹菜的手道:“碗里都放满了!”
圣月撒娇地看了柴少宁一眼道:“月儿就是要把它放满,不可以么?”
柴少宁笑笑,一伸手搂上圣月腰肢。
圣月推了柴少宁两下,见他不肯放手,急道:“菜还没有上齐,让丫环们进来撞见多不好意思?”
柴少宁这才放开圈在圣月细腰上的手臂,改抓住妻子的手道:“月儿,等天下战事一定,你就随我离开王府。咱们和兰妹或回我家乡的大山中呼风啸雨,或去南海找我的大哥大姐们,在海上遨游,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自在生活,可好?”
圣月放下筷子,轻轻反握住柴少宁的手,红了脸神情柔顺道:“月儿早是柴郎的人了,只要能随在柴郎身边,无论去哪里,月儿都很开心。”
柴少宁本来受圣月告诫,不敢放肆,然而见了妻子这似水柔情的娇态,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把把圣月拥了过来,探嘴吻了上去。
“吱呀”一声,厅门被人推开,之后又被迅速拉上。楚继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走开,走开,不许你看。”
沈荣的声音随即叫起来道:“为什么?厅里难道不是公主和驸马么?凭什么你看了,却不让我看?”
楚继英怒道:“我说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沈荣不满道:“我给公主和驸马送菜也不可以么?”
“不可以!”楚继英的声音霸道道:“里面的菜够吃,不需要再送了!”
“不送就不送!”沈荣嘟囔一声,不敢违拗楚继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