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和方芳互相看看,方芳说:“这样也好,那文洋,安夏就拜托你了。他要是不听话,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肖芸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似乎并不情愿。但是看大家都很赞同的样子,也只好同意了。
文洋陪我回到家,我的肋骨还是有些刺痛,但是并不严重。她似乎很小心翼翼,甚至想要架着我,被我拒绝了。
“安夏哥,”文洋怯生生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
“怎么会呢?”我哭笑不得,一边找钥匙开门一边对她说,“我要是讨厌你,为什么还要同意你送我回来?”
“那,那安夏哥,你不怪我了?”
“怪你什么?”我愕然抬头看着她,想了想,说道,“文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讨厌过你。之前的一切,我明白都是因为你的压力太大了,而且运气不好,偏偏碰到一个人渣。这些并不是你的错。”
我说着,打开了门,顺手去开灯,却被文洋按住了。
“不,安夏哥,”文洋抽泣着说,“其实不是的,我有错……我,我其实……”
我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今天的文洋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言又止。正想追问,我的电话却突然间响了,低头一看,是苏雅。
我知道如果让她听到深夜文洋在我这边哭,那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无奈赶快对文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边接起电话笑着说:“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文洋捂住了嘴,黑暗中她的轮廓显得柔弱不堪,看着让人非常不忍心。
“姐的小男人在做什么呢?”苏雅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清晰柔和,“姐很想你。”
“姐,”我柔声说,“我除了工作,就剩下想你了。真希望能尽快解决这边的事,回到你身边。”
文洋捂着嘴哭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拉开门冲了出去。我急忙去追,苏雅这时却轻轻地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姐?”我立刻停下来,担心地说,“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苏雅说,“窗外刚刚飞过去一只鸟,吓了我一跳。”
“真的吗,姐?”我不放心地说,“你真的没事?千万不要骗我啊。”
“没事,弟,姐现在身体好好的,而且就在医院里,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我放下心来,还想问什么,苏雅却说:“弟,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弗兰克帮我预约了全身体检,马上就到时间了,先不跟你聊了啊。”
“什、什么体检,我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姐?姐?”
我还想再问什么,但是苏雅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愣愣地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茫然的是苏雅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挂断了我的电话,要知道,苏雅以前是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即使是在我还没有追到她、被她一再拒绝的时候。这又让我不免有些失落,弗兰克……弗兰克……那个优雅的、有着异国风韵的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对我的爱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我没办法对弗兰克这个人感到释怀。
我明白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小气了。毕竟是我把苏雅一个人留在巴黎,让正处在康复期的她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困难,现在却还在这里暗暗地吃醋。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解决好安雅尔这边的事务,飞到巴黎去陪伴苏雅,从以后再也不分开。我整理了一会情绪,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刚才文洋已经跑了出去,急忙抬脚去追。可是夜色中公寓的走廊安静无比,哪里还有文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