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吗?”春香担忧问道,狗蛋来宣宁宫后,她平日里照顾狗蛋比较多,狗蛋有什么事也喜欢找她,故而对狗蛋的感情深厚些。
宋云程摇了头,放下狗蛋的手来道:“只是一般的毒药,没什么大碍。”
说罢,施针给狗蛋扎了几针,狗蛋连着吐了几口毒血。宋云程又去写了个方子交给春香去太医院里抓药来,又让人扶着狗蛋到床榻上躺着。
这一闹,宣宁宫里歇下的宫人又都被惊了起来。
一宫里的人来回的忙着,很快就熬了药喂着狗蛋喝下,狗蛋的脸色也渐渐的好看了许多。
这才,宋云程才询问狗蛋:“你怎么会好端端的中毒呢?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或是碰了些什么?”
狗蛋想了许久,才道:“今日我往御膳房那儿去,御膳房里人多忙不过来,便让我去帮着给皇上送份糕点过去,到德章宫里,皇上正忙着,将那碟子糕点赏给我吃了,还给我赐了茶。别的,我好似也没吃过,都是在宣宁宫里和春香姐姐一块用膳的。”
这事是冲着沈越去的,是狗蛋替沈越挡了这一劫。
可是有一点,宋云程想不通,虽说狗蛋中毒都吐了血,瞧着是厉害得很,实则并不致命,解药也好配,这下毒的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宋云程唤了春香过来吩咐道:“这事你先去查着,德章宫那儿跟幻春姑娘打个招呼。”
“是。”春香应了下来。
不过第二日晌午时,狗蛋中毒的事就查明白了,这下毒的人竟然是后宫里的嫔妃,一个王采女,她下毒只是想让沈越病一阵,如此一来后宫嫔妃就有机会到德章宫里侍疾,有机会能见到沈越,有机会相处,自然就能得到宠幸。
宋云程听着春香的回禀,陷入了沉思里,总觉得后宫的争斗算计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过来问:“这事,皇上知道了吗?”
春香回道:“已经知道了,将被王采女收买的宫人发到慎刑司里去了,王采女也给打入冷宫了。不过并未累及王采女的家人。”
毒害皇上,那可是抄家灭府的大罪,沈越能放过无辜的王家人,宋云程听此也觉欣慰。
王采女的事在后宫里引起不少轰动,后宫嫔妃一时之间也安分惶恐,行事小心翼翼。
天气热了起来,宋云程刚吩咐了六尚局给各宫嫔妃发放冰块避暑的事,又派人往各宫嫔妃那儿递了消息说今年去冀州行宫避暑一事。
沈静姝一脸高兴的来了宣宁宫里跟宋云程说话:“孔将军跟熹月两个似乎进展得不错,今日我去看孔将军,瞧见熹月就在一旁伺候,不等我说话,就听得孔将军向我开口说熹月的事,还求我别将熹月在那儿照顾他的事告诉您。可见是有心要护熹月。”
宋云程问了句:“我也有好些天未见着熹月了,她脸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是好了些,但还是有些难看。”沈静姝回道。
等着第二日早上,沈越已经去上朝了,如尘端着水进来伺候宋云程洗漱,一边道:“昨儿夜里果真如主子所料,熹月来了宣宁宫求主子救孔将军,在宣宁宫外跪了许久,见无人搭理才走的,太医院和德妃娘娘那儿她都去了,最后都无功而返。”
待梳好了头,用了早膳后,宋云程才带着如尘、春香几人往孔将军住的地方去:“这会儿,正好过去给是他们加一把火。”
到孔将军住的那地儿,孔昊蔺和熹月衣裳整齐,屋子里也没任何不妥之处,宋云程细心的发现这两人之间有种尴尬的气氛,谁也不敢看谁,而又偷偷的用暧昧不明的眼神瞟对方一眼。
“太后娘娘倒是稀客。”孔昊蔺略冰冷的语气道,仍旧端坐于黄锻垫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手上微微抖动,一饮而尽。
熹月已吓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宋云程瞧着他们二人,也不知昨夜这两人可有将生米煮成熟饭,不过这肌肤之亲、坦诚相见是必然。
“哀家听说昨儿半夜里熹月你去宣宁宫里求哀家救孔将军,孔将军是怎么了?瞧着并无不妥?”宋云程冷着语气质问道。
熹月慌慌张张的回道:“没……没什么,孔将军没事……”
宋云程却是一怒:“熹月,你怎么会在孔将军这儿?哀家之前是让你们来照顾过孔将军,可是孔将军不习惯,哀家便没让人来伺候了。”
“奴婢……奴婢……”熹月惶恐的说不出话来,也是疑惑地看着宋云程,不解宋云程的用意,随后又半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孔昊蔺。
孔昊蔺替熹月解释了一句:“昨儿夜里我身子有些不适,多亏熹月姑娘从旁经过,是我唤住了她,在她悉心照顾之下,我才好了许多。”
宋云程狐疑的看了熹月一眼,随后蹲下身来给孔昊蔺诊了会儿脉,随即锁了眉头,显出怒意来,朝着熹月便是怒斥了句:“说,你们昨夜里都做了些什么?”
孔昊蔺和熹月心中均有鬼,不敢言语,熹月跪着抿着唇,小声的啜泣着。
宋云程怒气的指明道:“孔将军所染的是夜寒症,病发之时,浑身冰冷,若不及时取暖,就会越来越冷,甚至体内的血都会结冰。熹月,你说说,你是怎么照料的孔将军,让孔将军能挨过去?”
“是奴婢不知羞耻,请太后娘娘的赐死奴婢!”事情被宋云程戳破,熹月也不敢再瞒,磕头可哭着求道。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将自己tuō_guāng了去面对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