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柒冷眼看着他们,这会儿她眸光冰冷,神情肃酷,全身气势尽放,如同‘女’王,睥睨一切。。
在她的身上,他们看到了一种凌厉,一种肃杀,一种傲骨贵气,竟然让人不自禁地想要臣服。
平时她或许呆萌,装笨,叫他们鹰卫大人,月卫大人,她也许还会热血,骂两句,还尽心尽力地在遇险的时候救他们。所以即便是认同了她,对她感‘激’,认可她是帝妃,但是他们的潜意识里,并没有真的将她视为与沉煞同等地位的主子。
所以,非欢这一件事,他们并没有等着一并告诉她,只是告诉了楼柒,并且没有人想过,她是不是会介意。
在楼柒出现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楼柒会介意,在她出现之后,他们虽然有点儿心虚,但想法其实跟非欢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要了一个‘女’人而已,这种解蛊的方法,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就算是为了救沉煞,她也不应该阻止的。
毕竟,主子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没了‘性’命,你怎么要他只有你一个‘女’人?命没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难道她宁愿看着主子死,也不愿意让翠‘花’救他?
不要说他们两个,在大部分人心里估计都是这么想的吧。
有什么重过‘性’命?
但是楼柒的想法跟他们任何人都不一样。
“帝妃......”月看着楼柒,神‘色’有点复杂,“属下但凭帝妃吩咐。”
鹰更是后退了一步,微低下头。他是骇然的,要说他今天给她传音的时候还叫了她一声楼柒,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却不敢了,再叫不出她的名字来。
“很好。”
楼柒瞥了他们一眼,神情冷淡肃穆,“你们就在旁边看着,看本妃如何...审问犯人!”
人字刚下,她的身形竟然瞬间就到了非欢面前,一手就朝着她的脖子掐了过去。
非欢大惊,立即闪身急避。
“楼柒你疯了!你竟然真的敢弃帝君的安危于不顾!”
“那是本妃的夫君,他的安危自有本妃负责,要你一个西疆圣‘女’‘操’的劳什子心!”楼柒冷声说着,又是一个紧‘逼’,直将非欢‘逼’出了亭子。
月和鹰大吃一惊,什么,她是西疆圣‘女’?!
非欢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猜的。”楼柒一面步步出手紧‘逼’,一面淡淡地回答。控梦魇可不是谁都能学的,而且,沉煞做那个梦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查到的,随便一个人也不是就能够单身来到破域城的。这种种线索加起来,由不得她不猜到西疆圣‘女’身上去。
西疆圣‘女’好像刚坐上圣‘女’的位置不久,沉煞曾经说过,要当上圣‘女’可没有那么简单,那跟竞争皇位也差不多的,所以,非欢后面一定有人扶持着她,在西疆,扶持圣‘女’一般是王子。
非欢竟然这么快就承认了。
“西疆圣‘女’!”月和鹰立即就‘抽’出了剑要加入战团,楼柒一眼扫了过去,冷冷地道:“本妃让你们看着,谁过来,本妃就削谁。”
这一句话的语气淡漠而带着危险,竟然让他们心头都是一跳,同时退了回去。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骇。帝妃刚才一个眼神好慑人!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楼柒吗?而且,这还是楼柒第一回在他们面前称“本妃”!
“哼,好大的架子!楼柒,既便我是西疆圣‘女’又怎么样?帝君需要我,没有我,他必死无疑!就算你找回了所有的‘药’引又能怎么样?没有我还是不行!”
“你死了他都不会死。”楼柒冷冷地说道:“即使他会死,也不屑要你。解蛊?省省吧。”
她说着,再次朝着她的脖子抓了过去。非欢迅速‘摸’了一把‘药’粉,在面前一洒,黑‘色’‘药’粉漫空飘着,她的双手飞快地在那些‘药’粉如画着什么符号。
楼柒冷哼了一声,“你还想在本妃面前耍‘药’咒啊?”
她的手指飞快地结了一个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药’粉竟然全部朝着她的汇聚着飘了过去,然后如同活了一般就在她的十指间绕游。
非欢愣住了,“不,可能的,这明明我独‘门’制的‘药’粉,怎么会......”
“翠‘花’,用‘花’叶蝶的尸体来做‘药’粉,也是你师父教你的?这么说来,你师父该不会是上任圣‘女’吧?”
“你连这是‘花’叶蝶的尸体做的都知道?”非欢很吃惊。
楼柒慢条斯理的舞动着十指,那黑‘色’‘药’粉就像听话的游龙一样在她的指间绕行,如果这真的是有生命的,那它们肯定是背叛了非欢这个原主子。
“让我再猜猜,沉煞中了什么蛊,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你师父竟然知道你可以解他的蛊,那么,这蛊是你师父下的吧?”
非欢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不要‘乱’猜,我师父为什么要给他下蛊?”
“这个原因么,还真的很难猜,要不,你告诉我?”楼柒眼光余光迅速地扫了一下沉煞那边,他穿着衣服,身上的血看不出来,但是她已经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这边,但是那眼睛却已经成了血红,她想起自己刚来的那一次称他为红眼君,现在又再次看到他这样子,她心知这会儿他是痛到极致的。
楼柒也猜到了为什么他宁愿忍着这样的非人折磨,也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