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宋之晚点点头,既然慕景容这样说那便是应该还有救兵。
只是这慕景言将他们困于此处,不杀不抓只是困着,这意思不该有那么简单吧。
宋之晚静静沉思着。自小她读书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多,她母妃送她与皇子一起上课,皇子学武她便学武。皇子读书她便读书,虽然她更喜欢武功一些,但是却与宫内其他皇子的学识无异,只是女儿身罢了。
可在此刻这个环境中她却第一次感觉无助,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怕不怕?”慕景容忽然问道。
“奴家怕,爷您能抱抱奴家吗?”花雾语又往慕景容身边靠了靠。
慕景容下意识往宋之晚身边靠了靠:“你怕不怕?”
宋之晚这才回神知道他是在问她,想了想说道:“还好,只是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此次三皇子破釜沉舟,必然是想足了后路的。”
“他想足了后路,我也能猜个一二,你信不信我?”慕景容忽然郑重其事的问道。
宋之晚扭头认真的看了看慕景容,点了点头:“自然是信的。臣妾觉得爷要比三皇子聪敏大气更能靠的住。”
“哈哈,怎么敢对我评头论足?”慕景容微微笑着跟她说话。
宋之晚也对这他笑笑,没再说话。她知道,他是觉得此处气氛压抑的很,想说些话缓解一些。
可惜这天一点点的暗了下来,上面守着的士兵依旧在站岗。坑上已经点了火把,士兵已经换了一拨,远远的有他们吃饭的香味传来。
他们是没水没粮食的。只能这样干做着。
除了宋之晚、慕景容和花雾语之外,掉下来的还有几个护卫,他们也围坐成一圈,莫不作声。
现在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到了夜晚这城郊是格外的冷,众人聚在一起也算是避寒取暖,可夜越来越深,渐渐的,靠的再近也没什么用了。
花雾语整个身子依偎在慕景容的肩膀上,都这个时刻了慕景容也没说什么,便让她依着。
慕景容的一双手一直抓着宋之晚,可两手之间却是依旧冰凉。
也不知道这慕景言到底是要做什么,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只是让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走。难道是想要活活饿死冻死他们?
“爷。奴家又饿又冷……”
天蒙蒙亮。周围结了细小的一层霜,今天应该要比昨天还要冷。
花雾语见没人理她有小声哀怨的说道:“爷,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饿死冻死的。”
“如今只能等着人来救,只能熬一会儿。”宋之晚一张连埋在膝盖上闷闷的说道:“现在少说话保持体力。”
这样又过去了一整个白天,他们已经被困在这个坑中一天一夜了。
京都大皇子府少了大皇子与皇子妃一定有人会出来寻,只是此地隐蔽,处于城郊都要快出京都了,也不知何时能有人找来。上杂庄弟。
“爷,如若不然。咱们先将这些护卫的衣服拨了来取取暖?这样总归不是个事,咱们暖和着至少可以保条命有机会出去。”花雾语在慕景容耳边小声说道。
可这里寂静的很,她的话也全部落到了其他护卫耳朵里,一众人用恶狠的眼光望着她,花雾语下意识往慕景容身后躲了躲。
“花姑娘,虽然这次掉于此处是皇子府连累了你,可这么多护卫每个人都是爹生娘养,你冷他们也冷,你饿他们也饿,你的性命是性命他们的性命也自然是性命。”宋之晚抬头瞪着她道:“都这个时候切莫挑拨人心。”
花雾语一张脸上顿时充满了委屈,一只小手拽着慕景容的衣服,柔柔弱弱可怜的叫了声:“爷……”
慕景容皱眉瞪着她:“花姑娘,皇子妃说的对,你还是少说些话,救兵应该快到了。”
就这样在这深坑中待了三天两夜。第三天的傍晚,慕景逸终于带着人找到了这里。
围在深坑上面的士兵被慕景逸带来的人剿灭,他们被救了上来。
“皇兄你现在怎么样了?”
慕景逸让人准备了马车,马车里有被子又给了他们些食物。
慕景容摇摇头,只是看着他带的人,不禁皱眉问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这几日找不到你,宫里又传来父皇身体病危,一时情急之下便多带了些人。”慕景逸说道:“这可有什么不妥?”
慕景容一张脸变的严肃起来,缓缓摇了摇头:“快回去,进宫看看父皇怎么样了。”
马车飞快的往前行驶着,只是眼看着要到城门口了,却有人将城门给关了起来。城门上有重兵守护,看样子是不让他们进城的。
慕景逸让人下车去通禀,却只听到城门上的人高声喊:“马车内何人?”
慕景逸只好探出一个头去说:“是大皇子与二皇子,赶紧开城门。”
城门上那人却是依旧不动,一手掐腰一手拿矛,高声喊道:“如今大皇子已反,圣上已下旨派人捉拿。”
心中一惊,宋之晚忽然拽住慕景容的衣袖道:“咱们赶紧往回走,找个地方躲起来。”
慕景容看了宋之晚一眼,一只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抚慰一般,转头对着慕景言道:“咱们快些走吧。”
慕景逸看了看他们只好下令掉头便走,走了没几步,便看到城门上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箭支,一根根朝着他们射了下来。
幸好逃的快,没人受伤,只是这被无缘无故套上了反贼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