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在迷迷糊糊之间是有感觉的,可是却没拒绝。
可能是因为这上脑的酒水,可能是因为心底里有份蛊惑,在一直告诉她,就一次。只此一次她心里的那股奇怪的不甘心会放下。
一夜缱绻,宋之晚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
动了动只感觉到身子酸疼的厉害。原来是这种感觉……
外面的如月、如星听到动静说要进来伺候,却被宋之晚给制止了。
她费力的起身,看到床铺上的那朵梅花,脸上立马升起一阵红晕,重新用被子盖了起来。
昨晚是喝酒了,心里也放纵了。
穿上衣服之后,感觉身上的酸痛缓和了些,便让人拿了饭进来。
宋之晚肚子也是饿的很,很快便把那饭吃完了,然后坐在一旁消化食。
站在她一旁伺候的如星看她那样子太过闲适,有些忍不住问道:“主子,今日可是皇上登基大典。您不要出去瞧瞧?”
宋之晚摇摇头:“外面人肯定多,我才不要出去。”
“您不是一向都喜热闹吗?”如星不解的问道。
昨夜他们站在门外,门内的动静是听的清清楚楚,她们是她贴身丫鬟,这些日子以来侍寝没侍寝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这主子终于侍寝了,醒来却反倒是不高兴,饶是他们整日与主子在一块,此刻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宋之晚恹恹的趴在桌子上,他已成帝。是不是就预示着他该放她走了?
昨晚的那一场,她是记得的,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竟然就答应了,现在心里的感觉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后悔还是乐意。
心里觉得很烦。
如月从外面进来递给宋之晚一封信:“主子。这是金国来的信。”
宋之晚瞧着这书信的样子,封面上的笔记是玉温润写的,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是说那边不错。她母妃也好,一切都好之类的。
看完之后,心里忽生一个念头,以现在慕景容的身份很多事情应该是可以解决的。这样拖着,估计她终会有一天变郁闷了。
自小活在草原,她受不了拘束,却已经被拘束了两年多。既然当初答应过她。她自问是一直在帮他,她也自私一回。
宋之晚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门里,拿笔写了些东西然后放到床上,连带着那一封大金来的信的信封一同放在一起。
宋之晚走出房门笑着对如月、如星道:“我想出去走走。”
如月、如星见宋之晚面上带笑,心下也高兴了起来,刚刚主子那恹恹的样子大概是昨夜太累,现在应该是休息过来了。
两人高兴的去帮宋之晚换衣服,却奈何宋之晚要自己换。
等两人见到宋之晚的时候两人都惊了惊。
宋之晚身着一身布衣男子装扮,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她好久没穿男子衣服了,今日怎么又突然这样装扮?
如月、如星只见宋之晚心情不错便没再多问,随着她一同出府了。
今日街上的人很多,新皇登基普天同庆,街上耍龙舞狮的样样都有。小商小铺口口相传,当今圣上的丰功伟绩。
大多是最近这些日来以来的事情。
先太子慕景言心狠手辣,竟将先皇施以药物,迫害先皇身体,幸得当今圣上聪慧过人,用了计策将先皇拯救与水火之中。先皇感激之下下诏退位让位于当今圣上。
慕景容这一夜身份反转,由原来的乱臣贼子转身一变成了护国有功的英雄。
宋之晚还记得前些日子的情形,慕景容手握虎符,已经是有了实权。再加之先前大皇子府的一些护卫,还有朝中偏向他的大臣,对付慕景言是戳戳有余。
慕景言输在了急躁上,慕景容赢在了稳重上。
慕景容前些日子专门打压他手底下的人,就是逼他急躁,逼他逼的紧了,便乱了方寸,想要一步登天,却是一步万丈深渊。
而被关在城外的那几日也算作是慕景容计划中的一部分,被关在城外那么久。以慕景言的心性,早就以为他们是困兽之斗,所以在宫中的步子便放肆起来。上华广血。
宋之晚回忆着那几天的日子,她算作给他跑了不少的腿,这个皇子妃也是够合格了。
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一直不甘心来和亲吗?不是一直不愿意被皇子妃这个位置束缚么?现在就算她欠慕景容一次。
街上的人很多,宋之晚的动作轻盈,没几步就将身后的如月、如星落到了大后面。一转眼,如月、如星已经找不到了宋之晚。
宋之晚将自己外面的衣衫脱去,里面还有一件,也是普通的布衣男衫,却是与刚刚穿的那件不同颜色。然后抬手将头上绑着的发髻也换了样子。
勾起一个微笑,她该开始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今日是她出逃的最好时机。刚刚与慕景容圆房,他会松了警惕,而今日又是登基大典所以更不会多些心思去管她。
最重要的是,他很早以前就答应过说,时候到了会放她走。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猜测到了几分,后院那五个侍妾的模样跟花雾语那模样那么巧合,她就知道这慕景容的青梅竹马便是花雾语,慕景逸口中说的那个以前慕景容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女子便就是花雾语。
她初见他其实不是在大皇子府是在她第一次来大慕之时,那个时候父皇说要让她在大金找夫君,她不同意,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闹了个可笑的结果,说要比武招亲,最后这大慕大皇子胜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