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回去吃了个早饭没一会儿隔壁就有人来叫她过去帮忙,她刚要出门,陆正易刚好起床。
见宋之晚往门外走,赶紧叫住她:“你要去哪?”
“我要去隔壁一趟,他们那边需要帮忙。”
“帮忙?”陆正易皱眉:“就是隔壁那李大叔家?他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宋之晚跟他说了说今天早上的情况,然后笑着对陆正易说道:“人家都那样说了。我也不得不答应。你放心,等他们选好了护院,我马上就回来。”
陆正易蹙了蹙眉头:“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宋之晚挑眉,见他态度坚决便点点头同意了。
等陆正易换完衣服,两个人便一起迈进了隔壁的院子里。
慕景容正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杯悠闲的喝着茶,听到脚步声,面具下的那张脸不禁染上丝丝笑意。
抬起头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面具下的脸立马又紧绷起来,陆正易怎么也跟着来了!据探子消息,陆正易每天都回来的很晚,怎么起这么早。为什么不在房间多睡会!
慕景容瞪着面前的两个人,手指间的动作停滞,一动不动。
宋之晚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一旁的李富贵见状反应的快,笑着上前:“小二狗公子与陆公子都来了啊,欢迎欢迎。”
宋之晚咳嗽一声,回望了陆正易一眼,意思是让他跟她一起坐下来。
可当她看到陆正易的时候,他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人看,宋之晚这才想起来,陆正易跟这位邻居是没见过的,两人是不认识的。
刚想要上前介绍一二,却被陆正易伸手拦住了,眼睛直直的瞪着慕景容:“敢问公子名讳?”
“我……叫李万。与李叔同姓,‘万’是万贯家财的意思。”
“哦。”陆正易勾起一抹笑容,双手作礼:“在下陆正易。李公子这声音有些特别。”
“在下自小便生的这般,陆公子可别笑话。”
宋之晚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人叫李万啊……之前还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陆正易拿人家的声音说事就有些不礼貌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在他耳边轻轻提醒:“这人够可怜的了,你莫要拿人家缺陷说事。”
这个李万说话声音像是嗓子断了半截似的,她听起来都费事。更不用他要扯着嗓子说话了,再加上此人的面貌实在不堪直视,她对他还是很同情的。
陆正易回头给了她一个笑容,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
原本这个动作也没什么奇怪,可看在外人眼里,尤其是看在慕景容眼里就有些不同了,心里某一处的阴影在慢慢扩大。
捏在手里的杯子也攥重了一分。
“今日来,小二狗公子是帮我聘请护院的,我这儿已经寻了几个人来了,你帮我看看从里面挑几个出来。”慕景容继续扯着嗓子说道。
“恩。”宋之晚对着他笑笑,拉着陆正易在李富贵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慕景容拍了拍手掌。十几个壮汉从一旁的院子里排着队走进来。
“我不懂武功,两位看看这十几个男子哪些比较适合做护院?”
慕景容用余光望着宋之晚那处,只见她已经跟陆正易旁若无人的商量起来了。
“这个挺不错的。一看就有力气。”
“光有力气还不行,要有巧劲儿……”
“那这个呢……”
慕景容手心里的茶盏又被使劲攥了攥。他与她一起生活了半年,还有过一次同房,就算现在她贴的满脸都是胡子,他也依旧认得她!上庄节亡。
眼前的背影,与陆正易说话的语气,以及那些熟悉的细小的动作!找了这么久,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心里的怒气越来越盛,这一次他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要戏弄他?看看是谁先将谁给戏弄了!
“啪”一声,慕景容手心里的茶盏碎了。
一旁的李富贵见状差点跪下去,赶紧上前拿起帕子塞了过去:“奴才去找御……”
“无碍!”慕景容打断他的话:“没想到这杯子这么不结实,李叔去房间里拿点药给我抹抹就好。”
李富贵这才从惊讶中回神,他们这可不是在皇宫,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这说漏了嘴要比看着皇上受伤貌似犯的错误更严重。
李富贵匆匆往屋子里走,去找擦伤药。
宋之晚跟陆正易听到声响赶紧回头瞧,只是他们回头的时候桌子上的茶盏已经碎了,而挨着茶盏的那只手,正在丝丝渗着鲜血。
“李公子,你好像伤的不轻呀。”宋之晚看着那人的手,不由担心的说道。
慕景容笑着摆摆手,一脸的风淡云轻模样:“没关系,可能是这茶盏用的时间久了,不结实了。”
“李公子家的茶盏这么脆弱啊?”陆正易往前走了几步将那碎片捏在手指间看了看:“不过这茶盏好像是出自上好的官窑啊,这印花这材质可都是上乘货色。”
遮盖在面具下的那张脸变了变,他从没认为过陆正易是这么个斤斤计较之人,破了一个杯子他弄得在跟查案子似的是要做什么!
慕景容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手这么疼。”
宋之晚见状赶紧拽了拽陆正易,又笑着对慕景容说:“公子,要不还是去请个大夫吧,万一手心里进去碎片了,伤口就不肯好了。”
“多谢小二狗公子关心。”
慕景容将自己的手举高,把受伤处展示在他们面前。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