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皱眉,抬头望了望天,天色比刚刚又暗了一分:“你拽我出来是为了躲避他们?”
“你不是不喜欢被人跟着吗?以前在大金的时候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现在出个门身后跟着那么多人,难道你不心烦吗?”
玉温润瞧着她那样子并不是很开心,也不知为何,心里跟着揪了揪。
宋之晚继续皱眉往后看了看。见十七他们没跟上来心里的担忧更是浓了一分:“可我现在是大慕的皇子妃,出门身后跟着人是必须的。天色这么晚了,你忽然拉我出来,他们会担心。”
“会担心?”玉温润喃喃地声音很小,小到像是在自言自语:“是怕大皇子担心吗?”
“玉哥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在大慕男女有隔,若是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对我们都不好。”
玉温润看着宋之晚那一脸急切的样子只是轻轻“嗤”了一声,像是在自嘲一般。随即又恢复到原样,重新对着她笑:“我拉你出来是真有事。”
“恩?”宋之晚停住步子回头看着玉温润,满脸的疑惑。
“还记得这个吗?”
玉温润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宋之晚定睛一看,是一支红色的金花仙女棒!
顿时兴趣起了。( 手将东西接过来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玉温润见她高兴起来,也跟着笑的欢快:“就知道你喜欢这些小玩意。刚刚在街角的时候偷偷买的,想着等会拉着你过来玩。”
用火折子点上,宋之晚手中的金花仙女棒燃了起来。火花四溅,跟夜空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好看。
小的时候她是很喜欢玩这个的。可是宫中是不允许擅自燃放这种东西的。所以只有每次她偷偷溜出宫跟着玉温润一起偷卖着找个僻静的地方一起点着玩。
然而她来大慕两年多了,整日都是规规矩矩的,也没想着要玩。
一下子感觉像是回到了草原上似的,骏马驰骋、肆意挥洒着笑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手里的仙女棒一支支的在夜空中被点燃,宋之晚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玉温润的眼神透过飞扬的火花一直盯着宋之晚。
“晚晚,要是有机会,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远处天空中不知道是谁放的烟火,“嗵”地一声天空飞散出几朵盛大的花朵,在耳畔的声音也四散而去听不真切。
宋之晚笑着回头,高声对玉温润说道:“玉哥哥。我们回府吧。”
宋之晚在前面脚步飞快,但身后的玉温润却是慢吞吞的。每次宋之晚回头寻他都要等上好一会他才跟上来。
宋之晚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学着玉温润抓她飞跑的样子抓起他的胳膊往皇子府蹿。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不知道会不会惹那人不高兴。u
回到王府周围静悄悄的一片,下意识摸了摸心口。幸好,这么安静。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跟玉温润打了个招呼便往自己院子里走。
她一路走到院子门前,往院子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如月、如星怎么连盏灯都不点?
正纳闷地往里走,却碰到了一个人:“如月?”
如月见是宋之晚,心呼大好,听那腔调都快要哭出来了:“主子!您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
见如月这一副心慌的样子心中不由担心,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如月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内:“您先进去吧。”
宋之晚心有疑虑,难不成这屋子内有什么猛虎?
慢慢走了过去,将门推开屋子内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什么,宋之晚皱眉正要让如月点上一盏灯,就听到一个声音阴测测的。像是黑暗漩涡里发出来的似的:“呵,回来了?”
宋之晚一惊:“爷!”
赶紧自己亲自动手去点了一盏灯。
屋子里亮了起来,看清楚了人是坐在桌子旁边的。一脸的寒气,眼眸盯着桌上的杯子,可宋之晚有种在瞪着她要将她给凌迟了的错觉。
“爷,您这是?”
“皇子妃回来的可真早。”
“臣妾知错。”宋之晚屈膝虚虚的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主动认错。
慕景容一声不吭,任凭宋之晚保持着那个姿势。
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还是没说一句话。宋之晚自幼习武。蹲马步是常有的事,若不是她有些功夫底子现在早就跪倒在地了。
也不知慕景容是个什么想法,难道想着让她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待一晚上?
屋子内静悄悄的,慕景容坐着一动不动,她半屈膝也不敢乱动,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屋子内终于有了些动静。
只听到慕景容气哼哼一声,站起身子甩袖便出去了。头都没回的出了院子。
宋之晚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终于敢直起膝盖,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慕景容的影子了。
真不知道最近他是怎么了。做错了罚就罚,做对了该奖便奖,这么闷不吭声的算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如星进了屋子说道:“主子,爷可是一直在这儿等着您回来的。”
“恩。”宋之晚淡淡回道。
所以等到了她,便就走了是吗?
如星见她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您这么晚回来爷很担心。”
“恩。”宋之晚又是淡淡回道。
担心她所以罚她蹲了有半个时辰的马步?
如星见宋之晚那无所谓的表情,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