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偶然路过罢了,却不想竟是撞到状元郎的未婚夫人却是和寿康伯世子有所牵扯,难道晋国夫人之所以和楚翰林定下儿女婚约,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就是为了让上官嬛继续和庄明杰暗通取款,给楚家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成?”
柳荣竹脸上带着笑意,他想要从应莲烟脸上看到那笑意破碎的模样,可是让他失望似的,应莲烟神色未变,反倒是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讥嘲蠹。
“你笑什么!”柳荣竹顿时吼道,却不知这般吼叫却是让应莲烟笑意更盛。
“没什么,本来还以为世子你是临平侯夫妇抱养的,看来果然是亲生的。”
柳荣竹脸色顿时一变,“应莲烟,你这话什么意思!”
应莲烟笑意清冷,“没什么,只不过是相信世子和临平侯夫人不愧是母子,真是血脉相承,就连这卑劣的手段都一样呢。只是世子不妨去宣扬一番,看看这京城百姓到底是相信你的话呢,还是相信这样一出流言呢。临平侯世子肖想四皇子妃,不满世子妃对其干涉,任意凌辱以致于世子妃如今都……髹”
“够了,我不准你说她。”柳荣竹目露凶光,若是目光能杀人,毫不怀疑他早已经将应莲烟凌迟千万遍。
“怎么,恼羞成怒了?”生怕柳荣竹不够愤怒似的,应莲烟笑意更甚,她目光从远处收回,看向柳荣竹的目光带着轻蔑,“应如雪可是你心中的仙女,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是这仙女却是要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柳荣竹,你还真是个可怜虫。”
被应莲烟的话刺激地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柳荣竹一下子扼住了应莲烟的咽喉,“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似的,应莲烟笑了起来,伸手挪开了柳荣竹的手,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假山那里,“要杀人的人从来不说这句话的,你要挟我,可是你觉得我是会被要挟的人吗?”
被戳破了自己强势之下的懦弱,柳荣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杀机一闪而逝。
应莲烟这般激怒自己,不就是想要让自己落入她的圈套吗?她这般心思歹毒,回头自己定是要她死得难看!
应莲烟不屑一笑,柳荣竹的杀机骤现,却又是转瞬即逝,他的心思,自己猜出了七八分的,他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了。
起码,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有动手处置这个小喽罗的打算。
“对了,我可是听说临平侯世子最近可是颇为追捧一个青楼歌姬,那歌姬据说唤作锦瑟,还被世子金屋藏娇了,只是世子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的,人都言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锦瑟可是出身花街柳巷,自小就是卖笑的,世子那点银子,只怕是满足不了她的。我可是听说,她还和别的男人有瓜葛的。”
柳荣竹脸色黑了一片,“你调查我?”不然,锦瑟的事情何以她竟是知道,这事自己做的很是隐秘的,几乎无人知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么?”应莲烟笑了笑,“对了,那歌姬似乎长得很像四皇子妃,世子可是要小心些才是,这事情可别让四皇子知道了,不然……”
应莲烟笑得粲然,“后果不堪设想呢。”
柳荣竹几乎是狼狈离开的,应莲烟唇角微微一扬,笑意中带着几分轻蔑。
喜欢上应如雪,踏上了不归路。柳荣竹自以为应如雪对他有情,却是从不知晓,应如雪最为爱惜的是她自己。
男人的爱慕只会是她步步高升的阶梯罢了。
“骁骑将军偷听够了,怎么不准备现身吗?”
假山之后,简成平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应莲烟的脸色带着几分阴沉。
适才应莲烟对柳荣竹所言他也是听了个清楚的,尤其是那些话,简直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似的。
“你故意的?”
应莲烟轻声一笑,“我若是戳破了,岂不是堕了骁骑将军的威名?堂堂大周的骁骑将军,却是沦落到听人墙角的地步,这传出去,骁骑将军何以立足呢?”
分明是狡辩!简成平恨不得一刀砍去应莲烟的脑袋,明明知道自己问的不是这一句话的。
只是……想起如雪的模样,简成平压抑住了自己想要杀了应莲烟的心思,“成洛人呢?”
应莲烟闻言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惊讶模样,“三公子不见了?骁骑将军何以找我要人呢?”
简成平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应莲烟,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把成洛教出来,我饶你不死!”
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应莲烟却是脸色分毫不变,看向简成平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你杀了我,应如雪也活不了的,简成平,你敢吗?”
她并不介意用应如雪的贱命来保护自己,虽然也用不着的。其实她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看到简成平这般失色的模样,还真是很愉悦的。
“对了,我可是建议骁骑将军,下次记得用朱纱蒙住应如雪的脸,毕竟看到那张面孔,我只怕将军的欲仙欲死,顿时会变成惊吓要死。毕竟,那张脸可是恐怖得很,将军是见识过的,不是吗?”
简成平几乎要下杀手,却是一个瓷瓶划过弧线被抛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却听到应莲烟笑着说道:“这是一粒解药,能暂缓毒发的,看在骁骑将军这般痴情的份上,赏你的。”
简成平耳中只听到“解药”一词,再无其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应莲烟却是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