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见师父动了真个儿,便也不敢多话,偷偷看了一眼师父,便退了出去。
“你回夫人,就说我一会便到……”赵炎这才对丫鬟白道。
大徒弟退出房门便想,师父这人真是琢磨不透,他既然想让殷大人知晓图谱被盗之事,又不让人说出去,不让人说出去,殷通怎么会知道,他又没生顺风耳,亦没长千里眼。那自然是要说出去的,既然有人说了出去,他又何苦查那人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师父也真是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喉咙卖的是什么药?
殷通自从赵府归来,也没顾的上吃饭,便唤着胡管家进了自己的书房……
殷通把自己与赵炎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向胡管家说了一遍,看胡管家对此有什么看法,胡管家听大人把赵炎说话的那副窘相一讲,躬身道:“依大人所言,看来赵炎八九不离是把大人送给他的物件被窃贼盗了去……”
殷通正跪坐在坐垫上,他听胡管家这么说,遂道:“你和本府想到一处去了,他定是把图谱丢,说什么图谱没在他身边,在什么隐秘之所,全是托辞……”
这时胡管家上前更进一步道:“如若他没丢图谱,只是想独吞此物,那些传言,必是他命人扬言出去的,大人今日这么一去,他定会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他却说没丢……”
“足见他没叫人出去扬言,若是没命人扬言,而此言却传来了来,那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传言非假,他一定是把图谱弄丢了’!正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也!”殷通还未待胡管家把话说完,便急不可待地补充道。
“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可是他又说图没丢,藏在一个隐蔽之所,难保他说的不是真话啊……”胡管家见赵炎把图谱弄丢了,殷通反没有失意之状,倒有几分得意之色,遂猜到殷通是盼赵炎把图谱弄丢的。
“他没丢,没丢更好啊,本府就不怕他玩阴的,只要他把《神匠谱》里的东西学会,到那时他肯定会看懂皇陵图谱,再到那时一但让他得到皇陵图谱,他定会开陵盗墓,那时他若想私吞宝藏!就休怪本服不念道义,本服就敢替天行道,灭了他!到那时,呵呵!宝藏尽归本府所有!”
“大人,真是想到周到啊,可哪是谁窃走了图谱呢,赵炎家里有的是金银财宝,为何单单只窃那不起眼的烂布条?”那管家似问殷通,又似自言自语。
殷通听了这话,不禁怒道:“胡管家呀,胡管家,你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如此各简单的一个道理你也想不明白吗?”
“大人是说,是想得到皇陵宝藏的人窃了去?”胡管家恍悟道。
“那还用说,但你别忘了,那是鲁氏家族秘不外传的绝学,除了鲁家人外,其他人得到它,如同抹布一块……”
“照大人所言,那行窃者定是鲁家人了?”胡管家躬身问道。殷通也不复语,只微微点了点头。“可是大人,您不是把鲁家之人,全杀光了吗?”胡管家笑脸怯怯地问道。
殷通听胡管家这么说,不由得瞧着他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鲁桓被人救了么?”胡管家听了这话,又笑了道:“可他必定是个娃娃啊,有那么大本事吗?”
“你又忘了,救走鲁桓的那个白衣女子功夫可着实厉害得很啊,就单单凭她在夜色之下一箭封喉之艺,便知此女子绝非泛泛之辈,小看不得!”
“大人意思是说,是她窃去了《神匠谱图》?”
“是啊,八九不离十……”
“可她又怎知道,图谱在赵炎手中?”他又问道。
“你可别忘了,咱在明处,她在暗处,说不好,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她的眼中……”胡管家听了此话,不由得面有惧色,本能地向周遭环视了一眼,他生怕冷不防地给他来上一箭,那他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
“瞧你那出息,本府只那么一说,把你吓成什么样了,别说一个大活人,便是一只苍蝇只要飞进咱们府中,都被士卒能察觉,更何况是在深宅大院本府书房,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殷通见胡管家一脸不安的样子,不由得说道。
“大人说的哪里话,小的是怕万一……万一……”说着他额头渗出的冷汗手衣袖擦了擦。
“你且退下吧,本府想静一会儿……”胡管家见殷通拂袖对他说道,说着便闭上眼睛,他于是也不也多言,遂躬身道:“那小的先告退……”
说罢他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殷通,只见他还在跪坐那儿,紧闭双眼。他在殷通身边也有十几载了,可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他在他身边无论是办事还是说话,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件事,一句话没说好,便不知惹出多大祸事,故而在很多时候,他宁愿装成一个糊涂之人。
“这胡管家是怎么了,今日本府问他什么,他说什么,有些事明眼一看,一想便能想得到,可他却要本府挑明了,他才恍然;他是在装糊涂,还是本来就不明白?”胡管家刚退出门外,殷通便睁开双眼,沉思道。
其实殷通得知赵炎丢了什么《神匠谱》,不是从什么赵炎家里人听来的,而是赵炎自己说给殷通的,自从殷通把《神匠谱》赠给赵炎,他怕赵炎心存不诡,遂派亲信在他府上日夜监视,据亲信回报,就在前些日子,他们是见一个神秘的黑衣越墙进了赵炎的府上,只是既不明其故,又怕打草惊蛇,故而没去理会,谁知到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