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刺你一剑,还你一剑,男儿当有仇报仇,有恩还恩……”他虽中了一剑,没要自己的性命,但那一剑刺的也着实不浅,他捂住伤口!可声若洪钟,把每个字说说的铮铮有声。说完抛下手中之剑。转身呼啸而去……楚好想说些什么,留住他,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望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渐去渐远的背影,到最后连背影也消失了……
她拾起地上的那柄剑,看着剑刃上沾的血,已凝固成黑色了,那上面不单单有她自己的血,还有小鬼的血。她凝望着它,发痴了好久好久,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唰地夺眶而出,她摇晃着身子,在屋里找了块锦缎,裹好它,拿了把锄头,走了去,找了块地方,想将它埋了,就在时,哗啦一声巨响,空天裂开一道电光,不时,便下起滂沱大雨,那雨毫不留情地,打在她头上,打在脸上,打在她还在流血的伤口上。等她把那血剑埋好,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
却说桓楚自刺一剑,由于他没有经验,又是在失控状态下,那一剑下去,着实伤的他不轻。可他还是不管不顾,拼了命地向远处飞奔而去,也不知他奔了多久,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等他苏醒过来时,却发眼下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屋顶,那屋顶是用茅草盖的,他又微微转头,环视周遭,除了放有农具以外,什么也没有,真可算的上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小伙子,你可醒了……”一个老者的温言传入了桓楚耳朵。他转眼一看,果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只见模样瘦小,个子也不甚高大,腮边的胡子都花白了!
“老伯伯,你是救的我……”他强硬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对老人说话,那老者见他作势要起,忙抢上前扶他道:“哎,快别起来了,躺着说话,可怜啊,一身的伤,是谁把你伤成样了?”老者一面扶他躺下,一面心疼地问他道。
桓楚见那老者问他是怎么伤,他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口来,老者见他不便开口也就不再相问。便道:“你躺着,我去唤你大娘给你弄些吃的来……”说完,还没等桓楚开口,他便疾步走了去唤道:“娃他娘,娃他娘,我和娃救的那娃醒了,你快弄些吃的来……”
那老太婆听说自己的老汉和娃救的那俊俏的小伙子救活了,喜得连忙飞步走到自己的老伴跟前道:“那娃醒了,我去瞧瞧……”
说着便疾步步到桓楚床边道:“你醒了,小伙子……”
楚好一面强硬着坐起一面道:“大娘,多谢你们出手相救,要不然我……我……”那中年妇人见桓楚说到最后,竟不能语,那老者见自己的老伴问的桓楚不能自语,还眼巴巴等地着他说,步到跟前,白了她一眼,他老伴忙缩回头,殷情道:“你躺着,大娘去给你端碗粥来……”
桓楚忙相让道:“大娘,快别忙了,我不饿……”
还没等那老大娘答话,那老伯便道:“你都昏睡四天四夜,一口吃得也没进肚,哪有不饿的……,我们能救你,你救别客气,把这个暂时当成你的家就得了……”他一面说话一面拉起桓楚手安慰道。不多时,那大娘笑语连连地端了碗稀饭徐徐行到屋来,快声道:“饭老早都凉了,是我们家的阿雨怕你吃冷饭对你身子骨不好,她专门给你热了热,快趁热吃……”桓楚这时早已强忍着坐了起来,老者怕他身子吃不消,特意给他背后垫一床被子。这时桓楚才看清了那大娘的样子,看她的年纪要比那老伯小的多,可身体胖的厉害,活活能把老伯装进去!她虽满脸堆笑,却还是遮不住她一脸的愁容。(
当桓楚伸手去接碗时,那大娘见他手上全是伤,哪里肯让他亲自端啊,忙叫道:“阿雨,过来,给哥哥喂饭……”
阿雨倒也听话,忙接过娘手中的碗,一声不吭地行到床边,羞红了脸,笑眼对着桓楚要喂饭,桓楚忙不好意思道:“怎么好意思啊,还是我自己来的……”
他刚伸手去要,那姑娘立时把碗了收回来,作势不给。那老伯拦道:“你的手千万不能再动了,再动手就废了……”他话里透着担心之状。桓楚这才不语,只是傻傻一笑,那姑娘见他笑了,知道他答应了,便把碗递到他嘴边,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一面喂一面红脸对他笑,桓楚弄的很不好意思,却也避不开,只好也对她也笑。也不知用了多久,喂了多少勺,碗里的饭终于喂完了。那姑娘从喂饭开始到喂完饭,一句也不说,只是羞了红了脸对他笑。桓楚心道:“她一个姑娘家,初次见生人,自然不会轻意开口的……”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这一家都是好人,等伤好,他一定报答救命之恩。
“吃饱了吗?”那大娘见碗里的粥吃了完,殷切地问道。桓楚连连道,吃饱了,吃饱了,那姑娘听他吃饱了,忙端着碗抢步走了出去!等那姑娘走了出去后,从他眼前消失了,他脑海才晃现出她方才人样子来,她看上去,也很瘦小,像她爹爹。皮肤黝黑黝黑的,一副瓜子脸上却生很透亮、很灵动大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肩上垂在肩上,方才在喂他饭时,他闻到那长散出淡淡的香味来,虽然她不是什么倾城倾国之貌。但也生的是清丽脱俗,别有一番滋味的小姑娘。
正在这时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也步了进来,那老伯指着行来少年对桓楚道:“这是我们这家不成器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