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赵炎不由得大为吃惊,没想到桓楚被大石击中,手法还如此了得,使他不由得膛目结舌。 他方才吃过桓楚的苦头,眼见桓楚剑光逼人,不禁大声道:“快快,将他杀了!”
楚好还未等义父声音落地,就发起攻势,一剑直刺向桓楚面门,法手之快,可谓匪夷所思,哪知桓楚早有准备,长剑早已横胸,她飞剑刚到,就被桓楚一剑格去。
只听“啪”一声,楚好的长剑断成了两片,赵炎知道,桓楚的内功实在太高了,只要与他对招,与他的长剑相触,谁的剑定是要坏的。
但楚好剑断了,却不是被桓楚震断的,是楚好自己以内功震成两片的。她不想让桓楚死,可她也不能违背义父之命,毕定是义父养她成人,教她成才。
他哪知道,桓楚此时受了内伤,内功早已是空空如也了。起先也大为一惊,可登时他就明白了,他于是怔住了,不知如何发招了,就在这时楚好偷袭强攻,直向他扑来。他慌忙之下,连想都没想,长剑递出,只觉手中一沉,抬头定睛一看,才知道,刺中了楚好的肩膀。
慌忙撒剑,长剑刚一拔出,楚好肩上的鲜血就射了出来。赵炎见楚好中剑,情况不妙,遂道:“好儿,你没事吧?”
楚好捂住肩膀道,咬着牙道:“义父您快走吧,我还能抵挡一阵子……”
说着便“唰”地一声,甩出长鞭,拦住桓楚的去路。
楚好正色道:“你若再进一步,我就与你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你信不信?”
桓楚正当少年,正所谓年少气盛,焉能听得进楚好的话。高声道:“你走开,别挡我,这老匹夫不是人,他害了我的娘和还有兄弟,我岂能眼巴巴地放他归去,今日大不了是个死罢了……”
说完便又上前大踏一步。
楚好见桓楚一双眼充满了复仇的火炎,想说服他已是不可能的了,遂长鞭甩出,只听鞭子“嗖”一声响,便再瞧去,已是牢牢地缠住了桓楚的左腿。
“我再问你一声,到底走还不走?”
还没到楚好说话,赵炎便又急又怒道:“还跟他嗦什么,还不快快将小杂种打死,快啊……”
阿雨听他咬牙切齿地想把阿楚弄死,她不由的怒从中来,一把逮住赵炎右手腕,就狠心咬了下去。登时疼的赵炎像杀猪似的“哇哇”大叫起来,立时甩起左手,连扇阿雨几把掌耳光,看的桓楚又惊又怒。他不顾左腿已被鞭子缠住,一个劲地向赵炎身边扑去。
楚好本以桓楚的内功早已耗损尽了,哪知此时不知他从何来那么大的劲儿,任她怎么使劲也甩不倒桓楚,她越拉,桓楚越上前扑得厉害。
“快放开我,我杀了这人渣,杀杀杀杀这人渣……我要杀!”楚好见桓楚想疯了似的失声呐喊。
她哪敢有半点怠慢,若是真的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哪还得了?方才她已使了十分力道,现在就得使出十一分功力将他拦住,奈何她左肩受了剑伤,真气正一点一点往外泄,眼看已是强弩之末了;险象环生,转眼便败。
可桓楚也是受伤不轻。两人就这样一拉,我进,这时赵炎见他们两人僵持住了,可看样子,桓楚这小子一会肯定会挣脱鞭子,倒那时就坏极了。
想到这儿,于是他忙抢手入怀,摸出数枚刀币,桓楚只听“嗖……”一声向他射来,他忙抢耳听声辨物,只听乃三枚刀币向他横向飞逼而来。赵炎见转眼间桓楚就要中刀币,心中窃喜不已,哪知射去的两枚刀币被桓楚挡了出去,另一枚,却被他用牙擒住了。桓楚见他趁人之危,更是气恼的不得了,遂闪念道:“你既然能用刀币射我,我为何不能……”
想到此,遂将口中的那枚刀币还射了向赵炎,只听惨然一声大叫,一人倒了下去,那倒下去的人,不是赵炎,却是阿雨。
狡诈的赵炎早知桓楚会用此招,心理早有了计策,只等桓楚飞镖而来,他就让手中这小姑娘挡在自己前面,让她变成活靶子。
桓楚见倒下并不是赵炎,而是一心一意想救她的阿雨,他哪能不怒?哪能不痛?他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大吼大叫,挥舞手中的长剑,拼命地向前挣去,挣去……楚好本已累得满头是汗了,此时又觉桓楚生出一股奇力,使她力不从心,可她告诉自己不能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一松手,不是义父没命,就是桓楚死去。
她不想这样。她真的不想这样。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最重人的两个男人,义父养育了她,教她成才,既是生身爹爹也不过如此;桓楚与她朝夕相处了四个春秋,授他功夫,给他做饭吃,替他缝衣做鞋,他又为她医脸上的伤,到处采草药,以身试药,屡屡中毒,几欲丧命。在她心里,桓楚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个自己带大的孩子。
正在这时“砰”一声,鞭子断了,桓楚像脱缰的野马,又像要吃人的老虎,直向赵炎扑过去。
抢过拳脚像似发了疯一样,乱打狂踢,赵炎早已力竭,此时桓楚又是怒气冲天,狂舞乱挥那双比铁还硬的一双拳头,赵炎哪有还手之力,起初还能撑着避开几拳,到后来,他整个人就像树上的软柿子,任桓楚捏打。桓楚一手拎起他,一手抡起铁拳哇哇在叫地朝赵炎小腹打去,就这样一下、二下、三下、四下、到后来,根本数不清了,他越抡越快,越抡越快,也不知到底赵炎小腹吃了他多少拳。不知打了多久,只见赵炎打耷拉着脑袋,从嘴里不住向外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