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旭看着汐月的背影被月光拉长,消瘦的身影在黑夜之中看着特别的单薄,但是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陛下,焦侍卫回来了。”
张东旭眼眸一沉,“让他过来见我。”
“是。”
张东旭在回头的时候汐月已经回到了萱宁殿,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焦天儒是被侍卫给抬回来的,张东旭看着地上躺着的焦天儒,冷声道“把他弄醒。”
众人面面相觑,正想着怎么叫醒他,张东旭皱眉,端起桌子上的已经凉掉的茶杯,走到焦天儒的身边,直接泼了上去。
众人禁声,面面相觑,这焦侍卫从来没有受到皇上这么对待过,一个一个噤若寒蝉,半句话都不敢说。
焦天儒皱着眉头,歪着头,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到张东旭黑着脸,想到那个丫头,立马跪在地上。
“皇上,臣.......”
张东旭冷笑,“你倒是越来越胆大啊。”
焦天儒心惊,“陛下,那个女子不是个正常人,她是前朝的公主,一定是对陛下有企图的。”
张东旭冷笑连连“看来,现在我的事情都要你来做决定了。”
焦天儒素来知道这个皇帝的脾气,两个人是好友,一同长大,他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陛下,这次虽然臣有错,但是归根到底是因为那个女子不是人。”
张东旭皱眉“不是人是什么?”
“是妖,绝对是妖。”
焦天儒确信到。
张东旭挑起嘴角“不会是因为她打赢了你,所以你才这么说,据我所知,前朝的皇帝可是人。”
焦天儒尴尬,想到自己昏倒前是因为碰到她身上的鲜血,眼睛一亮,伸出手“陛下,你看,你看,这就是证据。”
皇帝看着焦天儒的手,上面古铜色的颜色,青筋暴起,长着厚厚的茧子,什么都没有。
张东旭看着焦天儒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陛下,你看臣的手已经被腐蚀了。”焦天儒着急的身伸出自己的手给皇帝看,像是要着急者证明着什么。
“你自己看,你的那个爪子上面有什么?”
焦天儒看着自己的好好的的手,不可能自己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他记得自己的手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陛下。”
焦天儒委屈的睁大了双眼。
“你若是想要换个借口,朕劝你找个像样的吧,这样的谎言不就等着拆穿的吗?”
焦天儒颓废的放下手看着自己的手,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这个样子。
“皇上。”焦天儒突然站了起来,“臣有办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哦?”张东旭挑眉“什么办法?”
焦天儒想了想“只要吧她的血放出来就可以发现她根本就是个妖女。”
焦天儒兴奋的点头说道“对,只要将她的血放出来就知道了。”
一点都没有发现张东旭越来越黑的脸色。
“闭嘴!焦天儒,你够了,朕不想再听了。”
“你口口声声的说她是妖精,我看你才是妖精,朕告诉你,你可知道抗旨是什么下场,以后你再有一次,你就别怪朕了。”
焦天儒愤恨的看着张东旭“陛下,臣是忠心耿耿的。”
皇帝叹了口气,毕竟还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叹了口气“天儒,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那个丫头对皇权一点都没有想要抢夺的意思。”
“那陛下的意思?”
“你不用管她,以后不许你在伤害她,靠近她。”
焦天儒不甘心的,点头称是。
“你若是在伤害她,你就要小心了,下次焦统领送来的美人,我都会赐给你。”
焦天儒苦着脸,“不要吧,陛下。我爹岂不是会宰了我。”
“所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皇帝得意的看着焦天儒。
“是,臣保证不会再伤害她,只要她不伤害陛下。”
“回去吧,今天你也辛苦了。”
“是,臣告退!”
焦天儒抱拳。
转身走出大殿。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汐月躺在床上,一天担心受怕,不过有水纤在,相信他们会安全的。
汐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嘟囔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来啊,你最可爱的徒弟今天可是差点被人宰了。”
女娲谷。
绿翁和白浅身上都是伤。
白浅脸上也少有的也有些狼狈,绿翁的脑门上都是怒火。
“绿翁,你怎么样?”
绿翁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放心,还死不了,只是这个封印,真是厉害。”
“这是自然,现在的阵纹师都已经在千年浩劫时候已经被屠杀殆尽,现在估计少之又少。”
“不行。”白浅皱眉,“不能让他出来。”
“不知道为何,现在愈发镇不住他了。”绿翁好奇。
绿翁看着湖水之中弥漫着一股黑色的气息,“邪尊,你是出不来的,只要老头子我还在这里一天,你就别想出来!”
被封印在洞府里面的邪尊,嘴角挑起,“哈哈哈!绿翁,你可是真是个老顽固,说到底我可是这个女娲谷的少主呢。”
绿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个邪尊,明明有大好的前途非要堕入妖道,为了宫里,自己吸收上千个童男童女的精华修炼邪功,想起来就生气。
“绿翁,你控制不